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在飯桌上,阿P都沒能看到葷菜的影子了。并且那些素菜少鹽少油,難以下咽。這天,阿P實在憋不住了,質問起老婆小蘭,伙食為什么會這樣差強人意。小蘭見阿P不明是非地興師問罪,便來氣了:“你以為我犯賤,想過這種省吃儉用的苦日子嗎?現在我們花一大筆供樓不說,你那寶貝兒子又要讀貴族學校,那又是一大筆開銷。還有,如今物價水平高的離譜,就我們倆那豆丁點工資,不精打細算過日子怎能行?少買點肉,能擠出好一大筆,難道我這樣顧家有錯嗎?”阿P聽小蘭這么一說,方知自己錯怪小蘭了,趕緊打圓場,神色愧疚地賠個不是。
許久,小蘭氣消了一半,咽下口飯后,便對阿P說:“聽俺鄉下的表弟說,郊區的豬肉比我們城里這邊便宜許多。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到郊區買它幾十斤豬肉回來,放在冰箱里冷凍起來,隔三差五拿些出來解饞,你說這樣好不好?”阿P一聽有肉吃,并且這樣做還可以省一大筆,那有理由不同意?于是,剛才被老婆罵地垂頭喪氣的阿P頓時笑嘻嘻起來,說:“老婆大人想的真周到,小人阿P舉雙手贊成。”小蘭聽阿P這么一說,撲哧的笑了。“不如,明天我們就去掃貨嘍!”阿P趁熱打鐵,說:“明天剛好我們都雙休,有空。”“隨你便”小蘭應道。“那好”阿 P眉開眼笑,樣子好歡喜。
第二天一大清早,阿P就騎著摩托車載著小蘭前往離家最近的郊區。一路上,阿P加大油門,開著飛車,悠哉游哉地哼著歌,時不時還轉過頭來對著老婆小蘭憋嘴一笑。小蘭被他這一反常態的“瘋舉止”嚇得面如土色,便使勁地掐著他的胳膊,叫他正經點。阿P卻吹噓,說自己高興的情不自禁了。可不久,阿P卻發現車快沒油了。就在阿P焦頭爛額之際,正巧,前面就是一處加油站,阿P喜出望外,急不可待的把車開到加油站。當阿P看了看當日的油價時,便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盤算著。許久,便對著小蘭說:“這油先別加,打起摩托車的預備油,車還能開一會兒。等出到了郊區再加亦未遲。說不定那里的油便宜。如果是,這又可以省一大筆。”阿P神采飛揚說完后,得意洋洋地看著小蘭,希望她對自己的想法加以肯定。而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卻鄙視地說:“全中國的油價一個樣,不加自個吃虧!”小蘭也規勸他,可阿P卻一意孤行,他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沒錯。小蘭拗不過他,想到阿P的出發點是對的。最后也同意了。于是,兩人便急匆匆的往前趕。但最終,阿P還是嘗到了苦頭,眼看就要出到郊區,可車子偏偏在這緊關要頭沒油死火了。兩人不得不齊心協力,推著那笨重的摩托車往前艱難地走著。正當中午,烈日炎炎,兩人被太陽炙烤得垂頭喪氣,汗流浹背。小蘭累的氣喘吁吁,有氣無力。推了會兒,便開始發牢騷,埋怨阿P。阿P雖然和小蘭一個樣,累的要命,可他卻強打精神,時不時還編些樂段子逗小蘭開心。可小蘭卻怎么也笑不起來,只有阿P在“自言自笑”。
許久,他們才出到郊區。正當他們推著車經過一處私人摩托車維修站時。老板笑呵呵地攔住了他們,問阿P是不是車子壞了。阿P無力地搖了搖頭,說車沒壞只是沒油了。老板聽他這么一說,喜上眉梢:“我這里也有摩托車油賣,并且比加油站的便宜,你要不要?”阿P一聽,喜出望外。轉過頭來,得意洋洋對著小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小蘭卻瞟了他一眼,走上前狐疑:“你這油不會是摻了水或有問題才會賣這么便宜吧?”“絕對貨真價實,假一賠十。我開門做生意,“誠”字當先,我還指望你下次惠顧呢?”老板拍拍胸脯面不改色地說著。“管它摻不摻水,只要加了它,車能開就‘阿尼陀佛’了。”阿P笑嘻嘻對著小蘭說,“關鍵是它便宜嘛!能省好多,省下來的錢說不定能買好幾斤豬肉呢!”阿P還未征得小蘭同意,便急不可待的讓老板幫他車子加滿了油。
