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國風光,古城墻商。一男子佇立在角樓之上,似乎在等待。臺望眼,陽光刺目,瞇而成逢。突然,男子朝下面大吼:“小靜,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跳樓。”
“有人要跳樓”。此消息迅速傳遍全城,全城人蜂擁而至,但那個叫小靜的女子遲遲未能出現。
墻下有書生勸說:“大丈夫當志在四方,何必為一女子至生死而不顧.”
男子回應:“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隨后又出現一位道士:“生死愛戀,本為天命,何必強求,不如相忘于江湖.”
男子大怒:“廢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愛情不仁,以我為芻狗。再說,你不主動追求,等女孩子來追你啊!”
再就是一位和尚:“世人之迷夢未醒,無非貪嗔癡恨,施主不要再為情所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臭和尚,你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你有資格談論圣潔的愛情嗎?”
然后是一位大媽:“年輕人莫想不開啊,一次失戀有什么大不了的嗎?想當年我和孩子他爹@#¥%……”
在眾人昏昏欲睡之際,小靜終于出現,被大媽說得心煩意亂正欲跳樓的男子剎那間恢復活力。朝小靜大喊:“小靜,你終于來了,你為什么要離開我?”
小靜目光冷漠咧嘴冷笑宛如滅絕師太,冷冰冰地說:“廢話,我不離開你離開誰啊!怎么這么多人堵在城門口啊?喂,請讓一讓,我還要給我媽打醬油呢。”
眾人倒地一大片,剛才那位大媽立刻將事情原原本本,不,應該是添油加醋外加八卦地告訴了小靜。可小靜只是哦了幾下。
角樓上男子又朝下喊到:“小靜,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至今還保存著,你不是說它象征著我們的愛情天荒地老嗎?”男子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中拿出什么東西。
而此時城墻下的人們紛紛猜測:鉆戒,金項鏈,水晶玫瑰……總之,一千個圍觀的人心中有一千個不同的定情信物。
當男子終于將東西拿出來,部分人搶購望遠鏡仔細一看,再次雷倒一大片,男子手中只是一棵早已枯萎的黃草。
小靜幽幽地答道:“那棵草不正象征著我們的愛情終將枯老嗎?”
男子:“……”半響之后突然大吼一聲:“小靜你不要逼我,你如果不和我在一起的話,我就要跳樓!”
小靜冷笑道:“老娘心中只有恨沒有愛,你有種就跳,你跳下去的話我還可以考慮重新做你的女朋友。”
次時管樂響起,一個人即興表演起了邁克爾杰克遜的DANGEROUS:
The girl is so dangerous. Take away my money, throw away my time. The girl is bad!
男子朝下吼道:“杰克遜本人都不跳了,你跳個頭啊。喂,我真要跳了。”說罷做沖刺狀。
眾人注意力迅速集中到男子身上,誰知男子明明向前走身體卻向后移動。
“太空步!”眾人恍然大悟,隨后開始罵街:“媽的,老子等了這么久就是看人跳樓,真要跳了那小子又不敢跳。”再隨后就變成了有秩序有節奏講文明的群眾的呼聲:“跳樓!跳樓!跳樓……”
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但可能消防員趕來剛鋪好的消防墊更有用。男子大吼一聲:“小靜,我來了!”便縱身向消防墊跳去。
愛情的確能產生奇跡,可這奇跡往往是悲劇性的。男子很不幸的計算失誤,在墊子旁邊墜地。只聽見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男子從夢中驚醒,原來自己從床上掉了下來,可遠處依然傳來陣陣殺豬般的嚎叫。男子沖到窗前,打開窗戶朝對面吼道:“死殺豬佬,天天半夜12點殺豬,讓不讓人睡覺。”
對面傳來低沉的聲音:“抱歉。”
男子吼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么?人家唱歌抑揚頓挫平平仄仄讓人精神百倍;你家豬吼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讓人神經衰弱。“
屠戶:“別學《流星雨》,你以為你道明寺啊!”
男子:“……”
屠戶:“你以為我想殺豬時豬發出殺豬般的吼叫啊!我殺了上千頭豬,頭頭都這樣。今天我殺的是法國進口豬,本以為他死前會唱《蝴蝶夫人》的詠嘆調,誰知還是殺豬般的慘叫。對了,和你做鄰居這么久還不知你叫什么?你媽貴姓?@#¥%……”
男子徹底崩潰,沖上屋頂:“死殺豬佬,你再半夜殺豬,我就要跳樓。”
仿佛一聲集結號,全城人紛紛驚醒,起床,穿衣,集中去看人跳樓……
夢境與現實有時驚人的相似。不過,沒人告訴屠戶他今天殺的母豬并非進口豬,只是名字叫小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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