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人生中最愛的人相戀在一個下班晚歸的夜晚,那次邂逅成了我們相依的一個永恒的轉折……
我降生在南陽小城一個偏遠的鄉村里,祖輩世代以務農為生,父親降生在六十年代,險些因饑荒夭折,最后僥幸存活了下來。父親勤懇,生活雖然清苦,但也把我和兩個哥哥健健康康的拉扯成人,看著滿臉歲月痕跡的父母,在十七歲的時候我被迫接受了父親對我人生的安排,去了上海一家機械廠務工。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數載時光流逝,父親為我安排的很多相親對象,總是不告而終。我一直在期待我應該守護的人出現,在歲月的流逝中我一直在等待著。
在上海無數個失眠的晝夜,我意識到未來的迷茫和前途的黯淡,開始在業余參加一些培訓,希望通過不斷豐富自己改變命運。家人也開始自責逼我退學的初衷。于是,在和家人商量了以后開始學習攝影,并去了北京專門的攝影培訓學校,開始從一個封閉的環境里轉變到一個可以接受很多新鮮的事物的環境。就這樣在茫茫人海里漂泊了一些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個輪回的四季很快就會結束,而隨著時間的不斷推進,很多躊躇滿志的激情在泛黃的記憶里也開始慢慢褪色。在北京學習和工作的日子里,我也漸漸明白了生活和未來的意義,有些東西還需要靜下心來思考……,于是我結束了自己短暫的北漂生活,希望回省城安頓下來。
在省城工作的時候,我暫時寄住在省城務工的哥哥那里,為了工作的便利,一個月以后我搬到了店里的員工宿舍,那時候我的攝影技術還不是很老練,一直在一些小店做攝影師,剛回省城的時候我找了一家中型影樓決定先從助理做起,我告訴自己三個月以后必須提升為攝影師。過完年以后我被提為攝影師,并在員工大會上頒布了任命通告。后來店里來了一個叫騰騰的女孩,那時候總感覺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和她接觸雖不多,偶爾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搭幾句話。有一次我和兩個老同事閑聊,看著眼前的新面孔突然第一次對一個女孩是否單身關心起來。但也沒多說話,后來開了幾句玩笑便起身離開了。
后來有一天下午,拍寫真的顧客很晚才到店里,拍攝結束以后天已經很晚了,那次剛好為顧客服務的禮服師是騰騰,我剛要走,騰騰說要我送她,為了彌補我使他加班晚歸,要求我請她吃飯,我滿口答應了。等她收拾完,我便送她回住處。一路上開始閑聊起來,后來騰騰告訴我自己為什么選擇學化妝,又如何照顧弟弟妹妹,讓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平日里單純善良的女孩原來那么顧家懂事,不免對她有了幾分敬意。
現在的鄭州被稱為“火車拉出來的城市”,隨著1903年京漢鐵路開通和1905年德化街建成,鄭州的商貿業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新舊更迭,二七區逐步形成了以零售業為主的“二七商圈”和以批發業為主的“火車站商圈”,在這座以“‘二七’城”著稱的古都之夜我們悄悄的愛上了對方。當我們走到大上海城的時候我抑制著心里的緊張開玩笑似的說我們去看電影吧,騰騰猶豫了一會,和我一起在夜燈朦朧的廣場上買了一張名為《嫁個百分百男人》的電影票,一起緩步踏入了電影院,電影放映的時候我把手小心翼翼的扶在了騰騰的肩膀上,在電影院的放映室里騰騰把頭慢慢靠在了我的肩頭,那一刻我覺得,我們相愛了……
記得那一晚我格外的緊張,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但我強裝鎮定,讓自己努力的表現出很平靜的樣子?;厝ブ蟮募雍团d奮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那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單獨看電影,第一次牽手……,之后就有了很多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擁抱,初吻,第一次和女孩躺在一個被窩里,而且睡醒那個魂牽夢縈的女孩可以還在身邊,好像夢一樣,一切都來得那么真實,好像伸手可以觸摸到的夢……那時候我住在宿舍,常常和電工小楊聊我和騰騰在一起的事聊到深夜,那顆滾燙的心似乎也從來不知疲倦……
