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完全地松弛了緊繃的神經,一家三口懶散地坐在沙發上,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狂熱于工作的激情,消磨時間時,總嫌它過得太慢,苦苦煎熬之中終于迎來了午飯時間,可是我們三人誰也不想在難得的休息時間折磨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心,于是舉家通過,外出吃飯。既然決定,便立即執行。忙著在衣柜里挑選衣服,在鏡前梳裝打扮,畢竟,出門不同于蝸居在家中,總要拿出些精神來。一切準備工作完成之時,三人瀟灑地關上了門“咣—”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父親如夢初醒般地問母親:“帶鑰匙了嗎?”母親笑而不語,自信滿懷地打開提包,隨著翻找的時間加長,母親笑容凝固了,動作呆滯起來,一時間小小的走廊里籠罩著著不祥的預感,經過了無數次的搜索后,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不爭的事實:沒帶鑰匙。
既然事實已如板上釘釘一般不可更改,我們一家三口在小小的回廊上找到了新的討論話題:究竟是誰的責任,哎,人世間的諸多差錯的解決過程大都無法逃避這樣一個無聊的程序,其實誰都明白,這樣的爭論對于解決問題沒有絲毫的幫助,然而我們仍在面紅耳赤的辯論著、推卸著,這無非是想找到一些心理的安慰,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地面對別人的災難,這其中包涵了太多的人性中某些陰暗的成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事實,一家三口早已把吃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討論的重點集中在怎么開鎖的問題上來。我家住在三樓,陽臺與陽臺之間僅僅一墻之隔,然而,雖然近在咫尺,卻沒有任何把手,因此這樣的假設只好作罷。
接下來,一家三口站在樓下,深情地凝望著自家陽臺敞開的門,有時想想真是奇怪,世界上用于防衛的措施固然必不可少,可是為什么這樣的防御頻頻搞錯了對象?這就如同一位身穿鎧甲的人,本意是為了防御別人的攻擊,可是盔甲太厚,卻適得其反,阻隔了自身與外界的溝通,得不償失。
就像是今天,一扇堅固的房門冷漠的拒絕了它的主人,世間的事總是那么荒謬,可荒謬之余又似乎合乎章法,符合邏輯,實在令人費解。
是的,僅僅一扇門,這其中有著太多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