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痛是因為不夠愛,不介意是因為不掛懷。愛了,必然會疼。
有些錯,不能犯,因為之后,無論怎樣努力,怎樣改正,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當初。
愛是抵御貧窮的動力
不疼痛是因為不夠愛,不介意是因為不掛懷。這句話是誰說的,敏西還真不記得了。
敏西對這句話的認同感越來越強,她覺得喘不上氣來,覺得哪兒都不對勁。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慶生沒有任何理由又在外面滯留,而且是在夜里。敏西穿著薄薄的睡衣,蜷縮在沙發里,想著慶生那些蹩腳的借口,心漸漸涼了下來。
從前慶生不是這樣對她的,不用往前追溯很久,慶生還像一盆火一樣,不管她干什么,都愛黏糊她。她晚上上網,他會從身后抱住她,壞壞地說:“老婆,別把眼睛累壞了,保護好你的眼睛才能看清我。”她出差才走了兩個小時,他的手機短信就到了:“老婆,什么時候回家啊?特想你,我還不如你喝水的杯子幸福呢,可以天天與你親密接觸。”她晚上看電視的時候,他會胡攪蠻纏地糾纏她:“電視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看看我,我保證我比那些又臭又長的韓劇有意思的多。”
說到底,女人終歸是情感類動物,有多少甜言蜜語都不嫌多,敏西也不例外,她并不厭煩慶生的糾纏,恰恰相反,慶生的糾纏,讓她的心中生出滿滿的甜蜜和滿足。
她對物質的要求并不高,一粥一飯,睡有床,居有屋就是幸福。但敏西對感情的要求卻特別高,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瑕疵,看書或者看電視時,看到女人負心,男人忘義,她便會憤憤然地指責。
她和慶生結婚的時候,沒有房子,于是在工業園區附近買了一套兩居室。因為是工薪階層,所以供樓供得很辛苦,日子過得捉襟見肘。敏西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做飯洗衣,任勞任怨,把家里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對慶生的父母也很孝順,節日生日都會送上禮物。慶生曾感慨地說,我的命可真好!娶了仙女一樣的敏西。他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慶生的愛是她全部的動力,像水一樣,把敏西滋潤得豐盈水嫩。
慶生其實就是一個“中等”男人,家境一般,學歷中等,但人老實厚道。嫁給他,敏西有點吃虧,她的學歷比慶生高一點,長相雖然不是花兒一樣,但也是要哪兒有哪兒。她喜歡慶生,是因為慶生能給她安全感,不必防賊似的防著,讓她覺得很舒心很放心,過日子搞得像行軍打仗,時刻警醒,終究會索然無味。
怎樣的背叛才算背叛?
敏西從來沒有想過,慶生會和自己以外的女人纏綿。所以,當她看到慶生和小雅胡亂地往身上套衣服時,一下子就懵了。她看著慶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嘩”地流了下來,轉身推開門就往外跑。
慶生緊隨其后,也追了出來,說:“敏西,你別跑!敏西,你聽我解釋!敏西,別摔倒了!敏西,小心車……”不說還好,這一說,敏西反而跑得更快了,一邊跑,一邊用手抹眼淚。慶生的心很疼,看著敏西難過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簡直壞透了。
一輛建筑工地上拉土的大貨車在敏西的身邊“嘎”的一聲停住了,司機伸出頭,粗聲惡氣地罵:“你找死啊?不要命了?”
敏西嚇得一哆嗦,停了下來。慶生趁機從后面追上來,順勢抱住了她。慶生說:“敏西,你誤會了,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敏西想掙脫慶生的臂膀,可是不管怎么用力,都掙不脫,慶生把她抱得緊緊的。敏西低下頭,在慶生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慶生松開手,他疼得呲牙咧嘴,說:“敏西,你怎么下這么重的口?想咬死我啊?你看都快流血了!”
比起心傷,這點疼算什么?敏西抬起頭來,滿臉都是眼淚。她冷冷地看著慶生,不認識似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下來,她哽咽:“慶生,你和我最好的閨密上床,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不承認,在你心里,怎樣的背叛才算背叛?我和你在一起,沒有房子,沒有車,什么都沒有,我圖什么?我從來都沒有計較過,是因為在我心里,一直覺得只要你對我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可是你,卻是這樣的不珍惜,辜負我,傷害我,如果你覺得我不好,你可以和我離婚,而不是這樣讓我難堪。”
慶生捧起敏西的臉,說:“敏西,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你,我不想離婚,我錯了,是一時的糊涂,你知道,男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下半身和上半身很難高度統一,抵御不住外來的誘惑,很多時候,想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找借口,你看我今后的行動吧!”
兩個人站在街心,深情款款,相對凝望,過路人指指點點:你看這對傻子,跑到街中心來談戀愛,車來車往的,也不怕危險……
婚姻的關鍵詞不是感恩
從前敏西和慶生在一起,是傳統家庭的格局,慶生主外,家中的大事小情都是慶生拿主意。敏西主內,洗洗涮涮,買菜做飯,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可是,自從慶生發生了那件事后,敏西和慶生的家庭格局不由自主地發生變化,從前由慶生去做的事情,仍然由慶生去做。從前由敏西完成的家務,如今也由慶生去完成。
慶生變得謹小慎微,看敏西的臉色行事,因為敏西一不高興,就會舊賬重提。比如,他洗碗時,不小心打了一只,敏西就會說,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沒有人教你出軌,你可是生來就會,無師自通;他洗衣服沒洗干凈,她也會夾槍帶棒地說,有些污點是一輩子都洗不干凈的。最讓慶生郁悶的是,不管有沒有人,她從來不給他留情面,當著慶生父母的面,敏西說:“我當然不好了,要不然你會去勾搭小雅?”慶生的父母面面相覷,慶生臉紅如布。
最讓慶生受不了的是,敏西處處帶著優越感,好像她沒有和他離婚,對他仿佛是天大的恩賜。
敏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變得這樣尖酸刻薄。有時候,她也想對慶生好,可是一看到慶生,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慶生和小雅胡亂往身上套衣服的那個畫面。
一天,敏西因為升職加薪,心情非常好,非常奢侈地去做了個水療,回家后,換了一套柔軟的真絲睡衣,抱著靠枕在床上等慶生。她以為,慶生會樂顛顛地跑過來,誰知左等右也等不來,她急了,對著客廳里看電視的慶生喊:“我在床上,你去了哪兒了?”
半天沒有回聲,敏西忍不住大吼:“有本事,你一輩子別上我的床。”
慶生走到床邊,看著敏西說:“我受夠了你頤指氣使、陰晴不定,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會快樂;我不知道怎樣做才不會踩到雷區。我承認犯了婚姻中致命的錯,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我們離婚吧!
3個月之后,敏西和慶生還是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