記得那天從電影院出來,我說做我女朋友吧,騰騰沉默不語,急促的呼吸讓我不知道接下來如何表達內心的想法,于是在我們并肩而行的時候,我緊張的拉起了騰騰的手,她仍舊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為了打破寧靜,我問她會不會因為我不是第一個追求者而不在乎我對她的愛,騰騰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不會,后來我們踏著夜路走到了騰騰的租房樓下,在騰騰的邀請下,我緊握著她的手在漆黑的樓梯過道里爬到了六樓。把騰騰安全送回住處以后,騰騰張開雙臂看著我,我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和她擁抱在了一起。
接下來的一天我和另外一個新提的攝影師留店開會,騰騰突然發來短信,邀我去她的住處吃飯,我回信說店里在開會,暫時走不開,騰騰表示她不輕易做飯,去不去就看我自己了,我表示一定去。后來店長看到我在發消息,便笑著說,是你老婆催你回家吃飯的吧,我笑著默認了。后來店長提早結束了探討會以后,我便快速趕往騰騰的住處,我去的到時候騰騰還在準備東西,突然間我感覺有些拘束,有點無所適從起來,騰騰也有些羞澀,把炒雞蛋炒了一半便退到旁邊不肯做了。
那時候騰騰和她的妹妹貝貝,以及貝貝的男朋友生活在一起,我有點拘束,但還是佯裝鎮定的和貝貝的男朋友一起做好了那頓晚飯。
吃完飯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和騰騰呆在樓上看電視,我們沒有了以前輕松的談話氛圍,變得有些拘束,后來我要走的時候,騰騰說要我等她睡著以后再走,后來我便坐在床邊和她一起看電視,直到騰騰慢慢睡著了,我才起身拉開房門離開,為了不驚醒熟睡的騰騰每次我都小心的拉開房門,然后輕輕的掩上門鎖頂著夜色趕回宿舍。
從那以后,每天下班我都會等著騰騰,然后送她回家,看著她睡著,然后幫她掖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一下便起身回宿舍。我的初吻也是在那時候在她熟睡的臉龐上綻放了。那一刻我知道,我找到了我等待的人,找到了我一生相守的伴侶。那時候的我們都那么輕松快樂,彼此的一言一行都會格外關注,我們總是那么輕松快樂,那時候的騰騰常常因為忘記手機放哪而滿屋子搜查,有時候甚至會像突然驚醒的小貓,能把屋子里的東西翻個遍。
慢慢的我們開始有了愛人之間固有的默契,通過更深入的了解,我們又回到了輕松的相處氛圍當中。每晚我都和騰騰相伴到深夜才起身離去,宿舍里的人也注意到了我的變化,曾經和最初追問我晚歸原因的電工一個字都不肯透漏的秘密,后來成了兩個男孩打發靜夜唯一的話題。
那時候騰騰曾和她身邊的人表示不會輕易接受任何一個男孩,但經過長時間的磨合,我和騰騰成了一對形影不離的情侶,雖然她還沒有承認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但我相信她會接受我的。那時候我除了每天送騰騰回家,還主動幫騰騰準備早餐和午飯,無論我有沒有錢。即使我沒有錢的時候自己不吃,也會把僅有的錢買飯給騰騰吃。
有一次騰騰休息,我下班在宿舍正在發呆,貝貝的男朋友打來電話,說他們沒有吃飯,希望我幫他們帶些吃的,當時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剛好和我同住的電工也在宿舍,便把僅有的幾十塊錢借給了我,我欣喜的接過錢,跑出宿舍,在一家西式面館買了兩碗面,又買了些水果送了過去,那時候我還不太了解騰騰的口味,所以買給騰騰買的面也沒怎么吃,而是把一袋子的香蕉吃了很多。從那以后我就開始留意騰騰吃東西時點的東西,并記在心里。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是為騰騰做事,都覺得很幸福,即使自己空著肚子看她吃飯也很開心。也許這就是愛情吧,可以讓人擁有無窮無盡不知疲倦的力量!
