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旅游團隊出游的爽快與否,這與大團隊中每個小團隊的素質關聯度很大。譬如,每次集合是不是都能守時,集體行動是不是都能令行禁止,這都要取決于團隊素質的整合。
我們夫妻倆這個小團隊就不用細說了,我倆每次集合都保持了相當的提前量,途中休息或游玩畢集合我倆都是第一個到達的。我倆的行事做派在每次出游期間都可以說是堪稱楷模的,因此在我們身后也總有原本不相識的團友追隨效仿,我倆總是受到團友們的崇敬。
常熟家庭4人中,為首的是長我3歲、現年66歲的老王。他是攜帶老伴、20歲的長孫以及1名他的戰友的年約30出頭的女兒。老王經歷豐富,他文革前參軍到了部隊,由于文革期間他對林彪、江青等人言辭不敬,也僅僅局限于從外貌上對他們進行了只言片語的評論,因此他就被定性為階級異己的反革命,從而被開除黨籍、軍籍、發配到原籍常熟農村務農接受監督改造,再加上他妻子出身不好,那時的他幾乎就沒有出頭之日了。直至文革結束,撥亂反正的政策惠及到他,他才被召回部隊重新穿上軍裝,而后再轉業到省公安廳工作——專事蘇北地區緝毒。60歲時,老王以正處級退休,月退休金8000元。他還是留戀鄉下老家,不在城里安享晚年,他還堅持做服裝生意,而且在我們下榻的即墨城里還有他的客戶,到達即墨當晚,那客戶堅持等到晚上9點、非要請老王一行吃了接風宴席才作罷。
老王說,他有許多蘇州籍的戰友,譬如儲小平,我說那是高我兩屆的的校友、學長。老王說:“儲在部隊里,我們叫他小猢猻。”我說:“他在學校里就叫小猢猻!”老王又說:“還有個戰友叫惲志平,他的近況不知怎樣了,他的孩子們都好吧?”“你說的這位惲志平我正巧也認識,他是1965年去讀上饒通信兵學校的。”我接茬。“我們都是上饒畢業的啊!”老王回應。我接著說:“惲志平的父母中有一位好像就是你們常熟人。他的父親我熟識,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革命。惲志平的妹妹惲曉萍是我同班同學,他的兒子惲毅、惲強都成家了。惲志平回到蘇州后經歷坎坷,現在我們都見不到他了。”作為軍人出身的老王,將他的小團隊帶得很合群。
東渚的母女倆相貌酷似姐妹,她們少言寡語卻從不誤時,只是回程中車子路過東渚出口時她倆向司機商議:“是否能在這里下車?”司機說:“這是在高架上,不能違規上下客的。”她們也就表示了理解。
除我倆之外的蘇州8人家庭,他們家的一位學齡前小女孩很是招人喜愛,那女孩每次上車都會攙扶老奶奶,她的愛心行動很是打動我的心。只是他們少有出游經驗,每次停車午餐,他家的小夫妻中女的必定先去方便再回來落座就餐、男的好像總要等老婆回來才肯動筷子,我友情提示:“這不是在家,不必溫良恭儉讓,趕緊填飽肚子要緊!否則,時間緊迫且不說,先下手為強也不失為大鍋飯必須適應市場機制的節奏。”8人家庭中規中矩,與大團隊融洽和諧。
我要鄭重敘述來自蘇州耐克品牌的16人團隊,他們14人是與我們一起從蘇州體育中心上車的,其中帶隊男士的妻子及女兒是在途中位于江蘇與山東交界的收費站上車匯合的。除了帶隊的以及另外一位小伙子也是上級管理人員以外,其他的都是耐克在蘇州大市范圍內各個門店的店長。店長們都很禮貌,帶隊者妻子、女兒上車時,他們異口同聲:“江夫人好!”只是江夫人目中無人地沒有回禮。車子行進中,江夫人旁若無人地與女兒大聲說話、與女兒一齊喧嘩,致使導游的說話都被干擾了她們還自顧自地繼續著獨角戲。店長們紛紛取出好吃的送給江氏的女兒,那女兒非但不知感謝,而且還拿口水吐人。有座位不坐而是站在座椅上,那小姑娘手持的棒棒糖以及她的口水都沾染到前排我妻子頭發上了。
那帶隊的也不負責任,導游統計到日照玩海船的人頭、以便收取費用,江夫人說:“花錢的,我們不玩!”結果,耐克團隊究竟有多少人要玩、多少人不玩,江頭也不聞不問。以至于車子到了萬平口,就因為耐克統計人頭沒人管而導致車門不開、全車人都被阻礙在密封的車廂內。
到了青島以后,江頭一家3口離隊訪親去了,在另一位臨時代理首長的小伙子帶領下,余下的耐克團友倒是玩得特別開心。晚餐,我和妻子去吃海鮮。耐克除去江家3人外,余下的一干人等就在我倆側旁圍成一桌,他們喝青啤、唱卡拉OK……沒有麥克,他們就用空酒瓶代替麥克,場面如此生動,我立即取相機拍下這喜興的瞬間。“我是網絡達人,這張照片很快會走紅網絡的!”我為他們助興。“請關照一下我們整個團隊哦!”他們不止一人囑托于我。我和妻子對這個小團隊很是樂見,其中還有一位膚色白皙的姑娘(店長),我對他的建言是:“你很有提拔潛質!我在國企當了20年廠長,我的眼力很好的。”
耐克的一名成員(也是店長),她先前一直對我和妻子很禮貌的,可就在歸途之中的一個小小的瑕疵,讓我大跌眼鏡。返回時,車子到射陽服務區停留幾分鐘讓大家方便、吸煙及補充茶水。大家都上車了,只缺耐克一人。許久,那姍姍來遲的耐克店長來了。“站住!”司機斷喝:“請在車下把你手里的方便面吃完再上車!否則密封的車廂內會有異味的。”那店長不是立即吃面,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許多人說:“她或許找垃圾箱去扔了。”但事實是,她徑直走進餐廳去了,而后蹤影不見。起初,我還在與耐克其他店長閑聊。鄰座的店長說:“你倆啊,我們所有店長都認識你們了。”我妻子問:“那么你們店長能給予我倆的優惠權限是多少?”“七折!”對方毫不含糊。
那吃方便面的主兒遲遲還沒有蹤影,司機火了,他對著江頭說:“你這負責人趕緊打電話催她!否則,5分鐘以后,不,8分鐘以后!我決計開車不等她了!”我接茬說:“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哎!我對你們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好像還不止七折!甚至于3年以內我都不愿意光顧你們生意了!”就在司機耐心快到極限時刻,那方便面店長終于慢條斯理回到車上。這時的她非但沒有歉意,而且甩給司機師傅一個惡狠狠的側目。
回到家里我上網搜索發現,有不少消費者發帖子稱:“在耐克,隨便就能買到六點五折的貨品。”我于是感嘆:有一種生意就叫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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