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狗蛋的姻緣,先得從媒人阿p說起。
海馬鄉的阿p,三十出頭了,一直單身自居,在外打拼幾年后回到老家趙村,居然鬼使神差做起了婚姻媒介,阿p究竟為多少人成功多少婚姻,沒人知道,反正這幾年他靠此行業蓋上了新房,又娶了媳婦,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村里人都說阿p有出息了。
說起阿p的婚介,其實就是非法營生,既沒辦營業執照,也沒個醒目的招牌 。至于他的配偶資源,都是他的一些親朋好友到處物色牽引,聽說\'其中大部分的配偶對象都是來自外省他老婆那個山村里的,據說那里條件比較艱苦,很多女孩們都想走出大山,嫁到經濟發達地區,找個好人,生兒育女過日子。阿p也覺得這是個生財之道,于是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連哄帶騙,為本鄉左右鄰村的一些小伙子搭橋牽線,倒也成功過好幾樁婚姻呢!提起阿p,四鄰八鄉家都知道他是趙村的媒人。
平時大家見到的阿p\'儼然就是個大忙人\'他每天似乎都有打不完接不完的電話\'且穿扮的花里胡哨\'開著他那輛老破夏利\'出沒在村子里,阿p的夏利就是村里的農用拖拉機,除了噪音,最要命的是尾氣排放,油門稍大些有時還會排出一股帶著圈圈的濃濃的黑煙。關于阿p的車,曾在村里鬧出一段笑話:說是村子里有一小倆口吵架,吵得很厲害,阿p也在看熱鬧,車沒息火,只一會兒功夫,汽車尾氣就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嗆人的汽油味,那小倆口可受不了啦,停止吵架,男的沖著阿p嚷著說,誰的車,給我滾遠點。阿p嬉笑著說,你們不是有精神吵架嗎?有種繼續啊,小倆口不干了,走過去要收拾他,阿p急忙上車,加大油門,甩下一股濃煙,在一陣叫罵聲中灰溜溜的跑掉了。
閑話少敘。阿p在村里做的第一樁媒人就是狗蛋,狗蛋三十多歲了,平時在村子里做些雜活,又養了一群羊,日子還算過得去吧,只因長相不敢讓人恭維,就跟武大郎似的,所以一直單身,狗蛋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逢人就拜托別人做媒,雖然也曾有人給狗蛋介紹過,但最終都以拜拜告終 。聽說阿p回來了,狗蛋娘兒倆心里頓時感覺有了著落 。
狗蛋他娘一天里去了四趟阿p.家沒見到人影,后來村里有人告訴狗蛋娘,阿p在西村六喜家打麻將呢。
狗蛋娘兒倆來到六喜家,阿p正悠哉悠哉的打著麻將呢。狗蛋娘給桌上的人每人發了支煙,接著又象敬菩薩一樣給阿p點上,阿p漫不經心,置若罔聞,繼續麻將,狗蛋娘兒倆只好耐心的一邊等著。
打完牌,狗蛋娘跟阿p說明來意,阿p滿口應允,并提出事成后要八千元的婚介費,二蛋娘急了,說:p呀\'你也抬得太高了吧?這不是成心宰人嗎?阿p不屑一顧\'說:就憑狗蛋那長相,那歲數,這媒不好做呀。狗蛋一聽不樂意了,沖著阿p說,p哥,我怎么啦,你怎么做生意呀,對顧客啥態度?阿p也不急,對狗蛋解釋說,你娘不是嫌貴嘛?我在給她解釋呢,再說了,市場經濟發展到今天,錢不值錢了,八千塊錢能買到啥東西啊?狗蛋哼的一聲說,八千塊咋了,給某些人八千塊錢,他就忙得屁顛屁顛的給我找媳婦呢!滿屋的人都笑了,狗蛋娘也樂了,沖著阿p說,成!八千就八千吧,你干活吧,阿p說,中,我先聯系,晚上給你們答復。
一切妥當,娘兒倆象吃了定心丸似的回到家里,只等著阿p的答復。到了晚上,阿p果然來到狗蛋家,帶來消息,說是縣城西關一位私營煤礦何老板的女兒何小姐,家里有錢,何小姐人長相也不錯,想和狗蛋見面單獨聊聊,并且特意交代在車站等著狗蛋,讓狗蛋明早早點去車站,別讓人家久等了。說完并且還拿出手機,讓狗蛋看了看何小姐的照片:照片中的何小姐白白胖胖的,圓臉蛋,留著短發,咋一看就像個學生妹,狗蛋一眼就相中了,那個開心的,樂得沖著阿p說了聲p哥,這人我看中了,你就等著喝喜酒吧!