隨后,阿P又問老板附近哪里有肉菜市場。老板指了指前面。阿P會意,便騎著車載著小蘭往前趕。來到肉菜市場,阿 P卻傻眼了:這時,只有幾個豬肉檔口還有人在吆喝著賣豬肉,而放眼過去盡是些空檔位,此時已人去豬肉空。而那些還有豬肉賣的檔口,賣得盡是一些豬耳、豬腸之類的豬雜。阿P不解地問了其中一位還在賣肉的老板,問為什么會這樣。那位老板笑呵呵的對阿P講,說今天是雙休日,正巧又碰上趕集,生意好做。很多人一大清早就賣完豬肉,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問阿P要不要這些賣剩的豬雜。如果要,買一送一,便宜賤賣,賣完了好讓他收工回家。阿P聽了又驚又喜,轉過頭來,一臉惘然地看著小蘭,問她要不要。小蘭走上前,神情黯然對著那堆豬雜左瞧右看,若有所思想了想后,說:“要,當然要了。反正這些都是豬身上的一部分,都帶有豬油惺味,能吃就行。關鍵是它們便宜,吃它勝過吃素。不買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說得也是”阿P點了點頭。于是阿P把那些剩貨全要了。接著他們又到其他檔口買了好幾大袋類似的豬雜,直到把他們帶來的大麻包袋塞得不留余地才罷休。當阿P得意洋洋地把那袋東西扎緊在車尾后,便騎著車載著小蘭風塵仆仆地往家趕。
回到家后,兩人抬著那袋沉重的“家伙”往地上一扔,便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大喘著氣。稍做休息后,阿P便撒驕地囔著,乞求小蘭快去弄點豬雜面來解解饞。此時,小蘭也餓得兩眼冒金星。于是,小蘭很不情愿地起來,拖著那袋豬肉往廚房里走。“阿P,你快來看”小蘭在廚房里驚叫著。阿P聽到小蘭催命般的呼喚,頓時六神無主了,神色慌張地跑到廚房。“怎么了。”阿P急切的問道。“你聞,這豬肉都變味發臭了”小蘭一只手拎起一塊豬肉另一只手捂住鼻子說。阿P低下頭來,聞了聞那塊豬肉,便皺起眉頭:“怎么會這樣子呢?”小蘭扔下那塊豬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豬從宰到現在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剛才回來的時候,又暴曬在太陽底下。袋子扎的密不透風,天氣又這么悶熱,這肉不發臭才怪呢!”“是呀!”阿P恍然大悟,“快,看看是不是全都變味不新鮮了。”于是,兩人一塊一塊豬肉拿起來聞。最后分離出一大推變味的豬肉。小蘭看了看那一大推臭肉,神色悲傷地說:“虧大了,這次可倒霉。好不容易才買到一些人家賣剩的,結果給“報廢”了一大半。一來一回,又賠上了油費,真不劃算。”“唉,是呀!”阿P也沮喪了。可阿P轉念一想,卻笑嘻嘻地說:“不虧,不虧。反正這些東西大都都是買一送一的。況且我們不是還有一小推可以吃嗎?那些不新鮮的,我們嫌棄,但我們家的狗可喜歡,這樣一想,我們又可以好長一段時間不用買狗糧了。這不就可以抵消我們所花的錢嗎?至于,那些油費,就當我們今天來了次難忘的郊區自駕游吧!這些東西就當我們順便捎回的。這樣我們那里有虧的地方呀?”小蘭瞟了他一眼,說:“這種想法虧你想的出來。”“不這樣想,怎么想呀?”阿P神采飛揚的說著,“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一想嘛!事已至此,埋怨還有什么用呢?你還是快弄點豬雜面來安慰一下肚子吧!”說完后,阿P對著小蘭又是憋嘴一笑,樣子好得意。然后,吹起口哨悠哉游哉地走出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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