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子彈精準的打進了一名男子的腦袋,紅沾著白的血濺到我的臉上,黑夜的殺手慢慢的走遠。眼前一黑癱軟在街道,心跳在黑暗中微微作響,黎明又在何處?
我是一位記者,幾年前目擊了一場槍殺案,心理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和憂慮。每當我躺在床上總會想起腦漿和鮮血,漸漸的我覺得我的心臟已經不能跳動,我無法呼吸。
今天我要去見當年槍殺案的家屬,似乎又有人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了,人性真是難以琢磨。
“咚咚咚”“哪位?”輕輕的女聲幽暗而空靈,就像山里夜晚悠悠的風吟。“呃,我是記者來詢問當年的事的。”我很尷尬不知怎樣去問一位未亡人,難道要問她現在感受如何?真是讓人心酸。
“噢,那請進來吧。”女子拖著疲憊的身軀讓開了門,坐到了沙發上沒有一點招待的意思。
她隨意的點燃一支煙,不雅的躺在沙發上沒有一點在意我的意思。我微微的蹙眉有些不舒服,香煙雖然是很好的消遣可惜我對它略微過敏。
“抱歉,女士,可以和我談談?”“好的,你想談什么?不如我們到床上談?”依舊是一臉疲憊,白煙從紅唇里緩緩吐出,魅惑的語氣為她的慵懶平添幾分嫵媚。
“我是想了解下,您丈夫的死,唔或者說他的仇敵之類的。”我汗顏的裝作沒聽見,直截了當的道明了來意。
“他?不太清楚,或許是自己想不開自殺的。”自殺!怎么可能是自殺!“我當時看見了一個人開槍的,怎么可能是自殺?”我不解的問。“什么!你看到了!對不起這里不歡迎你!”她一反之前的慵懶如被踩著尾巴的貓,她拉扯著我的衣服把我趕到門外,我正準備解釋,可是面對我的只有一張緊閉的大門。
“開開門,我只是想了解下情況而已。”“快滾!別把那東西引來!”“那東西?”什么東西?天色漸漸暗了,晚秋的夜晚不免起了些霧,無奈的我只好一個人想回走去。
熟悉的路,熟悉的建筑,走的終點卻是未知的空間。
一個身影,對就是一個身影,清晰的走在我的面前就像是鏡中的人向鏡外走來。唯一不同的是他渾身沾了紅白的東西,我看著他走來,血腥味那么的刺鼻。
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心臟猛地一揪,我無法呼吸。我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我看到家人的臉上都是哀戚的表情。“難道我是死了?”我在內心詢問,我的心臟沒有一絲力氣它在虛弱的跳著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不是一個圣人,可以無視自身的生死,但是我不是神仙能和佛祖爭論自己的生死。我只好閉上雙眼:“生死?那就按你的旨意,現在就按你的旨意罷。”
我全身都放松了,不在恐懼,沒有害怕因為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死亡。也許會有一陣絞痛,也許會有一段恐怖錄像,然后一切都煙消云散我將躺在云中飄蕩。
就這樣我躺著,一個鐘頭,我沒有再感覺到疼痛。我睜開眼睛發現了夜里的人。他看著我,我也微笑的看著他。他笑了笑,散了身影,或許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我在這一刻下了決心,不再被煩惱折磨,我要培養自己的力量。又過了四年,我已經不在害怕夜晚的寧靜,我對未來充滿了歡樂。
秋夜,一個人影飄蕩,我主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些停留,別再遠方。”他就這樣慢慢走向漆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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