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的故事感受
他們彼此深信 是瞬間迸發的熱情讓他們相遇 這樣的確定是美麗的, 但變幻無常更為美麗。
即使是重重阻撓, 即使是萬水千山, 阻擋不了兩顆赤誠的心。
對《梁祝》的感受
此劇是一個愛情故事劇。
他寫了梁山伯與祝英臺抗婚的事情。
祝英臺要到尼山去讀書,那時不許女人到外地讀書,英臺女扮男裝。
他說服了父母,和丫頭銀心出外,中途遇見山伯結為兄弟同到尼山,倆人互相幫助。
學習優異,老師喜愛,祝父來信叫英臺回家,英臺求師母為他們做媒。
等山伯到祝家,哪知祝父又將英臺許與了馬家,山伯因此得病,病故。
英臺抗婚,要到墳前祭奠,碰碑而死,他二人死后,化為蝴蝶在藍天翩翩起舞,自由自在的翱翔。
這個故事寫了梁祝反抗封建的婚姻制度,歌頌了梁祝堅貞不屈的愛情。
對梁祝的細節描寫。
所表達的各種情感以及給人的感受
愛情對于人類來說是個永恒的主題,人們向往美好的愛情生活,渴望與自己心愛的人能相濡以沫恩愛一生。
但是美好的愛情是來之不易的,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愛情的彩虹必然也要經受風雨的洗禮,方能呈現出那道絢麗的色彩。
多少年來,古今中外關于愛情的故事和傳說很多,如“牛郎織女”、“美人魚和王子”、“羅密歐與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等,更有“沖冠一怒為紅顏”、“不愛江山愛美人”等的千古佳話。
但無論是皇室貴族還是黎民百姓,他們都用自己最純真的情感甚至不惜用生命來詮釋了愛情的含義。
愛情是神圣的,所以人們除了用最美麗的文字來描述她,更是對那些用生命來追求自己愛情的人加以永遠的懷念。
于是意大利一個浪漫的城市——維羅納的朱麗葉故居,成了全世界青年男女心中永恒的愛情之城。
于是東海之濱一個美麗的城市——寧波的梁祝公園,成了中國第一座大型的愛情主題公園和愛情圣殿。
在《寧波府志》和《鄞縣志》等地方史志記載中,都十分明確地記述了梁山伯為東晉會稽人(今紹興),還任過鄞縣(現寧波市的鄞州區)縣令,他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
當時轄內高橋鎮的姚江并不太平,常常洪水泛濫災情頻發,兩岸百姓受盡其害。
于是梁山伯和百姓一起筑堤壩治水患,終于使百姓們擺脫了洪水的危害過上了太平的生活。
由于日夜勞累加上公務繁雜,梁山伯最終英年去世。
百姓們含著眼淚,將他們的父母官埋在了曾經治水過的“九龍噓”旁。
祝英臺出嫁馬氏,“舟經墓所,風濤不能前”,問得此有山伯墓,“乃臨冢汪拜,墓裂……遂同葬。
”生死不渝的愛情感動了父老鄉親。
于是百姓為了紀念他們,建廟塑像,并供奉四時香火,這廟就叫“梁圣君廟”。
也是如今“梁祝公園”的前身。
梁祝的故事到底源自何處,可謂是眾說紛紜,光國內就有許多處遺跡,但從保存的資料和遺跡來看寧波無疑是最為完整的。
不過,至于哪里才是他們真正出處這不是最緊要,反正說的都是屬于我們中華民族關于愛情的美麗傳說。
最近有媒體報道,“梁祝”將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報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
但愿這樣的好事不要節外生枝,再出現什么“端午節”是韓國江陵道文化遺產的遺憾了。
聽了梁祝化蝶的感受
全曲選用梁祝故事中的三個主要情節:相愛、抗婚和化蝶,作為音樂的三個部分。
表現出青年男女的忠貞愛情和對封建宗法禮教的控訴、反抗。
