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小趙說:“麗江古城的商業氣息太過濃厚,且生意人基本都是外地人甚至還有外國人。因此大家到古城購買東西要慎之又慎,特別不要輕信所謂的老鄉。你們只要暴露了自己口音或是哪個地方來的,店家總有辦法與你套近乎,而后就會將你帶到地下室去,到了那里你想不任人宰割都難以脫身了。”
“古城里頭都有啥特色商品啊?“有游客作事前準備。
“便宜一點的譬如披風,要價一般30元,其實都是浙江義烏批發過來的,進價只有5塊錢1條。這種東西賣的還是非常之暢銷,因為游客往往以為那就是少數民族的物件。”趙導繼續介紹:“要說古城里面的東西么大體是三多,一是嫖客多,嫖是漂的諧音,即這里做漂染服飾的多;二是賣淫的多,淫是銀的諧音,即這里出售銀器的多;三是艷遇多,遇是玉的諧音,即這里推銷翡翠玉器的多。但是各位千萬小心了,這里的貨品乃至餐飲,價格貴的離譜,這也是因為店面的租金也在逐年攀高的緣故。你們最好不要進古城消費!”
一部分游客到了古城以后就被趙導引領著去觀看所謂的大型民族服飾、民族風情舞蹈了,那是自費項目,每位180元。我和妻子雖然還算不上旅游達人,但我倆也是理性游客,哪有到了麗江不玩古城的道理啊!既然是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就徑直奔向古城而去。
古城麗江把經濟和戰略重地與崎嶇的地勢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真實、完美地保存和再現了古樸的風貌。這是我們見過的最具規模的古城了,四通八達的街面都是鱗次櫛比的店鋪,或背水或面對潺潺溪流……茶樓、酒吧,每間都有歌者現場彈唱,三步五步就有旅游社門店間雜其中。大紅燈籠形制各異,大密度地高掛在各家各戶門前,喜興的氣氛不言而喻。四方街是古城的心臟,據說是明代木氏土司按其印璽形狀而建,這里也曾是茶馬古道上最重要的樞紐站。整個古城沒有城墻,這在古代是少見的,究其原因,有一種說法是當時的土司姓木,木字加了框框就成為困了,所以土司就不愿意被城墻圍困,此是趣談,不足為據。
我是有心要在古城為妻子淘一件首飾的,因為從昆明到麗江的途中,昆明導游小楊就說:“我是大理白族人,在我們民族中有個習俗即女子成人禮時要在右手戴銀手鐲,而結婚時要在左手戴玉手鐲。”我想,我已經為妻子添置了左手佩戴的翡翠手鐲和右手佩戴的金手鐲。但妻子成人禮時肯定沒人為她添置銀手鐲,我得在盛產銀器的云南地界彌補這一缺憾,不能錯過此次良機。
古城的銀器店鋪比比皆是,隨便走近一家叫做寸記銀店的我就止步進去瀏覽,因為我聽導游說過大理的銀飾品首推寸家,而寸家的生意廣布周邊各地。“請問,你們這是寸家的產品?“我投石問路。”是的!我的貨品正宗出自寸家。“店家很是和藹。”聽你的口音是浙江人吧?我妻子也是浙江人哎!“我也會套近乎。”我是溫州人!“店家還沒開始套近乎,我就拉著妻子邊禮貌性地告辭邊奪門而去。誰在浙江人開的寸記銀店買東西啊,那不是冤大頭還是啥呢?
走啊走,逛啊逛,各色風情隨意領受,我的眼光還是不離銀器店鋪。拐到一個不太鬧猛的巷子,看到有個東北口音的大姐正在一家店里討價還價購買銀手鐲,似乎正要成交,我還聽見店家的女老板口音是當地的少數民族。
“我想在手鐲里面刻上自己姓名!“買家。
“ 請先把名字寫在這紙上!“賣家。女顧客寫了,但字跡明顯不夠端莊。”我的字還不如你呢!“女店家說:”要不就 請這位大哥幫你寫吧!“我寫了一遍買家的名字說:”我的字跡好像是比你的好些,但我還從來未曾拿刻字筆操作過,學雷鋒我愿意的,但你能放心我的拙劣技藝?“經我這么一說,東北大姐也就不勞煩我了。
“您是少數民族吧?“待東北大姐走后,我就正式進入角色。
“我是納西族。“店家回答。我知道納西男人只主內,主外的都是女人。
“你這店面是租的?“我進一步深入。
“是我自家的。“店家也不隱晦。
“那你的銷售成本比較低啰!“我步入鎮正題。
我是私下里打聽到前面那位東北大姐成交價的,我說:“我就按照剛才那位的價格購買吧!”
“她是10元一克,我也這個價格給你!“店家確實是如我事前所知的納西人的實誠。
“質量如何保障啊?”我是篤信性價比的。
“我的志偉商號網上可查的,另外我還可以當場檢驗。我的待售銀飾品都是999的雪花銀。你們不跟導游過來是對的,否則導游索要回扣就得50%以上。”說著,那 女老板隨即將我正在擺弄的銀鐲子放到噴火槍口,俄傾,那鐲子燒得通紅、通透,眼見得整體從里到外沒有絲毫雜質。“這幾個耳勺含銀量純度不高,所以一燒就黑了。”女老板邊演示邊講解。
我信服了,挑了個67.8克的以678元買下。按照納西人對女性尊稱習俗,我親手在銀手鐲里面為妻子刻上胖金小妹的昵稱。我預料之中的是,我淘到的這個性價比不錯的銀手鐲,令同車游客艷羨的不在少數;但始料未及的是,后來再次陪同我們的昆明導游卻對此大大地不樂意了,以至于后患蟄伏、待機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