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們走出沂州府會館,沿著公路向西,一邊走一邊交談。在公路北面,有一個老年樂園,我們走了進去,里面有假山,涼亭,小湖等,綠樹掩映的小路,曲折盤旋,各種各樣的花草布滿整個園林,園子雖小,卻也別致有味。
許多老年人,在里面活動,有的散步,有的打太極拳,還有的舞劍。
我們兩個來到一個涼亭子里面,里面有石桌,石凳,石桌上還刻有象棋棋盤,我們在石凳上坐下來。
我問張廣秀:“廣秀,從你上任大學生村官以來,你最要好的朋友是誰?”
廣秀笑了笑說:“你是說我的閨蜜,那就數鄒瑜了。”
我問她:“你們是同學么?”
廣秀搖了搖頭說:“不是同學,卻勝似同學。我和她認識是在福山市委培訓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兩個都選擇了福新街道辦事處,我去了壚上村,他去了小河子村。”
我點了一下頭說:“她是本地人吧,我從日記里看到的。”
廣秀看了看我說:“是本地人,,是福山區高疃鎮人。家里有小工廠,經濟條件比較好。身高在1.68左右,比較結實。很漂亮。很有氣質。為人也很仗義。和誰都能合的來,她可是我們辦事處公認的一個大美女。”
我問:“她平時住在家里,還是住在宿舍里。”
廣秀說:“她和我在一個宿舍,不過,她離家比較近,辦事處有班車,她經常坐班車回家。”
我問:“你們經常在一塊交流吧?”
廣秀說:“平時我們經常交流,有時候用福山話,有時候用普通話,在工作中,我們建立了親密無暇的朋友加姐妹的關系。”
我問:“你去過她的家么?”
廣秀說:“去過,那時2010年的冬天,天上還下著小雪,我們相約到他家里去過周末,那天我正在民政幫忙,還出了個小問題。”
我問:“出了什么問題?”
廣秀說:“那天是匯總全辦事處的養老保險,最后合計的時候,應收款數和實收的錢數對不起來,我和李助理檢查了好幾遍,也沒發現問題出在哪里,鄒瑜她一直在等著我。”
我問:“后來查出來了么?”
廣秀說:“后來,也沒有查出來,末班車也趕不上了,李助理開車把我們送到了鄒瑜的家里。”
我聽了點了一下頭。
廣秀繼續說:“我們到了鄒喻家里,大叔和大嬸都非常熱情,又是沏茶倒水,又是給我們拿水果,還做了很多菜,鄒瑜父母拿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笑了笑說:“你遠離家鄉,又好長時間不回家,遇到鄒瑜父母這樣的老人,就好像到了家一樣,感到特別溫馨吧?”
廣秀回味著說:“是啊,鄒瑜的父母,真像是我的父母。”
我問:“你在走喻家里,很愉快吧。”
廣秀說:“是很愉快,本想在她家玩兩天,可惜,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辦事處。”
“為什么?”我問。
廣秀笑了笑說:“我心里惦記著昨天的事情,找不出問題所在,我能玩的下去么?”
我聽了說:“你對工作可真執著。”
“我回到辦事處,來到民政,終于找到了原因。”廣秀說。
我問:“問題出在哪里?”
廣秀笑了笑說:“原來是一個村里,一個人登記了兩遍,交一個人的錢,兩個人名,你想想能對起來么!”
我笑著說:“看來,如果找不到原因,你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是吧?”
廣秀說:“是的,我就是這么個性格。我和鄒玉,有時候她到我們村里幫忙,有時候我也去給她們村幫忙,我們兩個可以說不分彼此,就像親姐妹。”
我問:“她到你們家去過么?”
張廣秀搖了搖頭說:“去過臨沂,卻沒有到我們家里去。”
我問:“既然到了臨沂,離你家只有一步之遙,為什么沒去你們家?”
張廣秀嘆了一口氣說:“唉!那時,我確診為白血病,住在臨沂人民醫院,她和孫書記她們,直接去了醫院,沒想到,她到我家,會在那么一種場合見面。”
廣秀說到這里,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
我看了看光秀說:“你生病在床,她不遠千里來探望你,這種情誼多么難令人感動啊!”
廣秀說:“是啊,朋友遍天下,知己一二人,鄒瑜就是我的知己。剛去的時候我聽不懂福山話,是鄒瑜一句一句的教我福山方言;我姐姐結婚時,我送給她十字繡,圖案和材料都是鄒瑜幫我選的,她還幫著我一塊來繡;我到魯東大學母校去,也是鄒瑜陪著我去的;我生病后,她帶著我去看病,這份情誼我會永遠銘記在心里。”
我問:“后來呢?”
廣秀舒了一口氣說:“后來,我們經常通電話,我聽說他考上了公務員。”
我問:“她考上公務員,沒告訴你么?”
廣秀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說:“沒有,那時,我正在治療當中,她怕我聽了以后,增加心理壓力,所以她沒有告訴我。”
我聽了后說:“你一生,有這么些好朋友,足矣!”
廣秀笑了笑說:“是啊,我很知足。”
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慢慢走出了老年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