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和老汪同在一個小組,他倆是遠房親戚,老夏的輩分比老汪高一輩,雖然老夏比老汪小兩歲,但老汪見到老夏,見面時叫管夏小表叔。
去年,兩人都要做同一種小手術,老夏認為縣醫院的醫生術技術含量高,住院的條件好,知道去縣醫院做手術要花的錢比去鄉鎮醫院高,但可以早日康復、能減輕患者的痛苦,認為多花點錢劃得來。
老夏決定去了縣醫院做手術,由于是急癥,做手術是不能拖延時間的,當他去縣醫院時,湊巧縣醫院的床位十分緊張,除了高級病房外,普通病房是針扎不進,過道都被沾滿了,幸虧老夏住進縣醫院時,過道里有一位患者剛出院了,幸好空出了一個床位,這樣老夏好容易搶得一個床位。
老夏做完手術,只能呆在病房的過道里,白天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十分熱鬧,到了夜深人靜時,過道中的行人除了護士、大夫外,還有各個病房照料病人外出找護士換藥水。
老夏第一次從麻醉中蘇醒過來,見到從家里帶來的吃的、用的東西全放在病床上。他責怪妻子不該將所有的東西全放在床上,找個地方放放,妻子說沒有病房,沒有放東西的地方,連坐的地方也沒有。路過的人除了大夫和護士外,其他人免不了說上一句:“這里是過道,別將路擋住了。”每天,老夏的妻子不知要多少次人家的白眼。
從家里帶來的電扇沒有地方放置,只好托前來探望病人的一位好友帶回家,只好用大蒲扇解決酷熱的的問題。
老夏想吃什么,很難滿足他的要求,因為前來照料病人的人沒有地方做飯,只能花錢去買。
度日如年,對于老夏和他的妻子來說是深有體會,盼望大夫提前拆線,好回家休息,睡個好覺。
老夏一拆線就出院了,結賬時,住院的一切費用超過了8千元,合作醫療報銷的比例是百分之五十,自掏腰包4千多元。
就在老夏住院的第二天時,老汪住進了鄉鎮醫院,當時正是酷暑季節,由于住院的大部分患者都是離家不遠,他們不愿住在醫院,都是早來晚歸。真正住院的遠路患者不多,占用病房的少,老汪占了個大便宜,他住的是三人病房,卻只有他一個患者,這樣,他和他的老伴各睡一張床。從衛生院借用一臺落地扇,放在病房里,電扇每天都辛勤的工作,老汪沒有感覺到悶熱,反覺得很舒服,每天,老汪的妻子變著花樣做有營養的食物,老汪有時笑著說:“這住院的日子過得不錯,天天吃好的,睡得也好。要不是為了工作,真想在醫院長期呆下去。”
老汪康復得很好,他騎著摩托車載著妻子,行駛在回家的公路上,熟人一見感到吃驚:老夏早一天進縣醫院,已拆線就出院了,身體很差,如今仍躺在家里的床上。出不了大門。當別人問老汪住院自掏腰包多少錢時,老汪實話實說,人家又大吃一驚。
后來,有人在暗地里說老夏是多掏錢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