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斯海灘是鯊魚最常出沒的一個灘頭,每年夏季,由于這里的海水溫暖適合魚群產卵繁衍后代,總會引來許多待產的魚群,這時,鯊魚就會成群結隊不屑千里游進這里進行瘋狂獵食。
葛斯海灘上的一棵高大的椰子樹旁靠著一間木屋,木屋不大,只有椰子樹一半高,里面只能勉強擺放兩張
一天早上,海上風平浪靜。漁人頭戴一頂黃色的草帽,肩上掛著一扎卷著的魚網,站在椰子樹下向大海眺望,只見離海邊500米處有一遍深黑色,牢牢地印在海面上。這時刻,漁人緊皺的眉頭忽然松開,眼中充滿喜悅之情,他彎下腰,用手指著那遍黑色對腰下的浪仔說:“這遍黑色就是我們一直在等的魚群,把它們全部捕撈了,夠我們在金色海灘買下三棟別墅。”漁人一邊盤算著一邊竊笑,但笑中卻含這幾分憂慮。
浪仔聽后,十分高興。
漁人盯著那遍黑色,直起腰板,緊握魚網的兩手使勁地扯了一下,低聲道:“兒子,你今天仍然留在沙灘上等我回來吧!”漁人的說話中帶著幾分無奈,其實,他之前一直在考慮是否帶浪仔一起出海網魚,但出于安全,最后漁人決定不帶浪仔出海,因為那遍黑色下常隱著一群正在進行瘋狂獵食的兇猛異常的鯊魚,它們隨時都會偷襲跟它們“搶食”的魚船。
浪仔聽后,心情從喜轉入悲,他以為父親是嫌棄他。
漁人安慰兒子道:“等回到金色海灘后,我再帶你出海網魚。”漁人又道:“這遍海里有許多兇猛的鯊魚,它們不但咬食我們要網的魚,而且還會食掉下水的人,帶著你出去很危險,萬一……”
“既然它們這般可惡,就把這些鯊魚殺死!”浪仔堅定地對漁人說,眼中露出仇視兇狠的目光。
漁人聽后大驚,但轉而便明白這只是兒子因他不帶他出海網魚而說的氣話,所以沒有怎樣理睬,只向浪仔又交代幾句話,便向擱淺在海邊的小魚船走去,小魚船的船邊上停歇著幾只海鷗,隨著漁人的走近,一個接一個地向那遍“黑色”飛去。
浪仔望著父親遠去的身影,心中泛起無窮的思緒。
深夜,海豚在平靜的海面上飛躍,冷冷的月光灑在它們光滑身上,閃閃發光,像發光的鏡子。假睡在床上的浪仔聆聽著海面上海豚傳來的尖銳的呼喚聲,心里如潮水般動蕩。當他聽到父親響亮的鼻鼾聲后,悄悄地爬起床,借著月光從床底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把長柄尖槍,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這支長柄尖槍是漁人捕殺大型的魚類的,但從未用來捕鯊魚,因為鯊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猛獸,只能避而不能與它發生正面沖突。
浪仔握著長柄尖槍,提著一桶魚,穿過沙灘,來到漁船邊,解開船繩,上船,將滿身血腥的死魚而掛在船邊,浸在水中,然后搖起船槳,向漁人今早的指向劃去,一切動作既快又堅決。
浪仔搞了這么多動作,做了這么多準備,然后出海,是真的要殺鯊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