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文的相親故事說起來很富戲劇性,我們都是第一次拍拖,第一次戀愛,因而也是第一次就成功的。好玩的是小文最初的角色不是我的“對象”,而是我的“紅娘”。
那年我已是27歲的大小伙了,仍是孑然一身,我自己不覺得怎么樣,家人都替我著急。我姐是車間的副主任,和小文屬同事,平時很談得來。熱心的小文聽我姐說了我的事,便將她的一位好友的通訊地址給了我姐,說讓我和那女孩聯系一下看看。于是我和那女孩做了筆友,沒有了別的什么非分之想。
我姐見我的“好事”還沒發芽就夭折了,只是干著急,旁邊同事“進言”:那小文不也是云英未嫁、待字閨中嗎?何不將她介紹給你兄弟?我姐不由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忙找小文說了這事。可能小文覺著既然做姐姐的這么優秀,做兄弟的應該差不到哪里去,便欣然同意見面。那天小文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瘦削的她穿著一襲銀灰色的風衣,亭亭玉立。梳著一個馬尾辮,整齊的劉海下,一雙靈動的明眸藏在鏡片后面,有著幾分含蓄,幾分神秘。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端詳一個女孩子,感覺就有些懵,心底陡然冒出四個字:風姿綽約。以至于當時自己說了什么話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她的聲音很好聽,可以用空谷鶯啼來形容。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一直“懵”著,沒什么舉動。這時候老姐發話了:嗨,你感覺如何?倒是說句話呀,老這么“吊”著,算咋回事啊?我如夢方醒,想自己的筆頭遠比舌頭要靈便得多,便開始給小文寫信,沒想到小文也很喜歡這種交談方式,我們在信中談生活、談工作、談思想、談感情、談未來……漸漸彼此感覺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也希望有更深地發展,于是就有了第一次約會,第一次牽手,第一次相擁,那次是相約看電影,秋意漸濃,天氣轉涼,衣著單薄的她直喊冷,我便說:我暖和,我給你捂,說話就將她的一雙手攥在手中,那感覺軟軟的,涼涼的,還有幾分幽香,我完全陶醉在這種感覺里,電影放的什么也不知道。散場的時候,我們并肩隨人流緩緩退場,忽然幾個冒失鬼從后面沖上來,小文忙側閃了半步,這一閃就閃進了我懷里,我條件反射地用雙臂圈住她的嬌軀,將她擁在懷里,她含情脈脈地望了我一眼,又將頭埋在了我的胸膛上,“軟玉溫香抱滿懷”啊,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那時候我的單位離小文家很近。為了讓她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我的信,我工作之余就給她寫信,寫完就往她家信箱塞,這種“特快專遞”即使在我們頻頻約會的時候也不間斷。在我猛烈的愛情攻勢下,我們的愛情終于瓜熟蒂落,2002年9月我們辦了登記,2003年1月1日我們舉行了婚禮,登記那天也真巧,適逢嘉定民政局頒證廳落成,作為落成典禮的一部分,我們和另外兩對新人被選中由區長親自頒證,著實風光了一把。
相愛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有時候小文的幾句氣話能把我嗆得忿忿不平,直翻白眼;而她的幾句諧語又能使我轉怒為喜,笑逐顏開。有時候我不禁傻想:興許小文真就是上帝特意賜給我的天使,現如今當年清麗文秀的小姑娘已是大腹便便的準媽媽了,待到草長鶯飛的陽春三月,我們家又將多一位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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