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中旬,還是暑假的進行時。
我同往年一樣穿梭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進行著自己的旅行。不同的是今年的我在上海扮演著一個特殊的角色。
這個角色的名字叫居民,從以前的旅行者轉型為居民,以不同于以往的方式觀察周身。是,那的確不大一樣。
以往的一切事務都由旅行社打點,而以一特殊角色涉足一個陌生的城市,麻煩可想而知。
在這樣繁華如斯,依舊隱約著舊上海灘風情的地域,與其說麻煩,不如說是金錢的較量,與其說是金錢的較量,不如說是對那個繁華百年的地方的一種特殊紀念。
既然是自己來,那么早晨就得早早起床,隨著上班的高峰,輾轉于地鐵站與公交車乘車點。擁擠的地鐵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人流一波接一波。好不容易等來了一班地鐵。地鐵那么長,那么寬,毫不夸張地說,里面真的擠得像一個沙丁魚罐頭,有一種快被撐破的感覺。中國人口實在太多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上,而對于“上班族”來說,再擠也得硬著頭皮上,時間對他們而言更寶貴,是生存的不得已而為之。當你等到了下一班地鐵時,情景不會有任何改變。我被迫上去,眼看著車門打開,眼巴巴地望著幾個人下車,感激得想上去擁抱他們,直呼上帝。而人依舊蔓延到了車門邊上,外面的人還要想方設法擠進來,我覺得這真是個奇跡。車子仿佛有彈性,當門拉上后,每班車上的人總會有一部分人緊緊貼在車門的大紅字上——“請勿緊貼于車門”。
事與愿違是每個人都不想面對的,但現實與預期就是沒法重合。
坐地鐵的途中,要從一號線轉二號線,我再一次看到了“人潮澎湃”的壯觀。在轉線點,大家一窩蜂下了車,那么多人除了腳步聲,就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大家都忙著趕時間,人與人之間雖然摩肩接踵,但是心與心之間卻存在著一種深深的寂寞。在這樣緊張的節奏下,人與人的親密自然會越來越淡薄,我想,或許就算熟人在此時也不會打招呼。每個人最終都會變為一個套中人,封閉自己,缺少情趣,生活沒有了滋味。人們只是在不停地奔波,奔波。
我駐足在人群中默默地看著,黑壓壓的人頭攢動,但似乎沉淀著散不盡的寂寞。其實偌大的人群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名”,一個是“利”,他
們在競技,永不停歇。這樣的節奏快得讓我窒息,但我似乎并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也是近百年來一位位冒險家們創造的奇跡。
這是我無法明白的,或許一個世紀以來,忙碌從來就是上海的主旋律。或許不全是,當早早地立足于外灘邊,你會發現上海的早晨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安靜,只有偶爾從江面傳來的輪船汽笛聲會打破這寧靜,但一切卻依然如此的和諧。浦江公園里仍會有老人們在晨練。但半個鐘頭后,一切便不是那樣的狀態,地鐵里的一幕將重演,擁擠依舊。懷念外灘的外白渡橋,這是一個經典的地方,你在任何一個以上海為背景的影視作品里都會看見它。始建于1873年的全鐵結構,灰色調中點點銹跡是褪不去的滄桑歲月。許許多多國家在這里揮霍過,外灘邊的萬國群建筑這樣告訴我。不遠的十六鋪碼頭仍舊讓我想起商會在上海灘叱咤風云的年代,充盈著金錢、陰謀的較量。那樣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年華同樣是他們帶來的,不知是感謝還是憎惡,是包容還是排斥。然而無論怎樣,我必須尊重我內心的想法,我迷戀于那過度的繁華與動蕩的遺留。火樹銀花不夜天的街頭,蕩漾著異域氣息的建筑,一切的小資情調的產物,似乎都不是我所討厭的,我就是這般的如上海人一樣“滴答”中擁有著舊上海灘的情結。我寧愿相信這是我與一座城市天生的緣分。平日里的現代化讓舊時的風情消失殆盡,唯獨華燈初上后的時光,才會找到那份獨特而奇妙的感覺。
漫步繁華的南京路,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和耀眼的燈光,仿佛一切與內心背道而馳。不動聲色地路過一家不大的店面,是一間名叫“上海早晨”的咖啡廳,不由地讓我想到了《上海的早晨》一書。毫無目的地走進一間上世紀就存在的那種糖果鋪子,圓圓的餅狀棒棒糖,承載了多少童年的美麗幻想。一切都如上海的奢靡,物是人非,一切都回不去,只留下漫漫的回味與不盡的懷念。
我在和平飯店門口停了許久,相比遠遠的如蓮花般盛開于夜空中的五星級威斯汀酒店,我更鐘愛于它。威斯汀酒店是現代的流光溢彩,而和平飯店仍是上個世紀的產物。歐式建筑在上海并不少,隨處可見,只是它們多以荒廢的形式存在,任歲月的苔蘚侵蝕著它們的容顏。或許那里曾有無數有錢人的足跡。和平飯店同樣是歐式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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