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亭街,一條普通得在不能普通得街了,天色已黑,燈紅酒綠中有這樣一個酒吧,酒吧本就是夜生活最好的去處,當然每個酒吧都很亂,尤其是街上的酒吧。酒吧并不怎么奢華,有些破碎的的門簾,燈光微微閃爍的招牌,夜深了,客流也來了,人漸漸多了起來,三兩個,五六個。推開門,一個酒保站在吧臺上漫不經心地擦著杯子,店里已經有了些人氣,年輕人喝著酒跳著舞,傷心人喝著酒訴著情不同身份不同年齡的人聚集在這酒吧中。吧臺上貼著一張紙,紙上鮮紅的字十分醒目“談心發泄郁悶一百元”顯得有些可笑。深夜十二點,酒吧的門被推開了,頭發有些凌亂衣著鮮亮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沒有去跳舞區,也沒有去找個沙發坐下,徑直走到吧臺前坐下,酒保抬起頭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又是你啊。”“是啊,又是我,拿去。”女人遞去了張一百元,很顯然是來談心的而且不止一次了。“對了今天我負責調酒,正好有個新手,你找他好了。”說完邊走進休息室,過了會帶這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指了指女人,又指了指一個包廂。青年點了點頭,女人和青年走進了包廂。
包廂里,青年緊張地坐在女人對面,女人見狀不由笑道:“小兄弟你還挺可愛的,緊張什么,放心我只是找個人訴訴苦罷了。”青年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女人說:“你說吧,我聽著。”女人開始說了起來,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青年就像是一個過路人,而女人就好像是一個說書人說著自己的故事。包廂外,瘋狂依舊,人們陶醉在迷情之中,而包廂里卻是靜悄悄,女人說完自己的事后,就再也沒說過話,而青年也是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幾番思考之下,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之,加油吧。”“你是在同情我嗎?小兄弟。”女人有些自嘲地說。沒有再說什么,女人走回了到了吧臺,青年呆在包廂里思考著什么。
一道清脆的響聲打破了音樂的節奏,三四個壯漢沖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頓時驚慌失措,站起身剛想跑,就被這幾個壯漢圍了起來,一個壯漢拎起女人的頭發就走,女人撕心裂肺地尖叫著,青年想出手阻止,被老酒保擋住了,女人被拖走了,而人們沒有在意這個短短的瞬間,繼續狂歡。
“為什么要阻止我,我們明明可以幫她一把的。”青年有些憤怒,老酒保嘆了口氣,“那些人都是混黑道的,你一個學生幫得了嗎?”青年沉默,老酒保繼續說著,“來找我們談心訴苦的人要是有能力可以解決,又何必來找我們,他們是可憐人,不能解決心中苦悶,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呢,我們聆聽他們悲慘的故事,卻又改變不了什么。
這是一家普通的酒吧,風亭街的酒吧,在黑夜里它閃爍著它螢火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