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一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也一輩子視土地如生命。
聽爸爸說,土地承包前,爺爺在生產隊當隊長,那時他就從不讓地荒著,只要是能種莊稼的地方,都讓它披上綠裝。那時,生產隊有些社員栽地瓜不細心,地角落有時我是稀稀疏疏。爺爺若看到了,就親自動手補栽好,他總是嚴肅地對社員們說:“我們種地人不好好種地,來年吃什么?”
實行土地承包后,爺爺細心地待弄自己承包的土地,產量總比別人高,秘訣就是勤快,舍得賣力。除了睡覺,爺爺幾乎把所有的工夫都下到地里了,有時連飯也耽誤了,那莊家還能長不好?
這些年來,政策放寬,外出經商、打工的農民多了。叫爺爺心里不安的是不少地荒著,有時他走到荒地跟前,腳步明顯就放慢了,眼睛直直地望著荒地。看得出,那荒地上的野草,刺傷了他的心。他自語道:“要是再年輕30歲多好啊,把這些別人不想種的荒地都承包過來,調養幾年,都是生金出銀的好地咧!”
地是爺爺地名根子,他一輩子地,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常囑咐爸爸,他要有一天不行了,就把他安葬在山坡上的石頭窩里,千萬別占了好地,要不然“睡”在那兒也不安心。
爺爺屬于土地上累彎了腰,雙手結下厚繭。他的心血和汗水都流進了土地,他—是千千萬萬普通農民的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