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帶上笑容,帶上祝福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每每聽到這首歌,李興的眼中,總會泛滿淚花。
(1)孝子
李興是個的孝子,從小就很懂事,會幫父母分擔家務,也常在父母累的時候幫他們捶捶背,洗洗腳。大家都說李興是天生遺傳他的父親,要知道,李興的父親李廣元,在他們的小村莊里,曾因為一件事,被大家傳為了“牛頭村史上最有孝心的人”,出門打招呼都是“嘿,李大孝子,今天去哪呢?”李廣元聽到,總是低下頭,似乎不太喜歡這個稱號,兒子李興看得奇怪,想知道為什么。但是李廣元從來不告訴他,弄得李興很委屈,直到長大后懂事了,才理解父親,知道父親不跟自己說,也許有父親的道理,所以李興也不再追問了。
李興長大后,剛剛去城里打拼,工作不忙,有事沒事都會每周回家看望一下父母,陪父母說說話,喝喝茶。就這樣兩年過去了,李興由于工作努力,一絲不茍,被老板看中,竟被破格提拔為了高級員工,工資上去了,但活也多了起來,每天從早忙到晚,有時還需要加班,但他依舊堅持每周回去看父母一次,從不懈怠。
李興父母也因為李興每周能回來一天而感到高興,每到這一天,李興一家就跟過年了一樣,歡聲笑語的。李興回來時,總是會有一大桌菜在等著他,什么雞啊,鴨啊,魚啊,鴿子啊,反正夸張點說,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李興父母都會準備來給自己兒子吃。別看他們這么奢侈,其實在平常日子里,李興父母也只是兩碗干飯配兩碟小菜,再加上一大碗粗茶,就可以以應付了,至于大魚大肉,嘿嘿,只有李興來了才有。這大魚大肉,在招待李興的同時,也能讓李興感覺自己的父母吃的很好,這李興的父母為了能讓他好好在外面工作,可謂是煞費了苦心。
而李興也沒辜負他們二老,不僅工作勤奮,也真的是孝順,即使剛剛加完班,也從不休息,就坐上兩個小時的車快快趕回來,見到二老,就立刻變得精神抖擻,嘴里妙語連珠,逗得二老是喜笑顏開。
有人就問他,“李興,我說你要不要這樣啊?加完班還跑回去,要我說,一年回家一次,或寄點錢回去就很好了,你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這時李興總會笑笑,解釋道,“不夸張,父母從小辛苦養育我們,日夜在身旁照顧,他們從不說一個月照顧一次就很好了。而我沒什么能耐,還無法將父母接到城里來住,一周回去看父母一次,這是理所當然的!父母高興,我也開心,這不是很好?嘿,你們多久回去一次啊?”
他們總會被李興這一句問得滿臉羞愧,心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灰溜溜的跑掉了。從此“孝子李興”的稱號,就在他周圍傳開了。
(2)辛苦
又是一個周末,李廣元夫妻倆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起來。“老頭子,李興今天回來,要買些什么給他吃呢?”李興母親徐春咧著嘴問道。
“都行都行,只要好吃,補身體的,都可以。趕緊去買菜吧,我在家里準備一下,你一回來就下鍋,別讓李興這孩子等了,每次他都那么早回來。”李廣元大大咧咧的催促道。
……
就這樣一個早上過去了,徐春在飯桌旁走來走去,嘴里一個勁喃喃道:“這飯菜都要涼了,李興怎么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么事吧?”
“誒,我說,你別晃了好嗎,你轉的我頭暈。你就等吧,李興不會出事的。”李廣元坐在餐桌旁,看著已經微微變黃的空心菜說道。
“看看,看看,都快一點了,你就不急啊?這可是你的兒……”徐春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抱怨道,隨即被一聲熟悉的聲音打斷。
“爸,媽,我回來了。”剛進門的李興大喊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疲憊。
“李興啊,誒李興,你可回來了,沒什么事吧?嗯?”徐春聽到聲音忙快步走到李興身前,認真的檢查著李興身上有沒有什么異樣。
“哈,媽,你真逗,我能有什么事?”李興笑著說道,“這周我又被老板提拔了,工作變多了,一時沒忙過來,所以遲了一點。”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徐春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柔聲道。
“怎么樣,我就說我兒子沒事吧,哼哼。”李廣元見了此景,得意的說道。
徐春聽了這句話,剛一瞪眼,正準備說什么。李興見架勢不對,便趕忙發話:“來來來,吃飯,吃飯,哈哈。”
“對對對,吃飯吃飯。”李廣元見事情不對,也忙附和道。
“你……唉,真拿你們沒辦法,吃飯吧。”徐春見著爺倆鬧呵,也不再說什么,笑著說道。
一家人又開始了這一周中一頓最快樂的午餐。
……
飯后,徐春搶著洗碗,李興則被李廣元拉到外面喝茶。
“這茶味道怎樣?”李廣元笑著問道,瞇著眼睛看著李興,眼中別有深意。
“嗯,爸,味道真不錯,挺香。”李興喝了一口,贊美道。
“嗯……兒子啊,你跟爸說實話,最近是不是很累?”李元突然問道。
“怎么會呢?我可精神著呢……呵~”李興剛說著,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李廣元笑了下,突然正色說道:“還說精神呢,不說你剛剛打了個哈欠,我告訴你,你連白開水都能品嘗出味道不錯,你還好意思說你精神?”
