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常說自己是“五四的兒子”。《新青年》是他最熱愛的刊物。少年巴金曾懷著一顆戰栗求助的心寫信給《新青年》的編者陳獨秀,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寫信。最終,他沒能等來回信,這是他少年時的一個挫折。
1928年8月,巴金在法國寫成了第一部小說《滅亡》,第一次使用了“巴金”這個名字。他在拉封丹中學的中國同學巴恩波不久前投水自殺,為紀念他采用了“巴”字,而“金”字,是因為他剛譯完克魯泡特金的著作。這就是“巴金”筆名的由來。
1931年,《家》最初在《時報》上連載時以“激流”為題,書名、作者都被套了紅,版面上還用突出大字介紹作者是“新文壇巨子”。可是小說刊出的第二天,巴金就接到了大哥李堯枚服毒自殺的噩耗,這促使他重新調整了小說的構思———大哥成為小說的主角,高覺新的原型。
巴金時常收到青年讀者的來信。1936年起他通過通信結識了一位叫陳蘊珍的女學生。她在電影院里遇到過巴金,令她不解的是巴金竟然戴著黑眼鏡看電影。一直不肯談戀愛的巴金終于被這個純潔熱情的女孩子打動了———他們談了8年戀愛,陳蘊珍后來成為巴金一生摯愛的妻子,她的筆名蕭珊更為人熟知。
1949年7月,巴金到北平參加中國文協成立大會。閑時去舊書店淘書,他買了一本名為《人生》的小書,署名“巴金作”,是上海勵志書社出版的。巴金在扉頁上順手寫了幾個字:“原作者不知為何許人。我寫不出這樣的作品,書商真可恨!”
1952年,巴金作為赴朝創作組組長來到抗美援朝前線。巴金在前線備受關照,他覺得盛情難卻同時又非常不安。領導機關常送來煙、白糖、奶粉等物品,他借口感冒沒好索性戒煙。巴金這一時期的小說《團圓》被改編為電影《英雄兒女》。“文革”開始了,抄家。巴金家有一只小狗包弟,是全家的寵兒。街道上的孩子常來打門叫喊著要殺狗。巴金夫婦無計可施,只好把小狗送給醫院做實驗用了。對所有的批判、虐待和侮辱,巴金總是默默忍受。有難友問他怎么看待這一切,他說:“我相信歷史!”
巴金為他晚年的專職司機老彭的孫女起了名字。巴金說:“就取一個普通點的名字。生男孩叫彭大明,生女孩叫彭明英。大明、明英的意思,就是正大光明。做人,無論到什么時候,都要做正大光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