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市黃山區譚家橋鎮所謂的“紅色旅游”項目近幾日是鬧得沸沸揚揚,不為別的,單是將“搶花姑娘”這種有傷風化的項目當成紅色旅游就足夠讓人憤慨了。當地政府的解釋更是令人憤怒——讓游客了解這段歷史,具有教育意義。
誠然,我們這些小小的公民是不懂什么教育意義的,但我們起碼懂國恥、懂道德、懂原則、懂底線。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就是個沒有原則的人;一個沒有原則性的社會,就是沒有道德的社會;一個沒有道德底線、原則模糊到以國恥取樂的民族是個沒有血性、沒有傲骨的民族!
記得魯迅先生在《藤野先生》中曾寫道這么一個場景——學習霉菌學時,細菌的形狀是全用電影來顯示的,一段落已完而還沒有到下課的時候,便影幾片時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戰勝俄國的情形。但偏有中國人夾在里邊:給俄國人做偵探,被日本軍捕獲,要槍斃了,圍著看的也是一群中國人;在講堂里的還有一個我。“萬歲!”他們都拍掌歡呼起來。這種歡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這一聲卻特別聽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國來,我看見那些閑看槍斃犯人的人們,他們也何嘗不酒醉似的喝采,──嗚呼,無法可想!但在那時那地,我的意見卻變化了。魯迅先生筆下的那群“清國留學生”著實麻木,試想一下,這譚家橋鎮景區游客的做法和那些看了同胞被殺死依舊喝彩的人有什么差距?或許他們早生一百多年,當年那些喝彩的人中也有他們的身影吧?
當景區的老板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時候,是否感到自己的良知在抽搐?當那些扮成侵華日軍的游客,一臉陽光燦爛笑容的壓著“花姑娘”“掃蕩歸來時,是否內心已經麻木不仁?當中國人自己為了金錢在這片革命先烈灑滿熱血的土地上開發如此旅游項目時,是否忘卻了良知與國恥?當先烈們的英靈站在云端鳥瞰神州大地時,是否和我們有著一樣的憤怒?
粟裕大將的部分骨灰就葬在譚家橋,這樣掙來的錢,就沒有人覺得燙手?就沒有人覺得這錢拿在手里都是一種恥辱?
景區的旅游項目想必是當地政府通過的,當地政府也應該瞻仰過粟裕大將的安息之地,可今后他們還有什么臉面瞻仰?當地的群眾還有什么臉面瞻仰?新世紀的我等小輩們還有什么臉面瞻仰?
我個人不反對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但作為一個中國人,總要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若是這些都沒了,即使賬戶上的零再多,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它的主人,也不過時具行尸走肉。不,連行尸走肉都不配,他不配用中國人的身體來做這種玷污先烈靈魂的事。醒醒吧!那些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