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白小沫一個人,他的桌前,放著一封信。署名是:米諾斯。鵝黃色的信紙上,筆筆蒼勁有力,白小沫有些不解,在科技高速發達的今天,為什么還要用寫信這種老土的方式來傳遞信息。信紙上,奪目的幾個大字映入他的眼簾:月球暗面叛亂,速至。
白小沫有些進退維艱,他想著米諾斯昨夜說過的話,想著自己心中默默的誓言,他的神色,不經有些為難,他淡淡的柳葉眉擰成一團,雙瞳顯露出迷茫的神色,咬牙,抿唇。白小沫終究是下了決定,他抬起頭來,將信紙拋到空中,任它隨風飄散,只聽門重重打開,又重重關閉嘈雜之音。
就再聽你一次吧。
流光涌動,凝結,最后爆發,疾射。湛藍的機甲帶著奪目的光彩卷上九尺高空。
等我。白小沫撫摸著那枚異次元之戒:我來了!
就在白小沫升空的一瞬間,兩道黑影正站在天空下,仰視那道流轉的光暈。其中一人微微一笑,神色間有些憐憫:米諾斯就讓他這樣去了?另一道黑影聽到這句話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緩緩到:他好歹是我們的師傅,尊重點。黑影不滿的呸了口,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里的光點,扭扭脖子,輕聲談論道:他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弟了。緊接著,又一道藍色流光從那道黑影腳下騰起,那道黑影當即沖上了天穹,同時爽朗的大聲道:曾么就那么笨拙而愚鈍呢?還在地上的黑影嘆了口氣,左腳一踏,整個人便輕飄飄地飛上了云霧繚繞的高空中:他不是笨。黑影道:他是正義得過了頭。師兄還是這樣風趣。黑影豪爽的大笑。被喚做師兄的黑影皺了皺眉,接著道:阿吉,還是叫我虹吧。不然,顯得太過生疏。是,師兄!阿吉放聲大笑。
白小沫在天際中急速穿梭著,躲避飛來的隕石與雜物,能夠到達月球的星際飛船固然安全,但有些過于緩慢了,他現在很著急,與其乘坐星際飛船,還不如飛行來得快,欣賞著看膩了的太空,竹的心漸漸回復而變得平靜自然。一顆隕石攜起重重勁風向竹筆直的飛來,白小沫閉眼,異次元之戒迅速流露出無數的天藍色光點,在空中組成一把幽藍的長劍,竹迎著隕石,微微一皺眉,一道強烈的能量灌注劍身,隱隱有溢出的趨勢,竹舉起長劍,毫無技巧可言地就那樣豎直劈下,劍氣飽滿,劍刃鋒利,似乎這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把普通的劍,一招普通的劈斬而已。
隕石似乎有些膽顫,但他不能退后,隕石的尊嚴,要他來守護,眼前的這個攔路者,似乎并不強大,但這只是似乎,當那把劍觸碰到隕石的那一刻,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那溢出的劍意聯合起飽滿的劍氣通過極端鋒利的劍刃攜著死亡的氣味豎直劈下,沒有偏折,也不會有偏折,其實故事剛開始,就已經結束,就像是一根極輕薄的發絲,掉落在了晶壁輝煌的武士刀上,沒有強大的震動,沒有駭人的威勢,一切都如水到渠成一般,簡單明了,穿透一切,隕石就那樣被硬生生折成了兩半,如同發絲般飄揚著,飄揚著,然后,炸裂。崩裂的石塊朝著竹飛來,在白小沫身前停下,竹的身前是一柄劍,一柄幽藍的長劍!那碎裂的石塊無聲無息的消融,只留下炙熱的溫度,從劍尖傳導到劍柄,最后彌散在真空中。
熱身完畢!
白小沫灑脫的一笑。月球,近在眼前。
他持劍飛往太陽下的陰影,笑言道:你遲早會暴露在我的劍下,我的,眼前!
米諾斯坐在椅前,他的側臉,顯露出他開懷的笑。
終于釋懷了么?就讓叛亂者們見識一下你真實的實力吧!
白小沫仿佛是聽到了這句話,他回過頭望向地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