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吃大鍋飯的年代。
張龍和張虎是親哥倆,都在生產隊干活。張虎是弟弟,還沒媳婦,和哥嫂在一起過。
哥哥在外邊聽點閑話,說弟弟和他嫂子有一腿,他有點半信半疑,決心試一試。
這天中午,哥哥對弟弟說:“我下午去城里辦點事,得幾天回來,你和你嫂子要看好家。”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
下午干活時,老二心想:哥哥進城得幾天回來,我和嫂嫂在家好幾天,有點不方便。外邊要說點閑話,哥哥回來不好解釋。我要走吧,還耽誤干活。怎么辦呢?哎,有了,和嫂嫂說說,讓她回娘家住兩天,等我哥回來再接她回來。就這么辦。
下班回家吃飯的時候,老二就把這個意思和嫂嫂說了。嫂嫂一聽送她回娘家滿口答應。嫂子不會騎自行車,老二借一輛自行車送嫂嫂。
嫂嫂的娘家在榮新屯,過了火車站不遠就是。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到那后,天就要黑了,老二也沒打站,急忙往回趕。走到車站,天已經麻麻黑。這時前面有個小媳婦,三十來歲。由于天黑了,她顯得很害怕,張虎騎到她跟前,小媳婦一看眼前騎車子的小伙眉清目秀不像是壞人。自己黑天瞎火這股道又不敢走了,只好求救地說:“小老弟,你是哪個屯的?"“我是前邊群英的。”“那你馱我一骨碌唄,我是去你們屯東邊那個屯的。”她幾乎帶著央求的口吻說。張虎想,馱就馱吧,就當學雷鋒了。“那就上來吧。”
張虎馱著小媳婦回到家,天已經大黑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里離小媳婦去的那個屯,還有五六里路。小媳婦不敢走了,怎么辦?哎!有了。“大姐,你看這樣行不?一會咱倆吃點飯,吃完飯你在我這住,我去大隊找宿。你如果害怕,我在外邊把門給你鎖上。明天一早我就回來給你開開。中不?”小媳婦心想,講啥條件那,這就不錯了。忙說:“行,行。”
張虎簡單做點飯,二人吃完,張虎把門鎖上,去大隊找宿。小媳婦閉燈休息。
張虎到了大隊,正趕上魏書記值宿。魏書記今年不到五十歲,是個色狼。外號叫大老歪,就是說他凈歪歪道。大老歪一見張虎來了,問:“小伙子,干啥來了?”“我來借個宿。”張虎說。"借宿?咋不在家睡?"大老歪問。張虎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大老歪一聽,心里開始琢磨歪歪道了:一個外地的小媳婦在他家睡,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我要是去把她那個了,誰能知道?即使她炸了,黑天瞎火,我一跑,她還以為是張虎干的呢。要不炸,哈哈!就是這個主意。于是笑著對張虎說:“好吧,那我就回去睡。”大老歪出了屋,直奔張虎家。
話分兩頭,再說老魏太太。
老魏太太晚上沒啥事,順著大街閑溜達,路過張虎家。一看門鎖著,啊!這是沒回來,家里沒人。老魏太太一向愛小,不是偷東家就是摸西家,這不又來機會了。她急忙回家,拿來作案工具。她的工具很簡單,就是一個細鐵絲為個勾,順窗戶縫伸進去,慢慢地把窗戶勾撥開。今天她還是用老方法,趴在窗戶外一點點撥。
屋里的小媳婦也沒睡著,忽然聽到窗外有動靜,嚇了一身冷汗。仗著膽子細聽,是有人在扒拉窗戶。壞了!來小偷了。這可咋辦?炕稍有一個炕柜,心想,我何不藏里邊躲一躲。小媳婦躡手躡腳爬起來,鉆進炕柜。
老魏太太一點點把窗戶勾撥開,進了屋里炕上。用腳一趟炕上焐一床被,用手一摸沒人。老太太想,怎么連被都不疊。
這時大老歪已經來到院子里,老太太一聽,院子里有人來,心想不好,八成張老大回來了,這可咋整?腳步聲越來越近,壞了,急中生智,她順勢就鉆進了被窩。咳!躲一會是一會吧。老太太剛躺下,大老歪就來到窗下,悄悄一伸手,窗戶就開了。他一點點的爬進去,用手輕輕一摸被窩里是有一個人,再往頭上一摸,是個長頭發。老歪心花怒放。往被窩里一伸手,這個小媳婦,怎么還穿著衣服睡覺。他伸手就去扒小媳婦的褲子。老太太開始很害怕,不敢吱聲。可后來一看,這張老大沒開燈,進屋就要鉆被窩,心里暗暗高興。心想,天助我也。你樂意咋擺弄就咋擺弄吧,完事我好溜之大吉。因此,她還挺配合。
大老歪心里一陣狂喜,這小媳婦,還真乖,真懂事。
大老歪把自己的老婆當小媳婦了。
張龍根本就沒上街里,找個朋友家睡一覺。又和朋友喝點酒,一看十來點鐘了,差不多了。他不聲不響地回到家,一看門鎖著。他悄悄地溜到窗戶下,豎起耳朵一細聽,炕上有動靜。再仔細一聽,我的媽呀,我媳婦和我家老二這不正唱二人轉呢嗎!氣得火冒三丈,一回身窗旁邊有個棒子,張老大抄起棒子,一腳踹開窗戶,劈頭蓋臉打下去。嘴里罵道:“老二你個王八蛋,老蒯你這個養漢精,我非殺了你們不可!”大老歪一聽,懵了!忙說:“別……別,我不是你家張老二。”張龍一聽,這也不是弟弟的聲音。急忙把燈打著,燈一亮,全傻了:
張龍一看,大老歪兩口子光著腚,叫我打的鼻青臉腫。
大老歪一看,眼前也不是小媳婦,這不是我都要煩死的黃臉婆嗎?
老太太一看,捂著我半天的也不是張龍哪,這不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嗎?
唉!這到底是咋回事呀?
躲在柜里的小媳婦出來了,大家一看,怎么,這還有一個?
咋回事?小媳婦也說不清楚。
讀者自然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