我覺得,愛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更不能有所隱瞞,所以有什么事我都會告訴騰騰,那天我把一個女孩發給我的信息給騰騰看了,她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有些驚慌失措,但我覺得她不會真的生我的氣,下班的時候仍舊等她,但她并不理會我,一路上走走停停似乎想要躲開我。我給她解釋我是如何回復別人的,并表明我的立場。她似乎也并沒有生氣,走到大上海城附近的租房處時,騰騰突然話鋒一轉,說了句去溜冰吧。之前我曾邀請過騰騰一次但被拒絕了,雖然我也并不很擅長溜冰,但這次騰騰主動提出要去溜冰,我欣喜若狂的和騰騰朝著設在大上海城的溜冰場走去。
走到大上海城一樓的時候騰騰抱著支撐房體的柱子撒起嬌來,說什么都不肯再向前去,于是我便抱著騰騰往前走。上了電梯,轉過游戲大廳我們到了溜冰場。開過票,交了冰鞋押金,我便和騰騰進入溜冰場地。騰騰不會溜冰,所以要我拉著,在進入溜冰場地不足二十米的地方,為了避免冰鞋左右搖擺的失重狀態,騰騰突然從身后抱住我,說要我帶著往前走。我本就不擅長溜冰,自己喜歡的人突然抱著自己,緊張的更加無法控制冰鞋,剛滑了兩步便朝身后倒去,我和騰騰都著實摔了一跤。把騰騰從地上拉起來,說什么也不肯再溜,騰騰說是不再相信我,因為我讓騰騰摔了跟頭。
那時候有個陌生男孩總是站到騰騰旁邊和她搭訕,我一直在注視著騰騰,根本沒心溜冰,后來我踩著冰鞋滑到騰騰身邊,鼓勵騰騰繼續學習溜冰,并保證不會再摔跤,騰騰也有了信心,被我牽著手向溜冰場里側滑起來。后來我抑制著加速的心跳,緊張的說,你現在承認是我女朋友了嗎?可是無論我怎么說,騰騰都不給我答復,并表示不會輕易接受任何一個男孩的愛。后來我想,只要我真心的對騰騰好,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即使騰騰永遠都不承認我是誰也沒關系。
那時候我每天早起,幫騰騰打出勤卡,常常等到騰騰晚點慌慌張的跑到店里時,等候在一旁的我便會上前告訴騰騰我已經幫她打過卡了,然后她就會慌慌張的跑到樓上的更衣室換裝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工作。那時我就開始為騰騰的一切操起心來,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她有沒有來上班,有沒有吃飯,都會時刻掛念。
后來我幫騰騰搬了家,那天我送她回去以后正要走,騰騰說今晚別回去了,明早剛好可以送我去上班。我有點不適應起來,說了一堆無法在新環境里安睡的原因。貝貝也表示,如果我走了,就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她的姐夫。于是,那晚我們幾個便擠在了新租的房子里,我躺在床上,徹夜難眠,甚至連翻個身都怕驚擾到熟睡的騰騰……
時間就這樣從身邊悄悄流逝,我和騰騰的關系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那時候騰騰的腳嚴重脫皮,每晚我都會在飯后把準備好的藥粉倒在熱水里幫騰騰泡腳。和騰騰在一起,為她做什么我都覺得很幸福,我會干做完生活中所有繁瑣的工作,讓騰騰可以每晚安睡在我的呵護中。
我常常因為吃醋,和騰騰發生矛盾,我和騰騰戀情的公開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原因,那天我和騰騰坐在員工休息區休息,一個平日里經常和騰騰嬉鬧的男孩走過去,突然坐在騰騰旁邊摟住了她,并要和騰騰拍照合影,我無法忍受心里的憤滿,冷靜地站起來表明了我和騰騰的關系,騰騰點頭默認了,那男孩也知趣的松開了手……
就這樣,我們公開了戀情。
之后的日子里,我們走進了彼此的生活,走進了對方的內心深處,我帶騰騰認識了我的親人,我們的一切都交給了對方,我們成了彼此的唯一,騰騰也在為我慢慢改變,默默地為我付出。我們再也無法離開對方。那時候雖然我們也鬧過很多次矛盾,產生過很多誤解,但我們的感情依舊在不斷地磨合中越來越好,我們也越來越更深愛對方。我們的昵稱也從直呼其名變成專屬的豬豬寶貝。我們的世界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那時候我離開了原來的單位,去過江西,去過三門峽,無論我身在何處,從來都不會忘記彼此的諾言,我會在騰騰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我們吵過,鬧過,哭過,笑過,無論我們傷心難過的時候說過什么,只要對方說聲對不起,仍然會奮不顧身的轉身抱住對方。
