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夙起來,雨早已大名鼎鼎地下著。自小發展在江南的暖和暖陽里,以是已到夏季很怕冷。特別是夏季的雨,即便在江南,都是酷寒的。
干枯了半個冬,覺得天空能夠永久明麗,覺得江南煙波里的蒼穹永久不會哭,覺得與雨別了半個秋,就辭了哀痛。哪知該來的,畢竟逃不掉。
孩子氣的它,神采一沉,淚水就飄飄灑灑地散落,伴著嗚嗚吟語。
冬末的江南是不該有雨的,因為雨一來,天冷了,人懶了,色寒了,哀痛了,它哭了。
江南的天不再藍,江南也不再是八九十年代的它,以是不再有油紙傘,不再有斷腸橋。淅瀝瀝的雨下得紛繁揚揚,沙沙沙,沙沙沙喃喃著,像一首幽遠的藍調。
江南的雨,落上去,落上去,濺在鋼筋的高樓,打在水泥的瀝青船埠,灑在倉促的汽車擋風板,冰了,涼了,冷了,被拭去了。
江南的雨,現在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繁華里,究竟扮演著如何的角色?是那歡天喜地的新人?還是滿臉憂愁的怨婦?
江南的雨,昔日芭蕉梧桐歡歌笑語,來日誥日青草紅花要到那里去尋覓?
江南的雨,江南的語,我們聽不到,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