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江蘇師院附中初二(3班)的同學應邀在滄浪亭的蘭花展聚會,這是大伙兒相識50年后的相聚。“每年到了這個時節,我妻子就會自然而然地想到徐永明!”我攜妻子與同學們一見面我就作出如此介紹。
3年前的此時,我們從電視新聞中獲悉,每逢早春時節蘭花展就會在滄浪亭舉辦,而蘇州市蘭協的負責人就是我們的同學徐永明。那時我一個電話過去,徐永明就熱情地招呼:“來吧!我會在門口恭候,請帶著你酷愛蘭花的妻子一起來。”于是我妻子就這樣與徐永明掛上鉤了。此后,但凡蘭花展,妻子就會直接聯絡徐永明,甚至妻子還會與徐永明一起到遠郊胥口的香花涇生態園去,去查看寄養在那里的分別屬于徐和我妻子所有的蘭花盆栽。
恰如徐永明所說,蘭花展可真是一個以蘭會友的好地方。我每次光顧那里都會與熟識的友人不期而遇。第一次,我偶遇原先在上級領導機關工作的紀委副書記唐克裔;第二次遇到我在慶豐儀表廠工作時的同事——勞模唐敏;第三次遇到我在鑄造機械廠任黨委書記時的同事蔣總工程師……
說來也巧,當我們坐停當在古色古香的聚會場所時,我們的學長沈國強夫婦也出現在聚會現場,“我們是撞進來的,正巧與你們撞見!”沈大哥盡管如此謙恭地解釋,我等還是多了一份驚喜。
我向男同學介紹我的現任妻子,金蘇華說:“我們認識的,我們一起吃過飯的。”韓良驥、徐二白禮貌性地點頭示意。我再向女同學介紹,她們一一與我妻子握手,許愛萍、彭鏡等人都說:“在你的博客里早就認識!”我特別向晚到的張蘇玲做了個手勢,示意我身旁是我妻子,張蘇玲回答:“祝福你們!”我再向妻子介紹:“徐二白在插隊時與我同在一個村子。”程滋仁那時與我同在一個生產隊,他與我同吃同住。程滋仁說:“年初一我到插隊的黃泥溇村去了,是村里的小字輩接待我的。”彭鏡說她的血糖高了,我問:“高了是多少?”她說:“空腹血糖6.1。”“好的不能再好!我退休前空腹血糖15點還多。”我寬慰她。她說:“我還沒有用藥,我知道要邁開腿、管好嘴。可是我的腳足弓塌陷,走路要限制,因此也只能管住嘴了。”
江熒輝背著全副武裝,他是攝影達人,因此后來我們全體合影自然就是他的任務。因為大家知道許愛萍曾是駐意大利的武官夫人,于是就有同學問:“你當時在意大利的哪個城市?”“羅馬。”許愛萍點到為止。
張冠群不但長相不顯老,他的記憶力更是超群,50年前同學的學號以及綽號,他都能準確無誤地全數道來。
徐永明川流不息到門口迎來陸續到達的同學,其他人則品著、吃著徐永明張羅的茶點侃侃而談。不一會兒,話題就涉及旅游。“最好是兩對夫妻一起出游!”我給出我的理念。
“最好是我們一對做主,你們一對附和!”惲曉萍提出她的理念。
“做主不做主我很隨意的。”我確實言從心出。
“我要做主的!”張靜云搶答并舉手強調這種意圖。
“我來告訴你們,我曾與張靜云一同游港澳的。”惲曉萍說著就站了起來:“我說要帶上茶葉蛋,她說不必、因為隨時隨地都買得到。結果呢?”惲曉萍不但給出表情以演繹當時爭執的場面,而且還夸張地給出演繹身段。估計惲曉萍那時的意見對路了,否則她現在絕對得意不起來。
“出門在外、尤其是進出航空港應該知曉當地的規矩。”徐湘漪舉例說明:“有一回我在臺灣機場遇到有大陸東北游客被機場關卡阻攔,原因是這批游客攜帶的蘋果不符合入關條件。那批游客不舍得丟棄蘋果,想請我們幫著吃也得不到相應。結果那批東北人只能躲在休息廳的一隅猛吃蘋果,吃得滿臉都是蘋果茬子。”
徐永明已經接到全部表示要來的同學,只是他還在為遲到的同學做觀賞引導及解說去了。等徐永明忙得差不多了,聚會已經到了好聚好散的檔口。“今后應該AA制或輪流做東!不能老是徐永明一人挺分(破費)!”有同學感慨著。
張靜云倒是誠懇地邀請與會者當夜就去聚餐:“我有抵用券的!”卻最終未能如愿。張靜云歲數比我大,她應該早就辦理退休手續了,但她實打實地還在繼續發揮余熱不疲。
想到這里,我倒是覺得剛才我接金蘇華的話題有點不太得體了。金蘇華說:“按照家里分工,我負責買菜直至燒好了菜。”我接嘴說:“我負責吃菜!”
陸陸續續在滄浪亭外道別,我和妻子走出很遠了。張靜云疾奔著招呼我說:“今天的聚會你得寫篇博客。配發照片時請注意,一定要挑選拍得漂亮的發上去!”我當即答應了,而后再與妻子耳語:“照片上她們要是還不漂亮,那就是長相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