記得我辭職以后去江西的時候,正趕上我們相戀后我的第一個生日,騰騰下班后悄悄給我準備了驚喜,她親手為我們定做了我人生的第一套情侶裝,以及騰騰親手縫制的接吻魚。那晚我的哥嫂也去了,我們一直玩到很晚,直到最后我們都醉在了歡笑聲中。
臨行前的晚上是五月二十一,對于相信愛情的人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那晚我用僅有的條件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在熄著燈的租屋里,我們進餐后,騰騰用準備好的藥膏幫我擦拭了受傷的手臂,并囑托了很多話才睡去。隔日,騰騰悄悄出去幫我準備了遠行的禮物,并強調要替我把沉重的行李背到車站,然后我看著騰騰消失在人群里以后,才不舍的走進了候車室。
臨走前,騰騰給我制定了很有意思的“約法三章”,我記在心里,我會永遠堅守我們的約定和誓言……
在江西安頓好以后,我繞過坐落在贛江邊的攝影基地,踱步到贛江邊碼頭吹風,心如止水的站在船舶上看著滾動的江水波瀾起伏,一艘艘游輪??吭诎哆?,被江水慢慢的左右推動,凝聚的烏云和遠處的江水黯然相連。那一刻好想和心愛的人一起,坐看被江水推動的游輪和遼闊的天空,吹著風在岸邊聆聽游輪的鳴笛聲和心愛的人訴說那些年少輕狂的過往。
……
后來我從江西回去以后,在鄭州一家影樓安定了下來,為了騰騰上班方便,我們從大上海城附近搬到了工作單位附近的租房里。
那時候我們時刻呆在一起,我仍然每天早起做飯,做好以后便想盡辦法叫騰騰起床,有時候騰騰懶床,我便把飯熱在鍋里,吻一下懶床的寶貝才去上班。說起騰騰的懶床,我便想起有幾次我想早起和騰騰晨練,我一次一次把她抱下床,她便一次又次從的跑到床上撒著嬌賴在床上不肯出門。后來我也放棄了逼她早起的習慣。有時候我不上班便在家做飯,每次我都只買一只雞腿,做好飯以后單獨放在餐盒里給騰騰送去。晚上下班我便在原單位附近的公園等騰騰下班,那樣的等待即使再漫長也是幸福的,因為等待可以讓自己有時間想象心愛的人的樣子,那時你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總想讓時間過的慢一點,因為那樣就可以多想對方一點點。每天等到騰騰以后,我們便一起去買菜做飯。為了了解她的喜好,第一次她在買便當的時候,我便盯著她挑選的菜色,以便知道騰騰的胃口。所以從最初我為了騰騰開始學著做飯時起,便會多做一樣菜,以免不合騰騰的胃口而使她餓肚子。也許騰騰心疼我的辛勞,后來騰騰下班早也開始變得勤快起來,有時候我下班回去騰騰已經做好了飯菜等我一起進餐。有時候家里菜少,騰騰便把面粉活了做油饃,下班以后看著騰騰臉上擦拭的的面粉和香噴噴的油饃,也越來越感覺到家的溫暖。
騰騰出生在有著“小天津”之稱的安陽,每次回家,騰騰都會帶一些吃的給我,開始她還說要帶她們家的特產道口燒雞給我吃,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口燒雞的美名,后來才知道,位于滑縣西北部衛河東岸的道口鎮,相傳古為黃河渡口,李氏在此以擺渡為生,故名李家道口,后簡稱道口,滑縣有“豫北糧倉”之稱,而道口更有聞名于世的道口燒雞、國家級文化遺產大平調、道口古會、道口錫器等眾多民間美食和文化藝術精粹流傳于世??上У氖俏沂冀K也沒有吃上騰騰給我帶的道口燒雞。
自從我們開始在一起,我每天都會早起,把飯菜做好,牙膏洗漱用品準備好,然后叫騰騰起床吃飯,騰騰生病的時候為了哄她吃藥,我會忍著藥的苦味把藥喂給她吃,我容易失眠,睡不著覺的時候我便會看騰騰熟睡的樣子,她喜歡在睡夢中翻來覆去,我便會一次又一次幫她掖鋪蓋,有時候怕她蹬鋪蓋著涼,我便用身體護住她,即便她會因為嫌熱在睡夢中推開我,但我仍然會抱住她。一同下班回家時上下樓梯我都會走在下面,以免她滑到的時候我可以第一時間扶住她避免摔跤。我喜歡逼她做兩件事,第一,我很喜歡管著他,盡管有時候她讓我生氣,但只要她肯認錯,我仍然會回頭,也許我憤怒的轉身就是為了等她叫我留下;二是認真做自己喜歡的事,有時候我甚至會用懲罰的方式逼她學習,逼她進步。我沒有愛過其他人,更不會再愛其他人,當我牽起心愛的人那雙手的時候,我就會拒絕和其他的任何女孩單獨出行,這是我的任性,也是我的原則。也許我沒有很多錢,但我會用我最大的努力給她幸福,也許我不能讓他成為最有錢的女人,但我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我以為我們可以永遠這樣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下班,我給騰騰打了好幾通電話都無法接通,開始我有點生氣,后來當我聽到騰騰哭著說,她家里知道了我們的戀情時,我的腦袋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我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危機終于爆發了。
