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四川南部的一個小鎮(zhèn)里住著一家胡姓破落地主。這個地主家有一個獨(dú)生兒子。本名叫胡羔。此人生性刁蠻。從小就以“惡霸”的名聲受到四鄉(xiāng)老百姓的怨恨。可是,由于他家是地主,又加上他家有親戚在朝廷為官。所以,大家對他這個惡霸兒子的行為,是敢怒不敢言。而這個被眾人稱為“現(xiàn)世寶”的胡羔的名字也被老百姓改為了“胡搞”。
自從這個胡搞讀了幾天私塾以后,就充起了“書生”。在那些所謂的文苑里,也偶然地瞎話幾句詩歌。雖然說不成章片,可是,由于他是一個有點(diǎn)錢的小地主,所以也受到了他們的吹捧。有的還對他說:“大哥,雖然您的詩歌好多的人都看不懂,但是,就是要這樣的詩歌才是好詩歌!”
在這些白嘴的吹捧下,這個胡搞竟以為自己是“文豪”了!他簡直就把那些真正的文豪不放在自己的眼睛里。四處去攻擊那些新手的文章。罵這個的文章“臭”,那個的文章“爛。”他簡直是一個到處發(fā)議論的“臭嘴。”
這天,皇帝準(zhǔn)備到他們那個小城來視察。順便選拔人才。在他那為官的老表的陪同下,這個皇帝終于來到了這個小城。這下可忙壞了這個胡搞。他竟然想利用那老表為他牽線搭橋,將他推舉到京城去為官。可是,了解他的老表卻對他說:“在那京城里到處是做學(xué)問的人,您那點(diǎn)墨水恐怕不行喲!”
這個胡搞聽后笑著說:“老表啊!您怎么這樣小視于我?我不說比那京城做學(xué)問的人,至少也算個地方上的大文豪也!在地方上那些媒體的人早已經(jīng)把我吹上了天,只是您還不知道而已。”
那老表一聽吃驚地望著眼前這個老弟,他明明記得他只不過是去讀了幾天雞婆窩嘛,為什么竟變成了文豪?自己從來也沒有見過他有什么大作在那全國有什么影響啊!于是,他就笑著說:“兄弟啊,不要說什么文豪不文豪,只是我想推舉您,總得有那敲門文章出來不成?”
那胡搞把胸口一拍說:“本人最近就有那好文章出來。并且還受到了好多弟兄的吹捧呢!他們說我的文章是非常新奇的文章。還說我那詩歌是當(dāng)代創(chuàng)新之作!”
這個老表聽后,張大了嘴。他真不知道這個成天夸夸其談的家伙竟有如此能力。便笑著說:“老兄如果果真如此了得,那就是我小看了您!那就這樣決定:明天,我就在皇上那里推舉您老弟。如何?”
那胡搞聽后甚喜。他在這個時候能夠見皇上,真是自己八輩子的榮光啊!在這個小地方,平時能夠見到那縣太爺也是自己的造化了。如今能夠在那皇帝面前露一手,當(dāng)然是一生的榮幸啊!他立即對他的老表說:“老表,您等著!我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好好地露一手!他一定會為我的文章而吃驚的!”
老表見他這個老弟說話竟如此大套,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高興地對他說:“待明天您老弟如果果真是滿腹好文章,那我就會鼎力相推舉。我也臉上有光啊!”
到了第二天,那皇帝聽那老表一陣海吹,就相信了那胡搞的學(xué)問了得。便叫那老表傳話,要那胡搞速速到他下榻的縣大廳應(yīng)考。
這個老表得到了皇帝的口喻那敢怠慢?幾下就騎著快馬來到了那胡搞的家里。親自向那胡搞傳達(dá)皇上的口喻。
這個胡搞一聽皇上的口喻,興奮不已。當(dāng)他高興之時,他的一個手下人走了進(jìn)來。在他的耳朵邊說:“少爺,我剛才聽說皇上還看中了一個我們鄉(xiāng)的窮秀才。據(jù)說是皇上在市場上視察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街邊上的一個書攤。在攤上發(fā)現(xiàn)了一本那窮秀才寫的一本書。他看后就對這本書大加贊賞。據(jù)說,該書揭露了社會的好多陰暗事情。皇上贊美這個秀才的敢于說真話的精神。還對部下說:‘此書乃真實也!如今,我在好多地方都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問題。那些地方官僚,以為天高皇帝遠(yuǎn)。一面向上虛報成績,一面貪臟枉法。對于這樣敢于揭露的人,應(yīng)該好好地對待。弄清情況后,果真如此,就要對那些貪官加以懲治,同時,對這樣有學(xué)問的秀才加以重用。開言路,集廣義。’他還說:‘如今那些靠門第上來的好多官宦子弟,都是那繡花枕頭,好看不中用。這種蠢材的確也誤國。’如此一來,那些老百姓的子弟就會占去您們這些人的位置!”
