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的王西跳槽到欣怡公司,這是一家網(wǎng)絡(luò)公司,老板是個中年女人,叫曹欣怡,44歲。王西上班以后,就發(fā)現(xiàn)老板曹欣怡每次從他跟前經(jīng)過時,總是注視他,眼神兒還有點(diǎn)異樣。王西覺得自己是新來的,老板是在觀察他。但他還發(fā)現(xiàn),周圍的老員工們也在看他,眼神兒還有點(diǎn)特殊,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有點(diǎn)忐忑,問他們怎么了?就說沒什么沒什么,問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不妥,就說沒有沒有。他們越這樣說,王西心里越忐忑。其實老員工們也是奇怪,因為過去從沒這種情況。王西跳槽到欣怡來,是因為工薪高一些,想抓住這份工作,所以不敢有半點(diǎn)馬虎,擔(dān)心試用失敗。
王西于忐忑中,過了一個多月。這天,下班前,手機(jī)響了,是短信,打開一看,是曹老板發(fā)給他的,說晚上請他吃飯,叫他去某某飯店。王西更有點(diǎn)吃驚,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曹老板為什么要請他吃飯,最后想,也許員工們都吃吧,就按短信說的地址過去了。可他到了一看,只有曹老板一個人,又有點(diǎn)疑惑了。曹欣怡似乎明白他看什么,笑著說,看什么,沒有別人。“啊,就我一個呀?”王西更疑惑了。“沒錯,就你一個。”曹欣怡帶著笑容回答。
王西不明白怎么回事,愣怔著。“站著干什么,坐呀。”曹欣怡又說。不能不識抬舉,王西忐忑地面對曹老板坐下了,心里還在想,老板為什么要請他吃飯,最后又想到一個理由,他是新員工,也許以前都這么做,是老例兒。在王西看來,這種事,放到桌子上面說,是溝通感情,放到桌子底下說,是笑里藏刀。老板的飯能白吃嗎,吃了你得還,你得多干活,你得使出所有的勁頭來干活,你得吃一毛還一塊,不然,你就是個不識抬舉!
酒水飯菜都上來了,曹老板也不問什么,只叫他喝酒吃飯,一頓飯就這么過去了。雖然王西心里一直忐忑著,但在曹老板熱情地催吃催喝下,他酒足飯飽,之后還是曹老板開車把他送回了住處。
然而一周后,曹老板又請他吃飯,王西更不明白了,而且和第一次一樣,曹老板只讓他吃喝,別的什么都沒說,他吃飽了喝足了,又把他送回了住處。
這個時候,到了公司一年一度的體檢日,因為員工整日坐在電腦前,電腦是有輻射的,據(jù)說對精子有殺傷,就給男員工增加了一項查精子質(zhì)量的內(nèi)容,感動的男員工了不得,老板可是個大姑娘呀!當(dāng)然最后的結(jié)論,都正常。員工放心了,曹欣怡也很高興。
體檢剛過了幾天,曹老板又請王西吃飯,這是第三次請他吃飯。
常言道,事不過三。這次,王西不是不明白了,是害怕了,覺得曹老板一定有陰謀,或者是讓他去做殺人害命的事!而且越想越覺得是。有錢的女人殺人大多都不自己動手,會找個手黑的男人代替。所以,一坐下,王西就驚恐地說話了:“曹、曹總……”“叫我曹姐”曹欣怡馬上打斷他說。王西愣了愣,只得改口:“曹、曹姐,您、您老讓我吃飯,不、不會叫、叫我、去、去殺人吧!”王西說話都結(jié)巴了。曹欣怡聽了一愣,立刻笑了起來:“你瞎說什么呀,怎么會叫你殺人呢,就是吃吃飯嗎,虧你想得出來。”曹欣怡說完了還笑。
王西聽說不是讓他去殺人,心才放了下來,但是他還是認(rèn)為,曹老板這么請他吃飯,肯定有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心里還是忐忑。而這頓飯和前兩頓一樣,曹老板沒說別的,就是吃飯,飯后,還是送王西回住處。
他們上了車以后,曹欣怡忽然問王西,住的怎么樣?她是明知故問,王西住的怎么樣,他早就知道了。王西有點(diǎn)不好意思說,曹欣怡要他說,這才說,與人合租。曹欣怡聽后“哦”了一聲說,別在那兒住了,我正好有套房空著,你搬過來住吧。王西又有點(diǎn)愣了,看著曹欣怡。不等他說話,曹欣怡就發(fā)動了車,并說,我?guī)闳タ纯捶堪桑囎泳统硪粋€方向開去了。
房子是套兩居,70多平,不是很新,也不舊,屋里家具齊全。王西想著,如果租下這套房子得3千多,他一個月才7千,怎么租的起呢。他沒好意思說租不起,拐了個彎兒說,我一個人用不著住這么多的房。曹欣怡能聽不明白嗎,看著他說,我不是租給你住,是讓你住著給我看房子,租金和看房費(fèi)兩頂了。王西聽曹欣怡這么說,更愣了。什么兩頂了,不就是白讓他住嗎!王西直感到這餡餅不是掉了,是噼里啪啦地往他頭上砸!他真的弄不懂這個女人了,她要干嗎呀?!