在他娘的千叮嚀萬囑咐的下,狗蛋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去縣城了,縣城距海馬鄉也就三十多公里,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到了縣城已經八點多了,車站早已人聲嘈雜,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狗蛋靜下心來,一遍遍的開始四處尋找何小姐的靚影,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九點了,狗蛋終于耐不住了,給何小姐打去電話:你好,我是狗蛋,你現在在哪啊?電話那頭稍稍滯停了一會兒,傳來一聲細細柔軟的女兒聲:我在泰山公園這兒呢。狗蛋心想,搞什么名堂?不是說好在車站約會嗎?繼而又想,女人嘛,心眼都多,肯定是在考驗我的誠意呢,為了表達誠意,狗蛋爽快地回話說,你等著,我馬上就到!于是便掛掉電話,攔了一輛出租趕過去了。
趕到公園,狗蛋又開始四處張望尋找,甚至把何小姐的長相細細的描述了一下向別人打聽,仍然毫無結果,狗蛋不耐煩了,又給何小姐打去電話:你現在到底在哪啊?何小姐電話里說,我現在在車站了。怎么搞的?狗蛋納悶的,于是二話不說,又打車回到車站。
到了車站終于碰面了,倆人都相互打量了對方一眼,狗蛋單刀直入問道,你怎么一會兒在公園,一會兒又在車站?何小姐回答說,你第一次電話,我坐的公交車到了公園嘛,第二次電話才到了車站呢!原來這樣,狗蛋心想,暈,都說人生若只如初見般的美好,可我狗蛋初次約會卻讓人牽著鼻子兜了一圈,心里這樣想著,嘴里卻不敢得罪,說,呵呵,何小姐真幽默呢。
狗蛋正想跟她說話,何小姐也不搭理狗蛋,卻拔通電話,阿爸,我現在車站接到人了,開車來接。說完也不理會狗蛋,獨自就找了個寬敞的地塊,自顧自的打開手機視頻,看起動畫片光頭強來,狗蛋感覺何小姐有些別扭,自己也很感尷尬,只好湊過去陪她一起看,甚至一起笑。
只一會兒功夫,一輛寶馬750嘎然一聲停在狗蛋身邊,從車上下來一位五十歲左右,一身紳士闊派扮裝的中老年人,何小姐見了,一聲阿爸,便飛奔過去,來人朝何小姐笑了笑,接著又轉過目光,細細打量狗蛋,說,你就是狗蛋吧?狗蛋愣了一下,說,您是何老板嗎?那人笑了笑說,上車吧,回去再聊......
何家在是新建的一所時尚別墅,紅墻綠瓦,庭院深深,在村里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了。何一家人在客廳圍坐在一起,何老板又親自給狗蛋沏了杯茶,大家都認真而肅靜,何老板靠著狗蛋坐下來,就開始侃侃而談,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及自己的創業發展,狗蛋受寵若驚,畢恭畢敬的坐在一邊聽著。
最后何老板說到自己的礦產情況,何老板說,他有七十多位工人,大多是本村及周圍村莊的雇員,他們早來晚去,中午礦上管一頓飯...提到一個飯字,閉了半天沒說話的何小姐終于耐不住寂寞了,覺得有了表示自己的機會了,沖著狗蛋就不倫不類的說了句:對了,我還要告訴你,我洗衣做飯都會呢!聽罷,狗蛋心里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著特別別扭!
