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國家登山隊的隊員,只是個業余登頂愛好者,但他同樣站上了世界屋脊。他的妻子為幫助丈夫實現這一夙愿,丟下不滿一歲的女兒,來到珠峰大本營,為丈夫鼓勁助威。當丈夫成功登頂歸來,向她做出勝利的手勢時,她沖上去抱住這個愛山的男子漢,陶醉激動得熱淚盈眶……
愛上一個勇敢浪漫的男人
張文琳是典型的湘妹子,身段苗條,圓潤的臉上嵌著一對迷人的酒窩。
2001年夏天,18歲的她正在湖南省藝術學校學習舞蹈。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認識了當時在中南大學讀MBA的徐江雷。中南大學和省藝校都在麓山南路,相隔不遠。那天晚上,33歲的徐江雷和朋友一起在大排擋吃宵夜。張文琳和幾個同學也在這里吃夜宵。兩張桌子挨得很近。在海闊天空的神聊海侃中,張文琳從口音聽出那個大嗓門的男人是老鄉。這個男人就是徐江雷,朋友們都叫他“老雷”。親不親故鄉人,于是兩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搭起話來。當時張文琳對徐江雷的感覺是他有三高:身材高,嗓門高,調子高(即有點吹牛皮)。徐江雷也注意上了她。“這個女孩清純漂亮,是自己追求的理想佳偶。”老雷大學畢業后一邊工作一邊深造,決定先拿下碩士文憑,所以連找對象的事也耽擱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沒有遇到能夠使我心動的女孩”。現在,讓他“心動”的女孩終于出現了,他打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那以后,徐江雷和張文琳開始了交往。之初,張文琳只把老雷當成大哥哥。“他比我大15歲,那時我才18歲,還是個小女孩,對于愛情根本不懂。”但徐江雷卻不這樣想,他把這個清純率真的小妹妹當作自己的戀人。不過,聰明的老雷并未在言行中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談情說愛”,他知道她還小,還不太懂得感情,不能因為操之過急而傷害了她。所以,他一直以大哥哥的身份帶著她玩,看電影,逛公園,吃夜宵,偶爾也進靚歌坊K歌。
有一次在吃夜宵時,一對流浪的父女在賣唱。鄰桌的幾個調戲賣唱女。徐江雷看不下去,大聲指責那些人。對方呼地圍了過來,擺出要動手的架式。徐江雷站起一個馬步,說:“有本事的就上,我在省摔跤隊當教練時連全國散打冠軍都較量過,還怕你們這幾個不成!”對方一聽這話,哪還敢動手,灰溜溜地走了。
這件事很打動張文琳,現在這種敢于擔當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
轉眼間到了第二年春天,徐江雷在朋友的邀請下去瀏陽大圍山踏青,在山上整整玩了4天。這一玩,讓他從此迷戀上了爬山。從大圍山回來后,他把在山上的感受講給張文琳聽,聽得她心里癢癢的,也想去野外游玩。這以后,每到周末,徐江雷就帶著張文琳到湖南及周邊地區玩。到達目的地后就徑直往山高路陡、山清水秀的偏僻地方鉆。老雷不但勇敢而且心細,還十分浪漫。有一次爬湘北的福壽山,徐江雷選擇一座巖壁往上攀登,讓張文琳在下面等他。凡是稍微陡峭一點的地方,他是不讓張文琳去冒險的。怕張文琳感到孤單和害怕,他把隨身聽和防蚊蟲叮咬的藥品,還有一大堆水果全部給她留下,最后用硫磺粉在她四周劃了一個大圓圈,說這樣蛇和蝎子一聞到硫磺氣味就不敢進入圈子了,叮囑她千萬別走出這個圈子。
將近兩個小時,水果都快吃光了,還不見徐江雷下來。張文琳有些擔心了,朝巖壁上大聲呼喊“老雷”,喊了半天不見回聲,卻突然發現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從巖坡上朝她滾落下來,她定睛一看,天哪,正是老雷!他不知從哪兒采來那么多杜鵑花,連花帶葉纏繞在身上,把自己捆成一個花人。他爬起來站到她面前說:“人家獻花只獻一朵,我獻一個大花人給你……”把張文琳驚得目瞪口呆,然后大喊:“哇噻,真好玩,你太有創意了!”老雷趁機把手中的一支映山紅插到她的頭發上,說:“太美了,太美了!”邊說邊摟住她的腰,趁勢親了她一口。這是兩人交往一年多來他第一次親她。滿面羞紅的張文琳沒有避開,讓他連續親了幾口,然后紅著臉說:“哥,我決定把自己交給你。你可要對我好點,不能欺負我!”徐江雷把她緊緊地摟在懷里,淚眼朦朧地說:“文琳,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會把所有的愛變成一個個驚喜,帶你登上一座座幸福的頂峰……”
登山的丈夫讓我牽掛
相托終身之后,兩個人更加癡迷于戶外活動了。