這個胡搞一聽這樣的話,心里就非常地氣憤。他想:如果這樣的窮秀才也出名了,那就是對自己的威脅!于是,他找到自己的嘍羅,決定要想盡各種辦法將那窮秀才搞臭。可是,對于他這樣的草包,三天放不出兩個響屁的人,整人除了罵,誣蔑,造謠外,沒有其他招數(shù)。他馬上對自己的嘍羅說:“我們怎么樣才能把他搞臭呢?”
那嘍羅想了一下說:“少爺,您可是聰明人喲!這點(diǎn)小事也難到了您不成?”
那胡搞本來就狗屁不通,但是,為了在下人面前不丟面子,竟笑著說:“我乃何人?豈有不懂之理?我這是在考您!這點(diǎn)都不知道!快說!”
那嘍羅這時才笑著說:“這個秀才會寫文章,就利用他的文章來收拾他!他歷來對于社會就不滿。從那文章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他還不把您這樣的少爺放在眼睛里。清高得很!我們就可以編他幾條,到處去散布。要不了多久,就讓他成為一個朝廷追查的反賊!那時,必置他于死地也!”
這個胡搞一聽,可以將那窮秀才置于死地。好不高興。他立即對那嘍羅說:“真乃好辦法也!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好!就照此辦法辦理!對于這等下等市民,不能讓他出頭!我們上等人的天地,怎么會讓這些下民爬上去?快說,如何編他幾條?”
那嘍羅立即說:“第一,編他個攻擊皇上;只此一條也可以讓他那腦殼落地!再編他幾條攻擊社會的罪行,那時,他就會成為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胡搞想了一下說:“這個窮秀才的文章里,沒有發(fā)現(xiàn)攻擊皇上的內(nèi)容啊!”
這個嘍羅立即說:“哎呀,我的少爺,他對時局不滿,就是對皇上不滿嘛!如此簡單的道理您怎么就不懂呢?”
那胡搞此時才恍然大悟地說:“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好!就照此辦法收拾那窮秀才!”
二人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編了好久,終于編出了誣蔑那秀才的材料。他們立即寫了幾份奏章,由那胡搞通過他那老表直接遞了上去。
當(dāng)那老表看了那奏章后,就吃驚地問這個胡搞說:“您在此時做這樣的小動作是何意?”
那胡搞便在老表的耳朵邊悄悄地說:“老表只管遞上去就是,不用問為什么了!只要此事辦成了功,我就有厚禮相送!”
這個老表聽他有厚禮相送,也就不再多說了。他收拾好這封密奏后,對那胡搞說:“明天可是皇上面試?yán)系艿臅r間啊!您可要好好準(zhǔn)備才是!如果讓皇上看起了您,您就要飛黃騰達(dá)了也!不過,我還是要對您說一句:不要到時成為那耗子爬稱鉤——自稱喲!”
這時,只見那胡搞似乎已經(jīng)是那皇上看中了的才子一般,夸海口地說:“我們那里的文苑都說我是文豪,寫的詩歌除了幾個精英可以看懂外,其他的人休想看懂!我寫詩歌乃揚(yáng)春白雪也!怎么會讓那下里巴人看呢?我寫的情詩,可以讓那女人發(fā)瘋!我寫的抒情詩歌,要讓那看的人如癡如醉,我寫的敘事詩歌,可以讓那些看的人忘情,------。如今,我的詩歌能夠讀懂的少得很!真是深不可測也!象我這樣的詩人,簡直是當(dāng)年李白再現(xiàn)也!”