何老板見女兒插嘴說話了,連忙止住何小姐,說,你先別插話......何小姐呵呵一樂:嗯,話多就會露餡了......何老板嘆了口氣,接著又小聲對狗蛋說,這事早晚你都會知道的,蒙是蒙不住了,其實家女八歲時患過腦膜炎,雖然花掉不少錢,但還是留下后遺癥,智商要比一般人都低些,要是她是個健全的女兒,象我們這家庭,象她的婚姻,我們也會講究門當戶對啊!說罷,何老板沉默了,苦惱的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狗蛋心想,繞了半天,原來何小姐是個弱智。怪不得車站跟我躲迷藏呢!如果娶個傻子做媳婦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想到這里,心里直怪阿p,阿p也太小看我狗蛋了。怎么會給我找這樣的女人來忽悠我呢。何老板看狗蛋不說話,又試探地說,如果你喜歡我女兒,你就和你娘搬過來住,做倒插門,你嘛,也別東奔西跑的去打工養羊了,就跟著我干,不會受罪的。
狗蛋心里早有主張,于是心平氣的說,這事我回去考慮考慮,商量商量再答復你們吧。何老板忙說,那是,那是,婚姻大事嘛,當前要慎重對待。
午飯后,狗蛋提出要告辭,雙方留下聯系電話后,何老板又親自開車把狗蛋送到車站,這才回去。
狗蛋一上車就刪掉何老板等的電話,心里直嘀咕道,呸,我狗蛋就這么賤,讓個傻女人做我的老婆?與其這樣,那我還不如做光棍呢......
見狗蛋風塵仆仆趕回來,狗蛋娘連忙湊過去向兒子解詳情,當她得知情況后也忿忿不平,說,這事不干,別說她是傻子,就是正常人咱也不倒插門,倒插門是個不體面的事情,過兩天還是再找阿p,讓他再好好的物色一個。
第二天,狗蛋在村西放羊,村里位年輕人碰到狗蛋,問,咋樣,是不是又吹了呀?狗蛋說,瞧你這烏鴉嘴,你太小看我了,一般的女人你狗蛋爺還看不上眼呢!
這天早上,狗蛋娘兒倆來到阿p家,阿p正悠哉悠哉的玩電腦游戲呢,見了狗蛋就樂開了說,看你這臉皮皺的象肉包子似的,準沒成吧。狗蛋埋怨說,你咋就給我挑了個傻子,太不負責任了。阿p不樂意了,說,你可不能辱我清白,我阿p在這四鄰八鄉好歹也是個名人,這不是講究門當戶對嘛。狗蛋說:就你這樣做事,以后誰能找你做媒,阿p嗤的一聲說,還不瞞你說,我現在正忙著在派出所,工商局登記備案呢,將來就是名正言順的正當營生。狗蛋娘怕得罪阿p,連忙打住,跟阿p說,那是,那是,那還麻煩你跟狗蛋好好再找個對象,今晚上我們請你吃羊肉,好好犒勞你。
阿p樂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說,這還差不多,又問,啥酒?狗蛋娘說,洋河大曲啊,阿p樂呵呵的說,挺好,挺好。
狗蛋看得直樂,對阿p說,呵呵,我看你咋就象個餓死鬼呢?阿p說,你懂啥?現代人講究生活質量,提倡舌頭美食文化了。狗蛋哈哈大笑,說,是舌尖文化,不是舌頭文化,阿p紅著臉:舌頭舌尖都是一個娘胎生的,一個意思嘛。說完又沖著狗蛋說,你得瑟啥,不也是小學畢業嘛,只不過比我多上了三年嗎......狗蛋娘又打住他們說話,對阿p說,咱這就說好了,晚上去喝酒哦,我現在就回家忙菜去,阿p爽快的答應,對狗蛋說,還是你娘懂得人情世故,通情達理啊。
