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否這樣認為,女孩穿上水晶鞋就會成為耀眼的公主;你曾否這樣期待,作為男生,穿上足球衣就意味著能夠在綠蔭場上叱咤風云;你曾否這樣肯定,只要穿的像模像樣,一套筆挺的阿瑪尼西裝,一副深沉的眼鏡,一臉深邃的樣子,那樣自己就是所謂的社會精英了。
如果你到現在還是那么認為的,那么期待的,那么肯定的,就聽聽這虎皮貓貓的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很遠很遠,很大很大的森林里,有一只很特別的貓。說它是貓也許不是很恰當,因為在當時,大家曾經一度認為它是一只小老虎,因為它有這一身虎皮,包括那額頂上醒目的“王”字。由于大家都出于對老虎的懼怕,所以每個人都把它侍奉在王座上,日日夜夜待它如百獸之王一般阿諛。沒有一人違背它的命令,沒有一人敢對它出以任何挑釁——盡管它還是一個孩子——還只是一只小貓。整個偌大的森林里,只有一人肯定,它不是老虎,而是一直虎皮貓貓。他就是日日夜夜侍奉虎皮貓貓的沙皮狗狗。大概是由于日夜不停此后虎皮貓貓的關系,它對“王”的習性的了解越來越深,所以越來越懷疑,這每日端坐在王座上的看似像老虎的動物是一只貓。因為它不像老虎那般喜愛吃動物的生肉,反倒喜歡吃魚;它不像老虎那般喜愛爭斗,反倒溫順可人;它不像老虎那般欺凌弱小,反倒樂于助人。這樣的種種,日益奠定了沙皮狗狗對“王”的懷疑之心。
從另一面說起,這只從一出生,就被大家所重視,被說是小老虎的虎皮貓貓,到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自有記憶開始,每天守著大家的膜拜與稽首,每天享受著別人辛苦捕獲來的各式各樣的魚類,每天晝伏夜出也會有隨從跟隨,它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因為所有人對他、它的態度,讓它沒有理由去懷疑。每天照著鏡子,侍從們悉心梳理著它的虎皮。“恩,我的虎皮真完美”每天都那么想著,每天過著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虎皮貓貓做森林之王的最后一天。因為沙皮狗狗終于揭開了虎皮貓貓的真面目。(也許這樣說,對虎皮貓貓不公平)沙皮狗狗告訴大家虎皮貓貓的一切習性,都與貓不謀而合。雖然大家都沒有見過老虎的真面目,但是就單憑知道額定有“王”字的就是老虎,那也太片面了。種種的說法在瞬間爆發,大家都把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骯臟可惡等等的矛頭指向虎皮貓貓。可有誰知道它的痛呢?是誰,從它一出現在這片森林里,就認定了它是王;是誰,在它毋庸置疑的王座下,沒日沒夜的阿諛奉承;是誰,在它屢屢顯現出與老虎不相同的本性時,告誡說,你是王,不能有同情心等。頓時,千萬噸的咒罵與積怨壓在虎皮貓貓的那可小小心臟上。它的心臟受不了,它的自尊受不了,它受不了。
霎那間,虎皮貓貓沖向一棵參天大樹,閉眼,棲身于一片黑暗中。永無止盡的黑暗。
它想對這片森林說“我舍不得”還是“我討厭這骯臟的世界”?它想對沙皮狗狗說“謝謝你告訴我我只是一直虎皮貓貓”還是“真恨你發現這一切”?它想對大家說“我很愛你們”還是“請相信我,我沒有騙你們”?
在這一切都還沒有說出口時,它已經沉睡在永遠的黑暗中。
表面現象不一定就是事實,盡管它也許是我們一直默認或堅定地。虎皮貓貓的慘劇,是否教會了我們,擁有虎皮,卻還是一只小貓;擁有水晶鞋,卻還是普通女孩;擁有足球衣,依然腳步緩慢;擁有像模像樣的行頭,卻仍然沒有取得成功。
另外,也請不要把自己的錯誤堆砌在別人身上,那樣,換來的只有被鄙視,被討厭,被憎恨。不是受害者的恨,而是我們這些看似永不相干的旁觀者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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