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天,陰沉沉的天空,黑的猶如碳燒過的鐵板牛排。
稀稀拉拉的雨花開始砸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那般一串串的,織成了一片簾幕。
喝了幾瓶啤酒和大半瓶燒酒的林祥,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委身的酒館,理了理邋遢的衣服,開始轉向他的“愛騎”,剛買的東南菱悅轎車。
消了警報,拉開了烏漆的車門,林祥往車里一坐,頓時,一股酒氣開始在狹小的車間里涌泄出來。
由于下雨,林祥也沒去開窗戶,因此密閉的空間里的酒氣經久不消,若是有個清醒的人坐在他車上,必然會惡心的發嘔。
插上車門鑰匙,開啟了擋風玻璃上的刷子,開始洗刷他那許久沒洗的,灰塵多多的擋風玻璃。
停了一會,林祥啟動了發動機,一陣陣轟鳴聲開始響了起來,響的人一陣莫名的興奮。
驅車駛出略顯擁堵的停車區,林祥緊了緊呼吸,開始往那前方的大路開去。
下雨天,路上人不多,車子也少。
不消多時,林祥就開出了鬧市區,從不是很寬的柏油路,駛往寬敞的大道。
小雨已經演變成了滂沱大雨,水泄般從天而降的雨滴,好似成了一片密集的瀑布,煞是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也使人與人之間可視距離縮短了大半。
朝著鬼天氣罵了一句,林祥也只好無可奈何地操控著方向盤。
喝了酒,這當時,酒氣的沖撞也開始在林祥原本壯碩的身子里慢慢的變得肆無忌憚。
腦袋開始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林祥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的軟了三分,把持的不穩。
天空是完全寂靜的黑,大雨徹底澆濕了這片干涸的大地,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雙雙車前燈在詭秘的天氣里小心翼翼地前行,林祥也好生護著他的“愛騎”。
可惜天不由人,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林祥那已經極度癱瘓的身子就是由于把持不住,與迎面駛來的一輛轎車來了個親密碰撞。
電閃雷鳴間,汽車碰撞的聲音被隱匿了去,但隨后的一幕慘劇,卻深深映入人們眼眸。
林祥撞車了,喝酒撞車難免,不過這也就算了,但他撞的不是普通車,這哥們,撞上了汽車中的“航空母艦”,勞斯萊斯。
完了,人財兩失。
……
接下來的幾個月,在省級高端醫院的極力搶救下,林祥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不過身上也略微留下一點殘疾。
不過重生的喜悅還沒過,林祥又不得不面臨另一樁麻煩,撞車費。
經過警察鑒定,林祥那天喝了酒,雖然這次撞車與天氣原因也有關,但林祥必須負主要責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昂貴的醫療費本就要把林祥壓榨干了,如今還要賠付昂貴的修車費。
呆呆地望著醫院的白色的天花板,林祥陷入沉思,或許那天我沒喝酒,事情,就沒這么糟了吧。
但這一切,現在都變成了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