晚上,阿p果然如約而至,不過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一位助手,鄰村的一個人稱外號二流子的年輕人。
說起二流子,原先是位泥瓦工,先前跟在海馬鄉建筑隊干活,由于沒手藝,只干了幾個月就被領班的辭退了,回到家還是重操舊業,給人砌個院子,蓋個豬圈類似的簡單活兒,雖說這樣,但砌個墻體還是歪歪斜斜的,主家很不滿意,到了拿工資了,經常和主家吵吵鬧鬧的被扣錢。自從遇見阿p后,就一直追隨身后,為阿p物色配偶,尋找資源,掙些煙錢,混口飯吃。
酒酣耳熱,倆人說起正題了,二流子說,都是一個鄉村人,不能忽悠狗蛋,得好好地給狗蛋找個正兒八經的女人。阿p看了二流子一眼說,難道你手上有貨?二流子想了想,忽地拍了拍腦袋說,我怎么就忘了呢,有一個人,我小姨子啊,也三十多歲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現在還沒結婚呢。就狗蛋這生活條件我小姨子肯定滿意。阿p又緊追著問,有把握嗎?二流子說,這就要看嘴上功夫了,我試試吧。
酒足飯飽,阿p跟狗蛋娘兒倆告辭,臨走時答復說,這事兒你們放心吧,就在家等著好消息。狗蛋娘不勝感激,又在每人口袋里塞了一包煙,阿p兩人這才心滿意足離開。
阿p等人走后,狗蛋娘對狗蛋說,兒呀,俗語說得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多一個媒人多一個希望,我看這兩人都是個二流子,做事不靠譜,過兩天咱們還是找找柳村的老媒人王婆婆,求她來做媒。狗蛋嗯的一聲說,先等等吧,阿p不是允著咱了嗎,看看再說吧。
過了幾天,阿p倆人終于捎話來了,說,有希望了,過兩天阿p要帶狗蛋去二流子的小姨子家相親,人家答應這事情,女方家特別提出要看看狗蛋的人品長相。聽到這話,狗蛋娘兒倆自然歡喜,最后狗蛋娘兒倆和阿p達成一致協議,此去路費吃喝費用都由狗蛋家自付,事成之后,(指雙方滿意直至結婚),阿p收取中介費。由于路途較遠,為省些費用,二流子就不同前往,狗蛋娘兒倆滿口答應。
過老幾天,狗蛋在他娘的千叮嚀萬囑咐之下和阿p出發了,此去大概過了半個月,狗蛋和阿p果然帶著一個女人出現在村口的公交停車站,,狗蛋娘接到電話后早已在村口等了半天了,狗蛋見了娘就興奮的喊道,娘,我把媳婦兒帶回來了,狗蛋娘看在眼里,樂得合不攏嘴。
狗蛋那個對象村里人都管她叫阿花,阿花長相一般,剛來時住她姐家,但過了幾天就直接搬到狗蛋家,和狗蛋娘住在一起,阿花為人大方活潑而且也很勤快,沒過多久就和村里的小姑娘大媳婦的打成一片,狗蛋娘看在眼里樂在心里,村里人也都說,阿花配狗蛋,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從阿花來后,二流子經常過來和狗蛋拉家常,吃煙喝茶,還常常跟狗蛋說,以后咱們就是連襟了,都是一家人了。臨走時,不是拿包茶葉就是捎包煙回去,狗蛋叫苦不迭,卻又不便發作,心里卻罵道,我狗蛋怎么會扯上這樣的狗屁連襟啊!