李興尷尬的看著手里的那碗白開水,沒有說話。
(3)改變
“孩子,你很累了,你的孝心我理解,所以你就別每周都回來了。你只要,只要……嗯”李廣元想了想,說道:“只要過年的時候回來看我們一下就行了,真的。”
李興聽了渾身一震,心跳加快了幾個節奏,失聲叫道:“那怎么行?”但也許是想到自己確實是時間不多,才放輕聲音嘆了口氣,說道:“這,也隔得太久了……”
李廣元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就聽老爸的吧,過年能回來團聚一次就很好了,真的……別為這事,誤了前途。”
徐春這時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笑著說道:“是啊,小興,其實你也不用回來的那么勤快,我們可沒那么盼望著你。”
李興還待說什么,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咔咔。”
“喂,林總,誒,是我是我。什么事?哦,我……我現在在鄉下呢。嗯,對,在我父母家里。什么?早上有個重要會議,所有高級員工中就我沒來?這……下午還有?可是我剛回家,怎么可以……”李興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著急。
“沒事,李興,趕緊回去開會吧。”李廣元這時發話了,他聽出了兒子電話里的難題。
“那,那好。我馬上趕回去,嗯,好好。嗯,再見。”李興放下電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快回去吧,啊。記住,過年的時候回來看看我們就行了。”
李興被父親說的心中也癢癢,說實話,自己每周都回來確實是很累,多少次都想要放棄了,但每到周末由于習慣驅使,都會拿起電話,說下明天就回去。正因為自己每周都會回去,空閑時間幾乎沒有,想好好睡個覺都難,再說別看他現在也已經快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有。“那……好吧。”李興一狠心答應道,“但是,如果爸的心臟病嚴重了,就要打電話給我,我必須要回來看你們,不然,我一定會辭了這份工作,一直在家陪著你們。”
“這……不行!我心臟病可說不準,如果你正忙,再趕回來,豈不是誤了事?不行不行!”李廣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急匆匆的說道。
“爸!如果你不答應你心臟病一犯就叫我,我就不回城里了,就在這和您一起住。”
李廣元一聽,這還得了,自己本來就是關心李興的前途,怎么能讓他就住在這。“這……好好好,心臟病犯了就叫你。”
“嗯,我會讓隔壁的張大爺監督的,他兒子和我一個單位,我們有聯系。爸,媽,那我走了!”
“嗯,好,慢走。”徐春說道。
李興像放下了一個包袱,走了出去。李興看著眼前這青翠欲滴的樹木,愣愣出神,一陣風吹過,李興起了一陣涼意,不禁打了個哆嗦,目光重新聚焦在那樹枝上,看到上面的葉子正拼命的搖頭晃腦,似乎在不舍得李興的離去,又似乎在向李興告別。見了此景,李興苦笑一聲,扭了扭脖子,走向了遠方。二老在房間里見李興走遠了,也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了各自眼神中的那抹不舍。
……
周末,李興習慣性的拿起了手機,“喂,媽,我……”李興突然想到,自己這周應該是不用回家,只要過年就行了,于是話鋒一轉。“嗯,我想您了,您和爸還好嗎?”
“好著呢,別擔心了啊。”徐春慈愛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這樣了?”
