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的遠(yuǎn),遠(yuǎn)得如撒哈拉的沙那么多吧! 然而,她終究還是抵達(dá)了這里。 她說:我不能解釋的,屬于前世回憶似的鄉(xiāng)愁,就莫名其妙、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那一片陌生的天地。
三毛,那個用來解釋流浪的名字,一個生命里與生俱來住著自由和浪漫精靈的女子,一旦發(fā)現(xiàn)這世間還有一處所在,可以讓靈魂沉靜安放,可以讓內(nèi)心與前世今生在星空下呢喃對話,任它山高水長,旅途孤絕,仍愿一往無前。那份熱望與虔誠,仿佛即便在烈日下蒼茫寂寥的沙海里,也會蓬勃地生長出一棵棵蔥蔥綠綠的橄欖樹,為她帶來一世清涼。 另一場抵達(dá)與愛有關(guān)。 一位小伙子一直深愛著美麗的少女安戴爾,然而,少女的父親傅仙先生已經(jīng)開始對這個家道衰落、幾乎身無分文的窮小子產(chǎn)生戒備之心。暑假到了,傅仙夫婦照例帶著孩子們?nèi)バ蓍e避暑。然而這一年,他們不像往年一樣只在巴黎近郊租一所房舍,而是改在了距離巴黎很遠(yuǎn)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要到達(dá)這個小鎮(zhèn),必須乘坐馬車,每個座位要25法郎。傅仙先生相信:那位可憐又討厭的窮小子不會有這么多錢坐馬車來,自己的女兒終于可以不受打擾了。 可是,傅仙先生低估了愛情的力量。那位為愛著迷的窮小子我們未來的偉大作家維克多雨果先生,竟然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硬是用雙腳一步步走到了小鎮(zhèn)。他不但大聲地?zé)崆械叵虬泊鳡栃〗惚磉_(dá)了深深的思念,而且還直截了當(dāng)?shù)禺?dāng)面遞給傅仙先生一封求親信 那一刻,傅仙先生一定恍然明白:三天三夜,一定不是愛情所能抵達(dá)的最遠(yuǎn)處。
我們的人生總會有無數(shù)次的出發(fā)和抵達(dá)。其實,不論是近在咫尺的近,還是遠(yuǎn)在天涯的遠(yuǎn),吸引和鼓舞著我們?nèi)プ穼さ?,從來都是愛和信念的力量。而我們身體最終抵達(dá)的那一方天地,其實是冥冥中尋覓已久的心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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