前奏響起,在輕柔的背景下傳來了優美的引子音樂,好像一只竹笛在自由歌唱著風和日麗,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秀麗景色,既渾厚又不太明亮的音色,使我深深的陶醉在如此清麗的前奏旋律中。
仿佛看見了各種鳥棲息在樹枝上,呼朋引伴地發出清脆的鳴叫聲,湖水隨著微 風蕩漾起層層漣漪,我臺在草橋亭畔雙雙結拜的場景,它以優美的小提琴聲為中心,向人們詮釋了一個純潔愛情的真諦。
盡管這個旋律對于每個人來說都很熟悉,但卻能帶給我們無盡的遐想,每一個音符仿佛都經過了夕陽的點染,閃爍著清逸的光芒。
很快,主部通過連接部進入到副部主題,描述的是粱山伯與祝英臺同窗三年,同學同樂的歡樂的心情,把人們的心帶入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意境中,仿佛也與粱山伯與祝英臺共同分享著同窗之歡。
但是,似乎凡事都有不測風云,總是這樣甜盡苦來,梁祝長亭惜別的依戀情景突地撞進了我的腦海中。
在四處林蔭的小道上,兩個年輕人的手卻遲遲不肯松開。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松,就不知道何時才能重逢。
在他們的心中,始終有個堅定的信念,他們的愛情不會中斷,他們要為自己的愛情負責。
強烈的顫音結束了這場離別,它以自身深沉渾厚的獨特音色預示著不祥的征兆即將來臨,各種震竟有些癡 了,心隨著音樂的起伏而起伏著。
前奏旋律過后是梁山伯與祝英音、三連音、四連音生動地訴說了祝英臺在失去梁山伯后的惶恐不安與痛苦,旋律的抑揚頓挫像是暴風雨的來臨之前大海上波濤洶涌的場面。
音色隨著猛烈的配音變得越來越厚重,使我的腦子一片混亂。
終于,在一大串的鋪墊后,祝英臺抑制不住內心的痛苦,進行了抗婚,連續的重音充分表現了祝英臺英勇的反抗精神,向往破除封建宗法禮教,獲得現實主義的心聲。
從側面反襯了惡勢力的兇狠殘暴。
很快,一段凄美的音樂侵入我的耳朵,淋漓盡致地表達了梁祝樓臺相會,互訴鐘情的情景。
緊接著,樂曲急轉直下,以急板和散板的表現祝英臺在梁山伯墳前向蒼天控訴,并運用京劇中的倒板和越劇中的中板,緊拉慢唱的手法,把樂曲推向了全曲中的最高潮,在奏完最后一段后,樂聲齊鳴,祝英臺縱身投墳。
我不禁為祝英臺悲慘的命運感到可惜。
最后,序奏主題再現,沖刷著之前所有的黑暗,又帶給人們一種回歸自然的感覺,讓我看見祝英臺和梁山伯的靈魂在天宇下花成蝴蝶,在蒼穹中凄然地飛舞。
這樣的尾聲把聽眾引到一個傳說中去,體會一次美好的藝術享受。
這種美好也許就是真正的愛情吧,它不需要任何物品的點綴,也不要用任何海誓山盟來擴張,它只是一種清新甜逸的愛,散播在每個人的心靈中間……
梁祝的愛情故事
梁祝故事:男同志的情感哀歌梁祝故事的前因后果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愛情,足可與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莉葉故事媲美。
有人聲稱,它是中國古典悲劇的顛峰,最完美地表達了東方男女的純潔忠貞的情感。
這個立場就是數百年以來梁祝故事闡釋的主流。
梁祝傳奇始見于唐代的《十道志》和《宣室志》等,盡管文字比較簡略,但五官眉目都已成型。
而更為詳盡地敘述其細枝末節的,當推清代俞樾《茶香室四鈔》援引的《祝英臺小傳》,它這樣告訴我們說,東晉時代有個女子祝英臺,小名九娘,出身于浙江上虞富家,“生無兄弟,才貌雙絕”,父母想要為她擇偶,她卻推辭說,女兒應當出外游學,去尋找真正的賢士。
于是就改扮男妝,自稱“九官”,云游江湖,路上遇到會稽(今紹興)人氏梁山伯,惺惺相惜,于是一同到江蘇宜興善權山的碧蘚巖下搭建書房,刻苦讀書,同居同睡長達三年之久,而梁竟不知道祝是個女子。
分手時,祝英臺囑咐梁山伯,要他務必在指定日子里來家里赴約,他會告知父母,把自己的妹妹“九娘”嫁他,這其實就是以身相許的秘密承諾。