不久,徐江雷索性在長沙開辦起一家登山俱樂部,一頭扎了進去。他整天忙于俱樂部的事情,而張文琳還在學校讀畢業班,沒有多少時間陪他一起去搞戶外活動,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自然越來越少了。張文琳便開始有了一些抱怨:“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你的俱樂部?”她給他打電話時直接提出這個帶點戲謔意味的問題。徐江雷就說:“文琳,我愛你,也愛山,愛水,你就是我眼中的美人山,心里的清泉水,山高水長,愛意不盡,幸福永不老……”連答話都如此充滿詩意,張文琳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一天,徐江雷對張文琳說:“我想到青海的玉珠峰去,現在是爬玉珠峰最好的時期。”玉珠峰為昆侖山中段的最高峰,海拔5600米,適合初級登山者攀登學習。
張文琳知道每年只有4個月比較適合登雪山,這次不去,又得等上很長一段時間。她知道自己沒法說服他,也沒有理由阻攔他,只好默默地為他收拾行裝,準備設備。
徐江雷出發的那天,她反復囑咐:“在山上有信號時,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徐江雷說:“沒信號沒電話時,你也一定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爬山的行程和習慣你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張文琳會心地笑笑。她多次跟隨他爬山野營,他的戶外習慣和行動“套路”她了如指掌。“有時他一個人去登山,我雖然心里緊張和擔心,但失去聯系后我總能感覺得到他在干什么,回來一對,十有八九猜對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也許是相戀的人心有靈犀吧。”張文琳很幸福地對記者說。
徐江雷去青海后,張文琳一邊讀書。一邊利用課余時間打理俱樂部的事情。這種忙碌的生活倒把張文琳歷練得越來越成熟。“很多人都說我比同齡人成熟,這是沾了喜歡上一個愛山的男人的光啊!”張文琳常常幸福地說。
2006年春天,這對相戀相伴4年多的情侶終于牽手走上婚姻的紅地毯。
婚后不久,張文琳懷孕了。在這期間,徐江雷盡量減少外出活動,在家陪伴照顧妻子。他覺得以前戀愛時,文琳為支持自己的愛好和事業做了太多的犧牲,現在該是回報她的時候了,所以生活中他不讓妻子動一下手,什么事都由自己做,讓妻子多當幾天享福的太太。張文琳自然十分感激,對丈夫的精心照料很受用,被丈夫寵愛的感覺讓她幸福得在夢里笑醒幾回。
然而這種幸福滿足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個電話給打碎了。徐江雷的一個朋友要跟他合作登頂海拔8201米、世界排名第6高的卓奧友峰。徐江雷陷入兩難境地,一邊是待產的妻子需要照顧,這時候離開她,于心不忍啊;一邊是卓奧友峰的誘惑,如果這次登頂成功,他將獲得攀登珠穆朗瑪峰的資格,這讓他躍躍欲試,欲罷不能。
張文琳得知這個情況后,十分平靜地對丈夫說:“我知道你的心思,這樣下去你會睡不好覺的。我來決定這件事吧,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后,你就去,大不了我辛苦一點,再請個保姆幫忙。”徐江雷一算時間,正好是9月中旬,是登山的好時機,便涎著臉說:“親愛的老婆,你太理解我了,太支持我了,謝謝你!等我登不了山的時候,我一定天天守在你身邊,做你的小狗狗。”
張文琳嬌羞地捏了一下丈夫的鼻子:“貧嘴!誰要你做我的小狗狗了?那時候我陪你一起登山……”徐江雷給了妻子一個深深的吻。一切都在不言中,所有的柔情蜜意都飽含在這個熱吻中。
張文琳生下女兒的第7天,徐江雷背起行囊踏上了征途。分別的時候,徐江雷依依不舍,吻了妻子,又吻女兒,淚水滿面。張文琳催促了幾次,說還不走就要誤車了。又笑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傷的什么心啊,女兒乖巧,妻子健康,你又要沖雪峰頂,多高興的事呀,你哭什么?真是沒出息!”聽妻子這一說,徐江雷破涕為笑,說:“好,寶貝,我一定給你一個驚喜,回來見!”說完大踏步出了門。誰知丈夫轉身一走,張文琳就趴在床上哭了起來,畢竟女兒才7天,自己還在月子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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