雖然我一直想讓她家里知道我們的戀情,甚至因此和騰騰鬧過矛盾,因為我很希望我們的的幸??梢钥禳c得到雙方家長的認可,但當她家里真的知道以后,并逼她回家的時候,我卻有點害怕,我害怕她走了以后就再也回不來。但我知道騰騰是一定要回去的,所以等晚上我們回家以后,騰騰帶著哭腔說,為什么你知道我快要回家了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我強忍著眼里的淚水背對著她做著晚飯,心痛的說,我哭了,只是你不知道。后來騰騰就哭的很厲害,我也哭的很厲害,后來我們哭了很久才想擁而睡。
后來騰騰說她回去以后便說服她的家里人接受我們的戀情,我們的情緒也好了一點,開始期待她回去以后逆轉她家人的觀念,接受我們。然后我們一起去唱歌,去我們第一次去過的電影院看電影,雖然在包房里唱歌時以及在電影院看恐怖片時,都不可原諒的睡著了,但我們卻在眼淚的洗禮中得到了些許幸福的安慰。
后來騰騰要走了,我在長途車上幫她安頓好以后,騰騰要我陪她坐到發車的時間再下車,于是我便在騰騰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值到客車就要啟動了,我才一邊囑托一邊傷感的走下了客車的臺階。
客車啟動以后,我跟著騰騰乘坐的汽車走出車站,并一直看著那輛汽車消失在了車輛熙攘的大街上,才騎車離開車站。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腦海里一直閃現著一個畫面,就是我呆立在車站出口時,騰騰的一個回頭,讓我看到了遠去的車窗里,那張平日里天真無邪而如今已經變得紅腫的雙眸。
在騰騰離開以后,我們像以前一樣制定了約定,每晚保持聊天,而且每晚都聊到深夜。那時候也無法繼續工作,每天都會痛苦流淚,暗自傷神!在頹廢了一些日子以后,我退掉了租房,決定回老家休息一陣子。可是就在我就要離開的那天晚上,騰騰很晚都聯系不上,我的心里很慌亂,無論我用什么方式都聯系不到她,后來到深夜的時候騰騰打來電話,說她家里逼她和我分手,在家人的威逼下,騰騰決定放棄了我們的誓言。我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虛脫的身體用盡最后的余力,摔碎了所有的餐具,那一刻我決定再不做飯!
后來驚動的房東都跑來詢問原由,但當房東進屋看到滿屋狼藉的時候,只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便離開了。
那一晚,我我們在電話里哭了很久……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騰騰,我們在一陣親切的寒暄以后,又回到了從前的堅定!雖然我們還沒辦法說服騰騰的父母改變心意,甚至我連騰騰都無法說服,但我們都不會放棄。
……
后來我回了老家,并在老家找了一份時忙時閑的工作,也給我受傷的心找了一個療傷的驛站。那時候我的內心極端掙扎,時常感到無盡的心痛與凄涼。心底涌動著潛藏已深的感傷,讓一個人的眼淚與這個冬季的空氣水乳交融,也許是空氣里的暖流溫暖了悲涼的身體,想到我們無奈的生離,眼淚便瞬息間從眼角到頜底滑落成線,因為我感到我最愛的人即將因為我無力改變的原因離我遠去……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悄然而去,而我們就在這樣痛苦的生離中備受煎熬,我們的快樂因為愛人的缺席而變得空洞無味,而我們依然能在生離的思痛中尋獲堅強!因為在這些難眠的日日夜夜,我始終記得我們分吃一碗面的日子,記得我們手牽手漫步在大街上的日子,記得騰騰為我們的小家精打細算的日子,那些遺留在鄭州大街小巷的歡笑和淚水都在那些數不清的日日夜夜里,永遠銘記于心。也許時光流逝,滄海桑田,我們的愛永不改變,我始終相信,我一直期待的雙眸,一定可以等到再次回頭時,一眼就能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雖然我們不知道那天什么時候到來,但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守候這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