但梁山伯卻因家貧自卑,不敢前往,拖過了約定的日期。
于是祝英臺父母就跟富豪馬家訂下女兒的婚事。
后來梁山伯當了鄞縣的縣長,赴任時途經祝家,查詢“九官”這個人,家僮回答說,家里只有“九娘”,并沒有“九官”這個人。
梁山伯這才驚悟,便以同學友情為由,懇求相見。
英臺以羅扇遮面,出來作了一揖,僅此而已。
梁山伯追悔莫及,思念成疾,竟然不久就病死在任上。
《小傳》進而描述說,第二年英臺出嫁馬家,下令水手繞道前往梁山伯的墓地憑吊。
抵達時風濤大作。
英臺在山伯墓前失聲痛哭,大地忽然裂開,英臺墜入墓穴,外面僅留下她的衣裙,卻也化作蝴蝶飛散而去。
宰相謝安聽說了這個故事,上奏朝廷,皇帝感念英臺的忠貞情愛,封她為“義婦”。
如今山上杜鵑花盛開的時候,常有大碟雙飛不去,相傳是兩人的靈魂所化,所以世人稱這種大蝶為祝英臺。
明代陳仁錫的《潛確類書》稱,南齊建元二年,當地人在當年讀書的老宅上建了“碧蘚庵”,刻有“祝英臺讀書處”字樣,來紀念這個不同凡響的女性。
至此,梁祝悲劇變得情節曲折,委婉動人,已大致完成了其敘事結構的發育過程。
同性戀語法下的梁祝傳奇然而,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情感悲劇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它并不是尋常的 “男歡女愛”。
盡管祝英臺愛上梁山伯,確乎是女人對男人的傳統愛慕,無須大驚小怪,但梁山伯對祝英臺的感情,卻是大有蹊蹺,很值得我們細加玩味。
十五年前我就曾撰文,指認它是經過偽飾的同性戀范例,顯示了中國同性戀文化和美學的基本特征,但這一長期流傳于吳越乃至長江流域的悲劇,同時也是話語誤讀(或掩蔽)的一個范例。
從被言說和傳播起,直到在中擴充與定型,“梁祝”一直遭到異性戀話語的闡釋,以致它的真實語義被長期歪曲,并且以后還將被繼續歪曲下去。
梁祝故事之所以遭到誤讀,乃是由于其主要角色是一對男女。
消除這一語誤的方式,就是運用同性戀語法對文本展開重讀。
我們可以清晰地看見,在“梁祝”文本的入口,佇立著梁山伯的英俊身影,他正形單影只地行走于訪學的道路,這時,另一個出門訪學的婀娜“男子”(由祝英臺假扮)出現在他孤寂的視界里。
這個陌路相逢的“男子”用“他”的秀麗、嬌羞和溫柔,點燃了梁山伯的情火,促使他以“友誼”的名義與之同行乃至結廬共居。
他們同宿一室,朝夕相處,感情日益深厚,而梁則在等待一個感情出擊的適當時機。
祝英臺化妝成男子后究竟是怎樣的形象,這點可以從越劇《梁祝》中獲得啟示。
由女演員扮演的祝英臺,盡管一身文士裝束,卻依舊是眉黛含春,從骨頭里散發出女人的嫵媚。
但不同尋常跡象在于,這種“娘娘腔”不但沒有觸發梁山伯的反感,反而令他對前者產生了一段非凡的“友情”。
祝英臺并未意識到梁的“友情”中所隱含的特殊意味。
她私下愛慕著梁,以為只要她還原為女妝,梁一定會加倍欣喜和娶她為妻。
在分別之際,她含蓄地向梁山伯發出了隆重邀請,希望他能準時到家里迎聘她的妹妹(她本人的一個代碼) “九娘”。
這是一個舊時代女子向男人所發出的曖昧而動人的呼吁。
然而,梁山伯并并未如期赴約。
他事后對人辯解說,因為家境貧寒,無錢置辦聘禮和婚儀。
這顯然是一種推脫之辭。
而更符合邏輯的推斷是:他對娶一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他僅僅喜愛哥哥“九官”而已。
為避免“娶親”造成的“麻煩”,他壓抑下了與祝英臺重逢的強烈渴望。
他的計劃是先拖過下聘禮的約期,使婚姻成為不可能,然后再登門造訪,以了卻對祝英臺的無限思念。
但這一舉動嚴重打擊了祝英臺。
她的父母不容許女兒繼續為一個貧窮弟子耗費青春,決定將其許配給富豪馬家。
