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深秋,天寒地凍。霜降時節,大地總是一片蒼涼的白,無力卻又割刺著每個異鄉學子的心。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鄉愁多遠?沒有經歷過背井離鄉的我們固然體會不到鄉愁,更別說鄉愁的遠。然而,求學他方,遠離故鄉,卻又多了一份思鄉的情感,鄉思是那么濃烈,卻又那么醇厚。此時家里的一點一滴,是那么令人懷念。想起十一回家后,來校時曾改過的簽名:“秋初云殤,道不盡的離合惆悵;夏末風飏,看不見的悲歡彷徨”,頓有一種黯然惆悵與彷徨。
而今已深秋,臨寒霜凍,晝夜的溫差變化了我們著裝,黯淡了我們的容顏。北風呼嘯而過,寒氣刺人臉頰,或許這干冷蕭瑟的秋風只有在遙遠的北方才能感受到吧?
詩經有云:“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是一首離愁的歌,離愁有多遠?只是初春與寒冬的距離罷了。這一年的夏末,我們離家,經歷了自己家鄉氣候的復雜,對于他鄉,只有努力適應溫度變化。冬至已然來臨,縱使身在南方寒冬氣候宜人,處在北方居室暖氣圍身,也抵不過自己家的溫暖。那一年,是誰將目標訂向遠方?那一刻,遠方的誰又在思鄉?那么,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嗨,你昨天回家沒?”晚自習下了,樓道傳來了一句這樣的話。是啊,家在千里外,誰能常回家?獨寄與明月,共枕一寒月。這一刻的孤寂,誰人能言?即使他們家遠,但好歹也在自己省內,一兩個月,三四個小時,就能從這頭向那頭與家人相聚。而我只身千里之外,能回家的只有那來之不易的長假。但我沒后悔當初的志愿沒報在那繁華省會武漢,沒能讓其成為我第二故鄉,而轉身來到了另一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省會石家莊。如今發達的通訊工程,讓我們得以通過兩部電話,用信號將聲音傳送,用網絡將視自己身影傳輸。短短幾分鐘,卻將鄉思的濃水化著一縷青煙,卻在掛斷電話后,余煙環繞,意猶未盡。此時不禁感嘆,金窩銀窩,不如家里的草窩。但人是不安分的動物,多少人仗著年少氣盛,橫一橫心,咬一咬牙,揚一揚手,向戀戀不舍的家鄉告別,萬里投荒,去尋找理想,追求榮譽,開創事業。但別忘將家長相思。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思悠悠,恨悠悠,思到恨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這是一曲長相思,在遠方,將家相思。愁云濃展,思云不散,一曲悠悠愁千古,一條水流系千里之情。“今夕為何夕,他鄉說故鄉。看人兒女大,為客歲月長。戎馬無休歇,關山正渺茫。一杯柏葉酒,未敵淚千行。”是少小離家之思愁,坐守異鄉,寂枕寒床,那遠方的離酒,化作他們那鄉思的淚。前途茫茫,思念殤殤。“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原來,同望一輪明月,能共寄一度相鄉思,共枕一梁幽夢。
打開手機,一封未讀短信。我知道,又是那一天兩份手機報來獻殷勤了吧。“今晚十一點到明天凌晨五點,雙子座會有一場大的流星雨,全國各地都有良好觀測效果。”又一場流星雨,多希望能與家人,同學,朋友一起,在同一片流星雨下虔誠的許下此時的心愿。可抬頭仰望星空,卻掛一輪明月,白亮,凄涼。天空偶爾閃現的亮點,是飛機帶著一廂熟睡的夢起航。正如電影《星空》里所說:“仰望星空,我想知道:有人正從世界的某個地方朝我走來嗎?”有!那是在遠方鄉思的人們,在星空下,看廣月寒宮,用電話聯通著自己與家人的思念。
在寒夜中,沒能看到期待的流星,著實是一大遺憾。但能與老爸老媽及朋友們共賞一輪殘月,共寄一份鄉思,足矣。我下意識的戴上耳機,放起了那首《廬州月》,伴月影獨與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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