“嗯,自己注意身體,掛了啊。”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李興閉上眼睛,放松的躺著了床上,心里微微泛疼。而另一頭,徐春李廣元兩口子,則是呆呆的看著對方。李廣元的臉上寫滿了復雜的神色,有落寞,也有輕松,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4)玩笑
一個月過去了,李興都再沒回過家,他已經慢慢適應了這種生活,這種輕松自由的感覺。李興也談上了一個女朋友,長得一般,但勤勞肯干,李興對她很是喜愛。
這天,李興正值休假,準備帶著女友出去溜達溜達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喂,李興,你爸的心臟病犯了。”
“啊?什么,那……那我趕快回去看看。”李興趕忙說道。
李興放下電話,對著面前的女友無奈一笑,只能不顧女友有些幽怨的眼神,忙趕了回去。
“爸,您怎么了?”李興一回家就忙大喊道,看著這一個月沒有回來的家,李興竟感到有些陌生。
“我怎么了?我好著呢。”李廣元一臉不屑的走了出來,一反常態的說道:“你小子又回來干嘛?快走快走!”
“可是,可是媽說您心臟病犯了啊?”李興疑惑地說道。
“呵呵,那是我和你媽逗你玩呢,好了,玩也玩夠了,你可以回去了。”李廣元不耐煩的說道,揮了揮手,像要趕人。
“這,不行,我要看到我媽才相信。”李興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徐春走了出來,說道:“李興,是我們想要跟你開個玩笑,你回去吧。”
李興這下傻了,這大老遠跑回來,就因為父母跟自己開了個玩笑,想到自己的女朋友江芳那幽怨的眼神,自己渾身就哆嗦了一下。“那我在這吃個飯,總行了吧。”
“不行不行!沒準備你的,你快滾回去吧。”李廣元不惜用起了粗話。
李興這下是明白了,自己真的是被耍了,這父母親都這么老了,也時髦開玩笑?想到這里,李興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結果被江芳發現李興這么早就回來了,罵李興騙人。李興哪敢把事情往父親身上推啊,只得好言好語安頓了下來。
奇怪的事還沒結束,每逢李興假期,他老爸或老媽的電話都會“準時”打來,只有一件事“你爸的心臟病又犯了。”而風塵仆仆跑回去后,又是幾個字“回來干嘛?那都是跟你開玩笑呢。”李興甚至帶父親和母親去看了看心理醫生,但每位醫生的結果都是“您父母的心理十分健康,請問您是否也要接受下檢查呢?。”
這到底是什么事呢。又被父親耍了一次的李興真真正正是有點火了,又回到家,躺在沙發上,生著悶氣。“在生什么氣呢?”江芳體貼的削了一個蘋果后,遞過來,見李興滿臉不愉快,便關切的問道。
李興腦袋一熱,便把自己父母奇怪地舉動,一五一十的都講給江芳聽。江芳聽了皺了皺眉頭,想了許久,突然展顏笑道:“嘿,我懂了,你父母一定是看你每次都這樣跑回去的狼狽樣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就跟吃了毒品一樣難以治愈,所以沒回都叫你回去。而你所要做的,就是不回去,不回去幾日,他們自然就好了。”之后想想又補充道,“真的,以前我就有見過類似的人。”
李興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試試吧。”
(5)驚變
過后的兩個月里,父母打過來的電話,李興都只是接了接,都是在電話里將他們點破,說了一句“不要跟我開玩笑了”,而電話中也總是傳來幾聲干笑。又過了一個月,李興都再沒有接到電話。看來江芳說的還挺管用的。李興高興的想道。
這時,領導的一個電話打來。李興看到后,清了清喉嚨,便按下了接聽鍵。數分鐘后,李興放下了電話,臉上泛著紅光,興奮的跳了幾下才罷休。領導剛剛的電話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明天有個大客戶來,準備和公司簽訂一份合同,派李興去接待,如果合同順利簽下了,李興可以坐上部門經理的位子。但是,如果那個客戶不滿意,李興將有可能被公司解雇,以示懲罰。”要知道,部門經理這個位子,可是許多人擠破頭都搶不到的啊。解雇?哼,不滿意這種情況,一般是不會出現的,除非你遲到早退,態度惡劣,讓人家很不爽,不然,有什么好不滿意的?
第二天,李興好好準備了一下,就出門了。見到了那個大客戶,沒想到人家還挺好說話,一會兒便和李興聊得火熱,并且簽合同意向明顯。看來這部門經理的職位,是在自己手里穩穩地了。李興暗喜。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咔咔。”李興的手機響了起來。
“嗯,不好意思。”李興忙抱歉,準備把電話掐掉,準備等會有空再回。
“沒事沒事,你接吧。”客戶大度的說道。
“嗯,那不好意思了,您現在這坐坐。”李興忙跑出去,接通。
“喂,李興嗎?不好了,你爸的心臟病又犯了。”電話里傳來了張大爺家兒子,張自鴻的聲音
李興聽了心中一驚,但隨即竟冷靜下來。“是我媽跟你說的嗎?”