自從阿花來到后,狗蛋家可熱鬧了,除了二流子夫婦經常來外,阿p也經常來看看,問寒問暖,
村里小姑娘大媳婦的沒事也經常串門過來看看阿花,聊聊天扯扯家常,氣氛很是活躍,狗蛋更是精神氣爽,紅光滿面,說話底氣十足,象換了個人似的。
狗蛋娘則象年輕了十來歲似的~精神多了,逢人就夸阿花如何如何孝敬老人,如何如何會待人處事等等,久而久之,狗蛋家的一些親情交往狗蛋娘就讓阿花出面,以示代表。這還不算,為了方便居住,砍斷個別人的一些閑言閑語,她還幾次催促阿p,二流子夫婦,讓阿花盡快完婚,名正言順的做個兒媳婦。
在阿p等人的苦口婆心的勸說下,阿花終于同意了,婚姻就定在元旦,寓意新的一年,新的美好,新的生活,并提出要體體面面的,熱熱鬧鬧的,家具,彩電購買等等也要面面俱到,狗蛋娘兒倆滿口答應,并說,按我們這里的普通條件,結婚的錢都給準備了,并答應,家具式樣,彩電品牌等等都由你挑選,錢也由你支配使用,阿花這才滿意的笑了。
眼看元旦快到了,狗蛋娘兒倆商量決定先辦理些嫁妝,于是雇了輛車,又到銀行取出八萬多塊錢交給阿花,一伙人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去市里置辦嫁妝了。
誰知這伙人去了三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個個罵罵咧咧,垂頭喪氣,狗蛋幾乎是哭喪著臉對他娘說出了緣由:阿花在商場借上廁所的空間帶著錢偷跑了,原先都以為她去廁所回來可能是迷路了,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她回來,于是大家又在大街小巷分頭尋找,仍無結果,打電話也無法接通,才知道她偷跑了。
狗蛋娘氣得臉色鐵青,罵到,這是個蓄謀已久,深藏不露的賊啊!只可惜我狗蛋娘瞎了眼沒看出她來......大家也替狗蛋娘兒倆惋惜,對阿花表示憎恨,都紛紛建議說,還是報警吧,把錢給要回來,狗蛋娘冷靜想了想,說,還是先找阿p跟二流子,看看情況再說吧。
阿p聽狗蛋娘說明情況后,感覺非同小可,心里有些慌了,連忙電話找來二流子,劈口就問,你小姨子咋回事?二流子了解情況后說,我咋知道,這事是你一手操辦的呀?阿p說,這事你有責任!二流子火了說:切,給你辦成了事,我最多就得個幾百塊錢,整兩條香煙,大錢你拿,主要責任也是你負責......看著兩個無賴相互推卸責任,給蛋娘徹底絕望了,對狗蛋說,這事沒著落了,咱們報警吧!阿p慌了,對狗蛋娘說:你先別急,等兩天,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答復,凡事得都有個過程。
阿p又對二流子說,去趟你丈母娘家,找到阿花,把錢給我要回來,她也太膽大包天了!二流子說,是的,但那么遠的路了,來去路費,吃喝拉撒都要錢,我沒錢啊,阿p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給了二流子兩千塊錢,二流子拿著錢對狗蛋娘說,你放心吧,人有沒有把握給你找回來我不敢說,錢我會想方設法是要回來的,這沒還沒王法了......
過了兩天,狗蛋娘兒倆來到阿p家,這一天,阿p家可熱鬧了,臨村的也正好有一位,也是阿p做的媒,結婚才幾天,新娘子就把存折錢財卷跑了,也正在跟阿p理論,阿p呢,此時真可謂:氣短心慌,理屈詞窮,面紅耳赤,狼狽不堪,最后忙乎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人先打發了。
回過頭,阿p對狗蛋娘說,二流子這個王八犢子,電話也打不通了,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了,狗蛋娘說,那我要等幾天?阿p說,等個三四天吧,狗蛋娘說,那好吧,就三四天,過了這期間我可要報警了......
過了三四天吧,狗蛋娘兒倆來到阿p家,見到的是大門緊閉,夫婦倆已不知去向,院子里僅剩那輛車 。拔打他的電話,無法接通!狗蛋娘兒倆無奈,只好報警了。
狗蛋的姨媽大老遠的來看望狗蛋娘兒倆,問起狗蛋婚姻之事,狗蛋沮喪的說,他娘的,都是騙子,女人媒人都跑了......
又過了幾天,何老板給狗蛋打電話催問此事,柳村的王婆也為媒事找上門來,村里人說,狗蛋雙喜臨門了。可狗蛋娘兒倆心里還是不踏實,他們找到村里算卦的,算卦的看了呵呵一樂,找來紙筆,很流利的寫了首順口溜:
狗蛋無能,出家上門。改名換姓,重新做人。
狗蛋驚訝的問算命先生:啊?這就是你算的卦?
算命先生哈哈一樂:啥算卦的?都是為了騙兩錢花花,我都好幾年沒干算卦了,具體情況還是你們娘兒倆看著辦吧。
又隔了一段時間,王婆跟狗蛋剛相親回家,狗蛋姨媽又打來電話詢問此事,狗蛋心里很高興,在電話里對姨媽大聲說:好飯不怕等啊,這回您就坐等喝我的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