祝英臺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諉,只能應允這種父母之命。
梁山伯和祝英臺的雙雙“覺醒”此后的事件發展變得越來越富于戲劇性。
當梁山伯在赴寧波當官途中專門前往探視祝英臺時,家童聲稱府上只有“九娘”而沒有“九官”,這使梁猛然意識到他犯了一生中最嚴重的錯誤——愛上了一個真正的女子。
震驚之余,他要求親眼見一下祝,以證實家僮的說法。
祝英臺用羅扇遮著臉腮,出來向他裊裊作了一揖。
梁又驚又怒,以為受了莫大的欺騙——這個女人,竟然偽裝成男子欺騙他,把他置為感情的掌上玩物
這再度證實了世上女人的險惡。
然而,祝的嫵媚形象卻繼續糾纏和折磨著梁,使之無法從往事的甜蜜追憶和殘酷現實中擺脫出來。
盡管擔任縣令符合他大濟蒼生的理想,但致命的精神楚痛,最終竟把他推向了病魔、傷痛和死亡。
驚悉梁山伯病逝的噩耗,祝英臺最初的反應是難以言喻的悲傷和悔恨。
她把梁見到她“真身”時又驚又怒的情形,當作梁熱戀和追悔的證據。
她后悔當初未能及時揭破自己的性別,以致對他心靈造成了無可挽救的致命打擊。
但這時一些有關梁山伯同性戀的風聞可能已經斷續傳來。
她半信半疑,亦悲亦惱,心情復雜地踏上了出嫁的道路。
為證實民間的傳言,她下令船夫專門繞道清道山,并以風浪太大為由停船靠岸,然后只身前去祭掃梁墓。
從這時到她“自殺”為止,其間一定發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使她最終了解到梁山伯對她的感情的真正實質。
她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騙和羞辱:她對梁山泊的愛情,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游戲而已。
在梁祝事件的結尾,祝英臺肯定是以“失蹤”方式離開我們的。
她絕望地留下自己的“繡裙”,并再度改換男裝,向一個我們無法知曉的地點逃亡,從此隱名埋姓,下落不明。
為了對祝英臺的失蹤找到一種合理解釋,作為地方富豪的馬家可謂費盡了心思。
他們編造大地(墓室)裂開,祝臺跌入殉葬的情節,以瞞天過海,欺騙世人。
就連國家官員和皇帝都對此深信不疑。
在真假奇跡相混的東晉時代,人們可以輕信一切奇怪的事情。
我不想對此有所物議。
我所驚訝只是,盡管這宗案件破綻百出,但經過近千年的探詢和闡釋,卻至今都沒有人對此提出必要的異議。
“蝶戀花”還是“蝶戀蝶”在梁祝悲劇的結尾,出現了雙飛不散的大蝶。
據馮夢龍《情史》記載,祝英臺死后,她的家人在墓前焚毀她遺留的衣物,那些衣服竟在火焰里化成了蝴蝶。
當地人稱黃蝶為梁山伯,黑蝶為祝英臺。
這再度向我們顯示了“梁祝”故事的同性戀語義。
《嶺南異物志》記載說,南海有一種巨型蝴蝶,形狀大如船帆,除去翅膀和腳足,還有八十斤重,味道極其鮮美。
這種超級肉蝶如今早已銷聲匿跡,而人們所看見的蝴蝶,只是纖弱而美麗的鱗翅目昆蟲而已,它象征著人類的自由與歡樂,以及對美麗事物的貪戀。
它同時也是男性愛情的奇異代碼。
此外,蝴蝶和花(“蝶戀花”)還是男女愛情的對偶象征。
對于蝴蝶的哲思,最早出現在莊周的寓言里。
正是道家大師第一次揭示了這種昆蟲與人類的密切關系。
他們可以在夢的無意識狀態中互相轉化。
莊周的蝴蝶夢表達了物體間界限的消解。
《搜神記》(《太平寰宇記》所引之版本)記載的中國歷史上第一宗化蝶奇案,發生在戰國時代的齊國。
當時的昏君宋康王,霸占了手下官員韓憑的妻子何氏,韓憑含憤自殺,而他的妻子也從青陵臺(今山東鄆城)上躍下自盡,宋康王的侍衛急忙去拉她的衣裙,不料那些碎片隨之化成了美麗的蝴蝶。
梁祝故事似乎是何氏悲劇的某種延展,但其語義卻大相徑庭。
我們發現,蝴蝶的蛹變過程是意味深長的,它從圓筒形或紡錘形的蛹里羽化而出,暗示著“女人”(幼蟲期的毛蟲)蛻變成了“男人”。
