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是一家很殷實的大戶人家,開了一家很大的棉麻公司,每年從各地收購許多優質棉花,加工后制成棉被等銷往世界各地。蘇鵬是蘇家的獨生子,但并不是驕奢慣養的那一類,相反,這位在本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在外踱金學習歸來后,很為父親的家業打下了一片天地,生意越做越大。
可是,生意做大了,人也長年齡了,蘇鵬在奔三的路上,還沒處過對象,這實在是不該呀。過去,蘇老太爺受計劃生育影響,晚來得子,膝下僅這一根獨苗還常年在外奔波不歸家。其老伴也在幾年前去世了,一個人豈有不盼的,如今錢也有了,只盼兒子早婚早育,他樂得想齊人之福。可奈何這兒子做起事來忘了家,硬是不體諒他蘇老太爺的心,老人愛嘮叨。他可好甚至連歸家看望老太爺的時間都少的可憐,好象嫁了閨女是潑出去的水,回來一趟是一趟。好在這蘇老太爺為人還可以,和睦鄉鄰,時常有人來看望他,加上公司的事也操一份心也還不算寂寞。
公司他雖操一份心,可也并不是他說了算。幾年前棉麻市場不景氣,一個小姑娘找到他,讓他收下他家鄉的大量棉花,并帶來了樣品,懇求他去看看,他閱棉無數,看棉質早成了精了,雖然當下市場不景氣但看棉實在是極品又舍不得,便和兒子去了,卻不料兒子到了那后全要,當時愁的這蘇老太爺啦,勸兒子說就是你放都放不下呀。誰知那姑娘知道后,出了一個主意,讓棉花存儲各家各戶,這老太爺一聽反而急了,這棉花存儲各家,萬一收不回來怎么辦?這姑娘說了,找她。這老太爺在世上幾十年,被坑的罪沒少受,自然有點信不過搖搖頭,不讓兒子收那么多,誰知這姑娘說了,如果到時收不回來,她甘愿被賣到非洲去當奴隸,這兒子一聽,樂了,成交。當即不管老太爺,與各農戶簽合同畫押付現金,還簽了長年收購合同,只氣的蘇老太爺干瞪眼。
不知是天老爺感恩蘇鵬的善舉,還是蘇鵬早知市場信息,世界上的棉織品突然升溫,蘇家的棉麻因為質量好,更是成了搶手貨,于是便有了后蘇大老板規模,生意越做越大,于是蘇老太爺看在兒子比自己強的份上,放手讓兒子去干了,只愁兒媳有沒有著落的事了,可是,任媒婆踏破了門檻,兒子沒一個中意的,其中有好多條件不錯,樣貌不錯,甚至是算得上高攀的,蘇老太爺都覺得可惜。以后連媒婆也干脆不上門了,干是蘇老太爺只好自我安慰,爺了爺世,崽了崽世,兒孫自有兒孫福。
這樣很是消停了幾年,忽然有一個老伙什親自來他家提親來了,不由蘇老太爺不感嘆,世態炎涼,還是老伙計靠譜呀。這時下他老太爺不說自己勢力了。
這老伙計不是別人,還是他初做生意時認識的一位棉農專家,己徑好多年從鄉農技站退下來不理事了。他說他介紹的是他小妹的小妹的女兒,人長的漂亮,就是經常在外曬太陽,顯得黑一點。不知老太爺中意不。
這蘇老太爺正愁自己沒孫抱呢,忙說黑點健康,順便送老伙計一個人情,只要是你老太爺介紹的我就中意,再說輩份也對,我老哥倆還是老哥了,不亂倫好,好,好!中意,中意,中意。這美的老太爺啦,簡直樂翻了天。也難怪,這一,二年來,很少有人看到老太爺笑了,這下老太爺心下又有了盼頭。
雙方敲定了日子見面,老太爺也難得兒子同意去看親一次,欣然而行。到了地點,只見處處都是紅樓高瓦,青一色的格局,老太爺一打聽,原來老太爺來過,只是大變樣了認不出來了,成了名富其實的文明示范新村。
到了女方家里,卻出了點狀況,兩邊家長一下子怔住了。原來,蘇老爺子在收購棉花時,在這人家里借宿,拉起家常,聽他說起他外甥女缺錢,說得眼點巴沙的,堪稱至情至性,誰知道這蘇老爺是打聽了這家的親戚是那棉農專家還是想讓其承其一個情好為他服務什么的,于是很慷慨了一吧,拿出了五千塊錢,說是先救急一下,不用還,這在當時,實在很難得,主家不要,后來推來推去,最后以棉分期付清了事,只是雙方好多年沒見面了,因為后來蘇大老板都是打發手底下人做事,自己只負責主要的事了。然而過后,更驚奇的事發生了,兒子進到里屋,牽出的姑娘競是那說了狠話如果怎樣甘愿被他賣到非洲的姑娘,原來這姑娘叫方濤,正是蘇老太爺當時資助讀書的哪位,是農業大學畢業的,擔任過農業技術專家,當時那棉是她的技術成果。后來更是助蘇鵬承包了大片棉田,做了基地,種出的優質棉花,打開了國際市場,創下了巨額財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之后情誼深厚,互為愛戀,以致有蘇老太爺老伙計上門提親,做便宜媒人一事。
一切是那樣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雙方寒暄吧,喝了茶,提起往事,不勝感慨。
提起這樁婚事,當地鄉鄰都非常羨慕,兩口子很恩愛,生有一男一女,樂的蘇老太爺整天笑呵呵的,人也顯得年輕了許多。只是私下,兩口子拌嘴,男的說,要不我把你賣到非洲去。女的嗔:你敢!男的滿臉幸福:我才不舍得呢。這是后話
對于這件婚事,在當地頗為流傳,真是種什么因,結什么果,善有善報,一點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