每一個父親都曾經是一個兒子,他們在自己的父親老去之前都曾經以為:父親=上帝。每個人都有機會在一段別人夢中跟“偉岸”這樣的詞掛鉤,那就是成為父親。年復一年,逐漸成熟的兒子開始變成父親,有一日也肩負起了“上帝”的戲份。這些已經走在星途上的明星父親說起了他們的父親,跟上帝無關,這種言說卻可以讓家常成為永恒。
相對于母親而言,父親越來越成為了一個缺席的角色,父與子的關系構成一檔娛樂節目所有觀看的噱頭。在《爸爸去哪兒》節目的5個爸爸中,張亮是最年輕的一個,知名度也不及林志穎、田亮、郭濤等人。節目播出后。他成了粉絲增長數最快的一個。
談及父親,張亮印象最深的一個畫面是小時候爸爸背著他,去很遠的煤礦澡堂洗澡,那是他爸爸上班的地方,趕過去需要翻兩座山,走一個多小時的路。當時,張亮已經上小學了。一個月里和爸爸在澡堂泡回澡成了年幼的張亮最幸福的事情。“在那兒我能玩好久,因為要去一次也不容易,我就在里邊泡一兩個小時。”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記憶中,兒時家境并不寬裕,母親為了補貼家用,常常等到孩子們睡著時出去裝煤,“裝煤一車15塊錢”。上了初中,張亮突然當了兩年的富二代,因為父親當上了煤老板。他每個月的零花錢就已經有了三四千塊錢了,他用來給同學買吃的、買玩具,“一買就買全班的那種”。這樣的闊綽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三年后張亮父親得了重病,家里經濟來源中斷,而積蓄也幾乎都投入醫院里。
家道中落使張亮堅定了一個想法:“我還是早點進入社會吧,給家里邊減輕點負擔。”為了讓姐姐有機會繼續上高中、考大學,初中畢業后張亮上了一個廚師學校,“學了不到一年就出去工作了。”
而今。昨天的兒子已成為父親,年幼的經歷,或多或少被自己拿來當做如何與下一代相處的參照。張亮從來沒有以粗暴的方式對待過天天,每當遇到天天調皮的時候,他都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盡量去引導兒子,而不是單方面武斷就做出決定。大部分時間,這對父子看起來像是兄弟。天天對爸爸處處捧場:在別的小孩說張亮做的飯不好吃的時候,他大聲說“爸爸做的飯最好吃了”;在張亮沒有收到一根小朋友送的狗尾巴草時,他決定出去拔一根送給爸爸。
這種教子經驗與張亮小時候的成長經歷有很大關系。張亮說他從小受到的是填鴨式教育:父母文化水平不高,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師和學校身上,考試不及格回家就得挨揍。為了鼓勵3個孩子好好念書。張亮的父母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學習不好的話就去煤礦上班。而和自己從小學到初中都同一個班的雙胞胎姐姐,成了張亮是否用功學習的直接參照,偏偏姐姐成績超好,每次都是前三。而他“每次都是后三名”。張亮說,因為成績不好,他父親和哥哥都打過他。
為了使天天不重蹈覆轍,讓他有個輕松愉快的童年。張亮沒有給天天太多學習上的壓力。“人這一輩子,我覺得最開心的應該就是他那個年紀。”張亮決意要把一個未被大人浸染過的童年歸還給天天。關于兒子的未來,他說他現在還沒想過,但肯定不會逼他死讀書。“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做人,人的情商有時候比智商更重要”,在五個小朋友中,很多人都說天天的情商是最高的,尤其是在“護蛋”故事播出后,一些人更加確定了這一觀點。
職業上的銜接是父子最容易被看到的一種傳承,還有一種是精神上的傳承,埋在心底,滲透在骨子里。就像有人從小朋友身上看到爸爸的影子一樣,張亮身上一樣也鐫刻了父親的某種特質。
張亮初中畢業去學廚師那年和父親有過這樣一段對話:“我說我不想上學了,想去工作。他說為什么?我就說我不是那塊料。他說你試了嗎?我說我試了9年了。然后他說,你現在是一個大孩子了,到底是上學還是工作你自己決定。”一件事不去做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現在他把這種教子方式用在天天身上,鼓勵他去做一些在天天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斷挑戰自己,不斷去試錯。他并不覺得小朋友犯錯就不好,“他不犯錯的話,就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是錯的。”
明星的特殊身份使得與孩子相處成為了一件奢侈的事。幾個星爸中,張亮被公認是陪伴小孩時間最多的一個,但也不過是“一星期一天”,難得的是張亮的教子經驗高效而立竿見影。少年時猝興猝衰的家境,讓張亮學會了與家庭共同承擔責任和分享,他在參加工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主動承擔還在上學的姐姐的學費。天天出生后,他把這種思想灌輸給了天天,“咱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出現任何問題,都要共同主動去承擔責任;如果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獎勵也是咱們兩個一起。”
性格上,張亮自認為和父親相似,通常都把感受放在心里,而羞于表達。“爸爸,大聲說‘你愛我’。”天天沖他喊,面對鏡頭,張亮始終沒有喊出口,“他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有這樣一個兒子,張亮已經開朗多了,在兒子的啟發和示范下,他遇到花店時通常都會去買束花送給妻子。“我現在都得向天天靠近。要不然我在家里的地位越來越低。”張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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