祝英臺的蝶化(男化),無疑就是針對梁山伯的情感承諾,即在經過性取向的轉變之后,祝最終實現了他對于梁的非凡愛情。
這是男同性戀者所期待的偉大時刻。
蝴蝶在那個短瞬的時刻里脫穎而出,身上布滿彩虹般的圖案,在花叢里翩然起舞,變得儀態萬方,光華照人。
在生命形態的最終階段,它向我們展示了其最燦爛的容貌。
蝴蝶與花的關系,暗喻著男人對女人的愛情,但一對蝴蝶間的關系卻是截然不同的,它要演繹的只能是兩個男子間的愛情。
這種情感無疑是難以啟齒的。
盡管東晉的宮廷和士大夫社群中流行“男同志”之風,但在一個儒學日益昌盛的時代,要完成對它的敘事,仍然必須借助轉喻、雙關和借代等修辭技巧。
它的語義被含蓄地書寫在比翼雙飛的蝴蝶里,變成一個秘不可宣的啞謎,留待聰明的世人以解讀。
這就是“化蝶”在整個梁祝敘事中的核心價值。
我不知道這個完美的結局究竟是什么人的杰作,但它無疑是整個傳說的畫龍點睛之筆,它躲藏在故事尾部,向我們揭示了整個悲劇的真正本質。
越劇的“女同志美學”在結構和元素沒有受到任何毀壞的前提下,僅僅變換了一種密碼,我們就獲得了有關梁祝故事的全新版本。
這與其說是一次標新立異的闡釋行為,不如說是對梁祝故事的語義還原。
正是這樣的民間話語為近代戲曲提供了不朽的源泉,使它充滿著某種迷離的異常情調,并且讓那些尋常的情感文本黯然失色。
盡管有過京劇(《英臺抗婚》)、川劇(《柳蔭記》)等各種梨園樣式,但置身于江南民間同性戀的家園,越劇才是講述梁祝悲劇的最佳曲種。
1945年,袁雪芬與范瑞娟初演《梁祝哀史》,以后又重新整理上演,在1952年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上獲劇本獎、演出一等獎、演員一等獎等,倍得殊榮。
1953年,該劇又被拍成首部國產彩色戲曲藝術片,由此完全確立了越劇闡釋梁祝的威權地位。
梁祝故事與越劇與的這種親緣,還因為其演員都由女性擔綱。
從“草橋結拜”、“十八相送”、“樓臺相會”到“化蝶雙飛”,一群美麗女子演出著男女眾生的癡情故事,圓潤婉轉的舞蹈、軟儂香甜的唱白、低回悠揚的絲竹,把被水鄉環繞的戲臺轉換成了純粹的女兒國度。
“文革”企圖改造越劇,強迫其納入男性演員,但其結果竟然完全一樣――所有男角都散發出女性的嫵媚光輝。
甚至連小提琴協奏曲《梁祝》,都不可阻擋地洋溢著女性般纖細柔軟的情調。
越劇的“功績”就是從一個隱秘的角度改造了梁祝故事,把這一“男同志”的哀歌,悄然置換成“女同志”的情感圣劇。
梁山伯看起來不是一個男性,而更像是“女同志”中扮演主動角色的T角,“他”逾越了男權文化的界限,書寫著民族同性戀美學的瑰麗篇章。
在前總理周恩來的全力支持下,經過《紅樓夢》、《西廂記》、《白蛇傳》、《情探》、《追魚》和《碧玉簪》的不倦打造,越劇已經逼近這種美學的核心。
然而,真正重要的事物也許并不在戲臺之上,而是在戲臺的四周。
一方面是戲曲演員的言說影響了觀眾的言說(傾聽)方式,一方面是觀眾對戲曲話語的強有力的設定,這場圍繞舞臺所展開的對話是沒有邊界和終結的,但支配戲曲語法的終級之手肯定不是表演者,而是那些臉龐隱沒在黑暗中的民眾,他們的趣味支配了戲曲。
在民眾的指引下,越劇沿著同性戀的方向勝利前進,達到了它們在上世紀中葉的高潮。
(作者:朱大可,原載《南方都市報》)(附識:本文始作于1991年,曾在各種媒體上刊發,有若干不同的版本,本文在原先基礎上作了調整和增補)
梁祝故事表達了什么?
……我了解到的是,兩個人前后差了幾百年……祝英臺先,應該是魏晉末期的一個女俠,梁山伯后,宋代的某官員,被人陷害……百姓感念他的恩德給他找了個風水寶地安葬,于是發現了祝英臺也葬在那也是為百姓打抱不平的人,于是給兩人合葬……于是流傳了……化蝶……這是我了解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