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馬墓頭的玫瑰花仍未調零。艷麗如昔。
你知道有人摘下了荷馬墓頭的紅玫瑰。那是你所愛戀的玫瑰呀,那嬌媚的精靈。
你說你不在乎,因為你所愛的與你所寵的在一起。是呀,那含苞的花朵夾在了《伊利亞特》里,夾在吟游詩人唱頌的聲音里。
那許多的詩人吟唱著,卻沒了你坐在紫羅蘭盛開的教堂頂上歌唱,沒了你黯淡卻帶笑的眼睛,沒了你嘴角淡淡的弧度。你知道夜鶯愛戀的紅玫瑰被摘了在墨香中綻放,你也知道她如何拒絕了那世上最好的歌手,你知道她是荷馬墓上的紅玫瑰,卻不會再次朗聲歌頌。所有人都在贊美夜鶯對玫瑰的愛情,獨你!
阿克琉斯發了怒,卻不見了你的微笑。我說你去了,你說你看到新的玫瑰在綻放,新的夜鶯在歌唱。
我甘愿做你腳印后的追隨者,做你墓上的一朵紅玫瑰,聽來來往往的風輕輕的私語:“這是荷馬墓上的紅玫瑰。”
我微笑,我綻放。
我銘記你。我遺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