這個老表聽這個老弟吹得如此肉麻,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他想:這廝看來倒還有幾滴墨水。就看他明天的表演了。
第二天,皇上在那大廳里專候胡搞的到來。因為,他已經(jīng)從那老表口里聽到了這個“文豪”的許多情況。他真想見見這個舉世無雙的“文豪”。他想:如果這個胡搞果真是這樣,那就帶回他,在那皇宮里加以重用。
就在這時,那個“文豪”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他那沒有禮行,沒有規(guī)矩,沒有道德的老大性格,已經(jīng)是習(xí)慣成自然。在這里自然也就不懂什么叫那禮教了。正如那狗改不了吃屎一樣的道理。在皇帝面前一樣隨便。他這樣的低俗表現(xiàn)讓那皇帝十分反感。他沒有想到這樣的“文豪”居然是如此一個下流胚!他如此的德行也是“文豪”不成?
這時,那胡搞抬頭看見的不是皇上,而是他那一臉怒氣的老表。他的老表此時才對他不客氣地叫道:“你這廝,怎么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如此無禮?”
這時,那胡搞才知道自己冒犯了大駕。這樣的結(jié)果將意味著什么,他心里自然明白。所以,他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口里直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這樣的沒教養(yǎng)的動作,來得如此突然,竟把皇上給逗笑了。在旁邊的老表見皇上發(fā)笑才對皇上說:“皇上,是不是可以考他了?”
皇上此時才收了笑容說:“這樣的東西也算‘文豪’?我看與那社會上的二流子沒有多少區(qū)別!也罷!先考考他吧!看他是不是真才實學(xué)!”那皇帝嚴(yán)肅地對那胡搞說:“聽說你會做詩?”
那胡搞立即回答說:“皇上,您也知道?”
那皇帝又嚴(yán)肅地說:“聽說,你做的詩歌好多人都看不懂?”
那胡搞立即說:“陽春白雪自然就沒有多少人看得懂了!”
那皇帝馬上就說:“那好!你就為朕做一首吧!”
那胡搞立即清了清嗓子說:“太陽出來緋紅,曬得石頭梆硬,若沒有洗臉,正好有那塘里的熱水!”
皇帝一聽便氣憤地說:“這樣的東西也算詩歌?你這個騙人的東西,竟敢如此來胡弄于我?那平仄何在?那音韻何在?那對仗何在?”
那胡搞此時笑著說:“皇上有所不知,這可是當(dāng)代的新詩也!新詩就沒有這般規(guī)矩的!”
皇上一聽便說:“就是那新詩,我也看過不少,哪有這般模樣的?”
那胡搞這時竟認(rèn)為皇帝也聽不懂他的大作。此時,竟在心里說:“本人的東西硬是高深之作也!連皇帝也不懂!”他此時又對皇帝說:“皇上要搞新政,詩歌也要革新了!就拿那‘關(guān)關(guān)雎鳩,-君子好求。’來說嘛,如今的詩人就寫得更加明白。您那宮娥彩女如果光著那身子,樣子豈不更好看?”
皇帝一聽就氣憤地罵道:“放肆!”
這時,那老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胡搞發(fā)瘋了!便對那胡搞說:“你這個廝,怎么敢如此在皇上面前這樣說話?有好的詩歌盡數(shù)說出來!”
這個胡搞馬上就對皇上說:“我立即再為皇上獻(xiàn)上一首更加精彩的詩歌!”他說完就朗誦了起來:“一身胴體誘欲,兩個乳房引迷,合歡只想云雨,卻已筋疲力盡。”
這個老表沒有想到,這個廝竟將那妓院里的騷詩,也當(dāng)著皇帝面說出來。他這時很想去阻止。可是這時皇帝已經(jīng)憤然站了起來,拂袖而去。他邊走邊說:“這等詩人只有去那窯子里與那嫖客說!怎么有臉在我面前應(yīng)試?叫他滾吧!”
這時,只見皇帝在門口拉著那窮秀才說:“我們到一個干凈的地方去說話吧!與這樣下流的東西在一起,簡直是骯臟!”
這個胡搞從此以后就只有在那鄉(xiāng)里去當(dāng)二流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