“呃,是…是啊。”
“哼,又開始騙人了,這次還來串通你。下次回家一定要帶他們去大醫院看看。”李興若有所思的說道。
“誒誒誒,李興,你說什……”話還沒說完,李興便掛了電話,將手機調成靜音狀態,快步便回到了客戶面前。
……
當天晚上,“呼,太好了。成功了,我要成為部門經理了!哦!”順利完成任務,李興滿臉激動,掏出手機,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江芳。
但撲入眼簾的,是十八個未接電話,兩條未讀信息。
十八個?什么事這么急?
李興突然心中一緊。
張自鴻:14條未接來電;老媽:3條未接來電;陌生號碼:1條未接來電。
未讀信息的第一條是張自鴻的:“你爸的心臟病真的犯了,趕快回家看看吧!是我爸跟我說的。”
又打開了第二條未讀信息,李興的心一下涼了,面如土灰。這條短信,是老媽發過來的:“李興,你爸已經不行了。忙完了,就回來看看吧。”
李興意識到,這,似乎已經不是玩笑了。
(6)淚涌
“爸——”李興也不顧現在是晚上,便快馬加鞭的趕回鄉下的家中,一進門就大喊道。
沒有回音,雖然面前燈火通明,但卻讓李興感到了無盡的黑暗。
李興趕忙奔進父親的臥室,里面沒有人,床上放著一個本子。李興走進一看,上面寫著:李興,親啟。
李興忙翻開了這個本子,其中第一行是這樣寫道:“李興,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里了。可能已經沒救了吧,呵呵。也別難過了,醫生一年前就跟我說了,我早就做好準備了,不要著急趕過來,你看看后面的吧,那是一個我一生都不能忘懷的故事。”
看到這,李興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溢滿了淚,顫顫巍巍的翻開了下一頁。
有一個人,年僅二十歲,便背井離鄉,來到大城市打拼,竟然闖出了一片天地,得以在這鋼筋水泥的城市立足。他是一個孝子,每個月都會回去兩三次,不論刮風暴雨,不論是否有空,都會趕回去看看父母。一天,他接下了老板交付的任務,并自主向老板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完成,將被老板提拔,但若沒完成,則要被掃地出門。說起來立下這“軍令狀”,還是他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因為這項任務就等于讓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去吃個飯,這么容易的事,他不相信自己會失敗。而且立下這“軍令狀”,還能使老板看重自己的膽氣。
但是,他失算了。
那天,要準備交任務的時候,鄉下來了電話:他的父親中風了。
他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雖然趕上了,卻還是沒有挽回他父親的生命。
就在他情緒低沉煩躁的時候,一個電話讓他的心情再次沉入谷底:他被解雇了。
當時也許是太煩了,并沒有爭取,而是一個字“滾”,就把人家老板的電話打發了。到他醒悟的時候已經遲了,老板已經真真正正對他失望了。
為了見父親最后一面,他丟掉了這個工作。
后來,李廣元找不到工作,無法在城市里立足。
于是,他只能回到了鄉下種田,準備娶個老婆,就這樣過一生。
……
從下面空蕩的橫線上,他知道了,父親給他講的這個故事結束了。
李興覺得很奇怪,為什么父親要給他講這個故事,而這個人,又有點像自己,但卻又不像。帶著疑惑,李興翻開了下一頁,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而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我,你的父親——李廣元。
“爸——”李興撕心大吼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興。”耳邊竟傳來了母親溫和的聲音。“你想知道,我和父親為什么要騙你嗎?”
李興下意識的點點頭。
“因為,我們不想在你身上,看到同樣的悲劇。”母親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是不得已。你父親,想讓你的子女,在你的身旁,長大后,不需顧慮這么多。”
李興聽了渾身一震,他一下明白了許多,比表面上的多。他的淚,磅礴而出。李興,就這樣哭了一夜。
(7)尾聲
據說后來,李興順利當了老板,把母親接上來住,生活也挺幸福。接著,和江芳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但李興始終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的錯誤,他一直認為這是個錯誤:沒有回來見父親最后一面。所以,每每聽到《常回家看看》這首歌時,淚,總會無法控制的留下來,并教育著自己的子女:無論如何,都要常回家看看!
……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
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
帶上笑容帶上祝福
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
媽媽準備了一些嘮叨
爸爸張羅了一桌好飯
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
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談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給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
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哪怕給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
一輩子總操心只圖個平平安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