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承載于玻璃片上的青春標本。在時間持續不停地風化里。漸漸變成一片模糊的光影。某些現在可以回憶起來的事情開始在這樣的一個蒼白寂寥的冬天,蒙上一層迷離的白霧。極力看清的也只是升華后存在于世界某個時代某個角落的光斑。
——題記
我喜歡站在和煦的陽光下直直地看著太陽,眼睛瞇成一條線知道感覺酸痛發脹。我覺得陽光是一種美好的東西,它將你身邊的沒一個人赤裸裸地展現在你的眼前。你透過皮膚看到一顆顆真摯,跳動的心臟。
這是一個干凈,純真的年代。
我看見小小的“我”蹲在一個小沙丘旁砌一座城堡,陽光溫暖的可愛。不時有一兩個小伙伴笑著告訴“我”:“這兒該這么砌,不要把窗戶堵住了,不然公主就看不見王子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聽見他們的聲音,“我”笑著將密實地的窗戶捅破。說:“是這樣吧!”然后幾個人就放肆地笑起來,蕩漾著野百合飄飛的想起。
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被冷落在一旁。當我笑著向他們走近,卻發現他們離我越來越遠,直至消失,留下一座被人廢棄的城堡和些許曬不干的回憶。我可以想象我臉上僵硬地表情,漠然地看著眼前的物是人非,我走過了那個時代,我的身后是一片枯竭,寂寞的荒蕪。
有人說:當你覺得砌沙子做的城堡要弄臟你的衣服和臉時,你就不再有童年了。
我兀自苦笑。
站立在時間分界點的右側。看著對面滿臉臟兮兮的,傻笑著的“我”,我真想對她說:喂,你的臉弄臟了。卻發現眼前是一條無法跨越的溝壑,在時間的持續不停中瘋狂地擴張。
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在過去,現和未來這三個時態里一定都愿意活在過去。現在的種種痛苦,和未來不知道會經歷的什么痛苦在通過凸透鏡后,匯聚在另一側成了一個漆黑的點。但現在的我們,恰恰只會去期待未來。或許是因為過去太過美好,以致不忍去緬懷。
中學時代的種種虛情假意在陽光下肆意放大,此道我不敢再睜開眼睛。親情,友情和朦朧的感情——面對這些,我們只會落荒而逃。物理,數學讓我懷疑自己的大腦是否在一天二十四消失內一直處于死機狀態。
我懷念著過去瘋狂滋生的年代,我們在陽光下放聲歌唱的童謠,我還記得,我們在陽光下十指交叉許下的亙古不變的承諾,我們都要好好的。
班主任卻說:你們要創造未來!
于是,我的思維在大腦里糾結到人格分裂。
春天,當我聞到花的芳香卻已不再是我熟悉的野百合,天空有飛鳥掠過,我恍惚明白,人生沒有一模一樣的風景,每次抵達的港灣必定是陌生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陌生變為熟悉。我努力想要挽回的一切,早已停留在過去的淡薄歲月,抬起手,擦去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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