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紅杏,我沒有看見。但,寫詩的姑娘看見了。
紅杏如火。誰,將跟隨燃燒?
一團火,從現代詩的墻內探出頭來。
如春天的另一個傷口
墻里墻外,春色滿園。
詩人站在春色最亮的地方,站在紅杏燃放的枝頭。
女人心里,關不住的火焰,在一滴血里蔓延。
詩人的長短句,將女人的酥軟骨頭和輕眺的眼,
頃刻,化為灰燼。
如果我可以去寫一個完整的故事,我很想說那很難。
或許用那些破碎不堪的片斷更能揭開我最底的疼痛。
于是,我去了杏樹下陳列這一小段歲月。盡管她們已經從這個春天開始蒼老。
下午的寂靜從林子的空地上蔓延起來了,這下午的風在我的掌中一動不動。
我默默地和石頭坐在一起,也許我能模仿三生石上幾句古老的誓詞。
那天,也是這般寧靜的午后。我的肩上搭拉著一小片陽光,有些吝嗇的溫暖。
我手捧花束,目睹你的文字走向深邃。
深深的荊棘,泥濘的沼澤,變化莫測的險境,都是你的詩歌。
在你的語言里,春天的杜鵑,為你點燃思想的火焰。
大片大片的鵑紅,用紅得似血的赤誠,
用紅得毫不曖昧的聲音,為你叫囂。
我卻像紙上蟄伏的灰色蛾子,那最初的******者。自古的葬送在撲火的忠貞上。
只是。你用了睿智的語言來思考我的憂傷,質疑著我的萬劫不復。
輕盈的肩紗同夜色參差的樹影纏成一片。
我蜷在一顆白色的繭里,逃避掉物欲橫流的腐蝕和荒誕之氣萎靡。
可是,我的倔強逃不掉世俗的責罵。
2003年11月7日。我格外清醒的記得這個日子。
我在極冷的雨中奔跑,我沒有掩飾我的痛哭。
躲在一個極暗的角落。我開始發抖。
彈開你的對話框,我用最蒼涼的說詞來揭露我的疼痛和滿目蒼痍。
蕭瑟的音樂裝飾了我的委屈。我在你的質問和猜忌中尖刻的自嘲。
我沒必要去樹立一種厚重的理由。我的卑微不在你的苛責之下。
————
我的奉獻被未經命名的事物環繞。
所有事物環繞一個空虛的回聲,像要求疼痛的尖銳性那樣要求一根針
穿過寧靜的陽光,白云,青草。穿過我的往昔。現在我感到我比任何時候要更加接近我的前身。
無論是石頭,樹木,動物,星辰。它們全部被一條線索引向燃燒。
請允許我從深淵般的愛情中升起。像一聲呼喚來自另一聲呼喚,內心充滿從動物到植物的靜謐。
請允許我命名和奉獻。在我從頭上的星空降臨到大地之前,我高踞于萬物的頂巔。
古典盛放在一朵杏花的枝上。
恨書的梅園。憂郁的蘭亭。沉默的將軍。美妾的茶盞。
高貴成一樹的殷紅.青鳥飛過相似的時空,我需要它見證曾經。
我以自由的名義逃離了花柳繁地。在荒涼的車轍聲中,我的額頭還沒有古墓死神的吻
十三顆星次第的指引著我的行程。我在黑夜中渴望車輪輾碎夏季的灼痛。
怒的語言撕的體無完膚。
蝴蝶雖然朝秦慕楚。但卻,堅貞不渝地為花而活。
我們憑什么堅強?誰也不曾料想,一場刻意的出演。只為靜靜的陪伴。
樓外的杏花,開了又落。我穿了杏色的衣裳,再別一支杏花的簪。
那首最動聽的小令已經死去。我們無法回到從前。
茍留的那幾個句子,在一本紅色的文字里自我的纏綿。
十三枚書簽,薄薄的躺在你的書中。
我手捧花束,目睹你的文字走向深邃。
失落的世界如何振救與重建。我淺薄的像溪水中的花朵,將盛放的身姿給了風。
今夜。我在春雷中高蹈。
雨打落了樓下的杏花。一小片一小片的睡在我的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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