看完房,曹欣怡就把房鑰匙給了他,第二天正好是周末,王西覺得不住白不住,反正不能把我殺了,就把自己的行囊搬了過來。行囊就那么一點(diǎn),一次清盤。剛搬完,手機(jī)響了,是曹欣怡,問他搬了沒有?他告訴說,搬過來了。曹欣怡也沒說什么,掛了電話,但是不一會兒,人就過來了。
王西看到曹欣怡,心里又忐忑起來,晚上睡不著想到的事又上頁面了。曹欣怡還沒嫁人,自己是光棍兒,是不是她想嫁自己?現(xiàn)在有錢的大女人不都愛找小男人嗎。不然她干嗎對自己這么好,還要我叫她“姐”王西越想覺得越是,但還沒想好怎么辦,她比自己大十幾歲呢。王西又想,現(xiàn)在我就探個虛實,聽聽曹欣怡怎么說,省的老想老猜老心慌,就試探地問:“曹姐,我總覺得你有事,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告訴我吧,我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曹欣怡一愣,很快就說,沒事沒事,你收拾吧,我走了。說完曹欣怡就走,走得有點(diǎn)慌亂。王西沒有看出來,還把曹欣怡送出了門。
王西在免費(fèi)的房子住著,一個月、兩個月過去了,什么都沒發(fā)生,一切很正常,他那顆忐忑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了。
這天,是個周日,曹欣怡又過來了,王西問她有什么事,曹欣怡這才跟他說了一件比嫁他更瞠目的事情!
原來這位曹欣怡,大學(xué)畢業(yè)后,想干一番事業(yè)。女人干事業(yè)比男人門檻高得多,第一個門檻,就是不能嫁人。一嫁人,家務(wù)纏身,再一生孩子,什么都完了。所以,她就本著先立業(yè)后嫁人的思維,免談婚事,一心一意打拼了10多年,打成了自己的公司,有了可觀的財產(chǎn)。業(yè)立起來了,才想到嫁人。可是那些有錢的土豪,在她眼里沒幾個干凈的,她惡心,堅決不嫁這種人。那些土豪們也不愿娶她這種有點(diǎn)錢的女人,不好降服,太麻辣。嫁沒錢人,又覺得委屈自己,不予考慮。就這么著,還沒把自己嫁出去。人過40天過午,她嫁人的心思也越來越淡了。
可是自打一年前,心里多了個扣兒,每當(dāng)看到別的女人牽手自己的孩子,心里就隱隱作痛,羨慕的了不得。她想領(lǐng)養(yǎng)個孩子,又覺得不是親生,心里也不舒服。想了半年多,想通了,決定自己生一個,有“資源”干嗎不利用啊。
自己生,怎么生?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絕對不成,鐘情的只怕也找不到,最后就想到人工授精“借種育苗”可是這么做又擔(dān)心孩子成為別人嘴里的“野種”還有,借的“種”什么德性啊,她不知道,倘若生個丑八怪多煩人啊。好種出好苗,她相信這個,因為她的美貌聰明就是父母給的。除了這些還有一檻,那就是計生門檻兒,過這一檻,也就等于大白于天下了,這對孩子來說很殘酷。所以,她得讓孩子“名正言順”名正言順就得婚生,她又不想隨便嫁人,怎么辦?最后她有了主意。有了主意,就物色目標(biāo)。正好,王西到她公司應(yīng)聘,眼睛一亮,因為王西一表人才,很帥,名校一本生。有錢的女人嫁小帥哥,也符合別人眼里的標(biāo)準(zhǔn),對孩子能起很好的保護(hù)作用。她的全部計劃是:人工授精懷上孩子后,和王西領(lǐng)取結(jié)婚證,孩子出生前再辦離婚手續(xù),孩子不就“名正言順”了嗎。她就為她達(dá)到以上目的,給男員工增加了精子質(zhì)量檢查,實際是看看王西的精子質(zhì)量過不過關(guān),欣慰的是質(zhì)量很好。但她只對王西說,跟他結(jié)婚,只要他當(dāng)幾個月的名義丈夫。
王西都聽懵了,再看坐在他面前的曹欣怡,簡直就不是個女人,是個一口要把他吃掉的是個女魔頭,女妖精。他又驚又氣,嘴唇直哆嗦,說不出話來。曹欣怡問他怎么了?他這才搖著頭,說了個“不”字!曹欣怡聽王西說“不”有些失望,有點(diǎn)生氣,臉紅了,扭轉(zhuǎn)了頭,被個小男人拒絕很傷自尊。
可是很快,她又扭過頭來,看著王西。這曹欣怡是個說出來就不收回的人,她看著王西又說,王西,我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成了,我給你的報酬,就是這套房子,你好好想想。說完,曹欣怡走了。
這一夜,王西又沒有睡著,不過他想明白了,只要曹欣怡的話算話,他的損失就是名義上告別了處男,成了離異男人,但是有了這套房,再找個姑娘結(jié)婚不會有問題。王西覺得不虧。于是,跟曹欣怡簽了協(xié)議。
曹欣怡用王西的精子懷上了孩子,當(dāng)然他不讓王西知道。懷孕4個月后,檢查一切正常,和王西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三個月后又領(lǐng)了離婚證。
王西得到了一套房子,離開了欣怡公司。
曹欣怡如愿以償,有了個“婚生”女兒,又大賺了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