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說:“實際上,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我們便無可奈何、綿弱無力地,而被編入社會這張大網,一生便像一場場的游戲。在大網的空隙間,我們進行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對決、PK。贏家、敗者,一個是喜劇美,一個是悲劇美,疊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生。
一、PVE魚舟
“老人又一次夢見了獅子。”那獅子落入了浩瀚無垠的大海里。鯖鯊、星鯊、梨頭鯊……成群成群的鯊魚把獅子撕咬成了碎片……“啊!”桑提亞哥,這個硬漢從噩夢中驚醒。脖子上依然刻著皺紋的老人,看了看身旁酣睡的小孩子,這才放了心。老人現在不用嚷著、喊著,“要是孩子在這多好啊!……”陽光撒在湛藍的海面上,真美。這是他們第86次出海,上次那條大馬林魚被鯊魚群攻后的魚頭、魚骨。“該死的東西,我要弄死那畜生”硬漢想起這,臉布的肌肉開始痙攣了。老人不得不出海,還打不到魚的話,老人恐怕連路旁的茅屋也住不成了,更何況最近政府動遷修路……老人喝了口自制的魚湯。(魚湯是這樣做的:挑幾塊魚剁小,仍到鍋里就煮,什么作料也不放,直接用海水煮。連鹽也免了。)老人繼續劃著已破舊的木槳,目光中閃爍堅毅的神情,堅信自己能捕到比上次還大的馬林魚。
寂靜的天空突然間劃過一道閃電,上帝也許刨腹自殺了。硬漢不用再祈禱圣母、圣子、圣靈……堅信自己的“硬漢哲學”。黑壓壓的烏云壓了下來,海水也不安分了,拍打著破舊的木船,孩子也被驚醒了。“颶風、颶風,是颶風。”“小孩快準備好,我們要向颶風挑戰。”硬漢用盡了生平的力量劃槳,向著颶風的反方向,“一個人可以被摧毀掉,但不可以被打敗。”隨即一個巨大的浪頭拍向小船,湮沒了聲音,摧毀了小船,支離破碎的畫面,那硬漢的皺紋是天上的閃電吧!那硬漢的眼神是天空的太陽吧?不知、不知,留下的只是敗者的悲壯和別樣的美。
介川龍之芥說:“兩千余年的歷史并不是由一個渺小的克莉奧佩特拉的鼻子來左右的。”桑提亞哥也許失敗而歸,也許因此丟了性命,但我能說什么呢。至少他是這場游戲的真正贏家。
又一、MVM(m―myself)獨白
甲年乙月丙日。冷而干的光線,蓬亂的雜草,漫天的黃沙,貧瘠的大地。
“哪?列維坦的畫中?”
“那是什么?一張貓的臉。”黑白的底襯,古怪的幻覺。
“你是誰?你是貓的神?”
“我是你啊!我是貓。夏木漱石的。”渾黃的眼睛盯著,好象看著我的未來。
“那我是誰?我是誰啊?”
“尤利西斯”
“不,我不是。”我毫不懷疑自己是個理想主義者。但是,我自己畢竟是把我自己理想化了。
“你是哪個‘通曉世故的詩人’?”
“最好的小說家。”
“你眼前是什么景象?我的模樣?”
“不,熙熙攘攘的人群,頭顱一個個的跌落在地風化成了骷髏。”
“不,那骷髏不是你也不是我。”
“可憐的孩子。‘古人在神前懺悔’你卻在社會面前懺悔。”
“孩子,你是一個吃夢的人,說鬼更好一些。”
“不,你這東西給我滾開,我不是你。”
“是嗎?孩子。”
“如你所愿……”
我臉的肌肉開始痙攣,目光開始散亂……
一灘蒼白色的血向我的臉撲來,隱約有骷髏的狡黠的笑聲……
后記:作文總算寫完了,長噓一口氣。第二個部分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寫出來的。西方作家比較喜歡看意識流的東西,如《尤利西斯》就是比較喜歡看的作品。第二部分可能給人的感覺沒有寫完,我習慣把那叫作“文章中的留白”雖然未必是,自己喜歡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