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鄭本是一對夫妻,不知什么原因離了婚,有人說是張有小老婆,有人說是張常找單位自主招聘的女職工談話。不知是否真假,反正以辦公室名譽招的女秘書,和張在一間辦公室上班沒多久,女秘書就被安排到另一間辦公室去了,但工作仍是秘書職位。
張在衛生院當院長,是衛生局公開招考聘任的,是從3比1中勝出的。張來頭不小,雖說沒上任幾天,訐多職工都說張“上面有人”。張很有才能,當上衛生院院長不久,就把他的妻子鄭招聘到衛生院上班。他安排人事,無須單位黨組織參與,雖說鄭沒有什么資格證,被張安排到衛生院藥劑科上班,也屬理所當然,在衛生院職工中只有黨支部書記提出異議外,沒有其他職工認為不正常。
鄭很會掙錢,到衛生院上班不到一年就幫張買上了轎車。鄭的錢,張說是來源于牌桌子上,職工們也常說鄭的手氣好。張由于外往較多,工資經常入不敷出,必要的時候得從鄭那兒獲得資助。鄭雖然經常掙錢,但鄭從不擺闊。在衛生院,誰家有大事小事,好點的送個一百,一般的送個五十而已。誰料到鄭今年的身體不佳,牌桌子沒經常去,使得張覺得一時間手頭吃緊。鄭身體雖不佳,但卻心神不亂,巧舌慫恿張搞“搬家酒”,憑借“上面有人”的底氣,要把所受的損失撈回來。
主意一出,張認為是個好主意。張說,反正上面有人,縣委政府下的文件也是小事一樁。但在請客上,張和鄭的意見發生了分歧,鄭說不要讓單位黨支部知道,張卻說反正上面有人,單位黨支部也不怕。但為了安全起見,張和鄭提出了離婚。鄭出面把“搬家酒”的時間定在下個月的18日,意思就是“要發”,鄭和張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了,單位的全部職工和全鎮的村醫都知道了,并且是單位的辦公室人員用單位的辦公室電話通知的。鄭說,她不是單位正式職工,如果單位黨支部要管,大不了受到解聘而已。時間一天一天逼近了,還有4天就是18日了。張雖說和鄭離了婚,但由鄭操辦“搬家酒”的事,張總是感覺有些不安。正在張不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鄭打電話跟張,跟張急促地說:“母親住院病危。”張先是一怔,接著悲泣起來。張的母親一直住在鄉下,平時里她身體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是住院病危了呢?
張埋怨鄭,說不該離婚。是因為離婚才讓張的母親舊病復發的。張說:“不能在我母親辭世之前看到我是一個單身漢,我們必須復婚。”鄭說:“這是天意啊,我們復婚后,母親老人家就是可以安心地走了。”
到了16日的天,張的母親走了,張的心情是沉重的,好象一點沒聽見鄭的話,雙目呆滯,不覺間兩顆滾燙的淚水掉了下來......
鄭說:“死老人是講不起的,喪事是準辦的,辦搬家酒的事就算了,喪事的葬期就定在18日的天好了。”
到18日那天,到張和鄭新居吃喪葬酒的人說,張的新居有100來平米,價值至少五六十萬而已。
前不久,張的“上面有人”的人真的來了,只不過是被大蓋帽帶上“雙手表”請上了警車。衛生院除了黨支部書記以外的人,都是“不相信”張為什么上了警車的事,都認為張是“上面有人”的人,張是個極有辦法的人。
后來,有些人從單位黨支部書記那里得知:違反黨紀國法的人,“辦法”太多了就沒有辦法了。不把身邊黨組織放在眼里的人,“上面有人”也等于是沒有人,那也會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