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舉國同慶祖國60華誕的歡騰后,人們迎來了傳統的中秋佳節。你也許會奇怪,在這樣歡樂的節日里,怎么會出現“淚”這樣的字眼——
中秋節,寧靜而祥和。一輪明月緩緩地爬上樹梢,那月光,肆無忌憚地將我的心刺得傷痕累累。翻開相冊,一張張外公的照片,又將我帶到了二○○六年的那個雙節——
10月2日的晚上,我上完鋼琴課后,在父母接我回家的路上,突然這時,媽媽的手機響了,電話里不知說了什么,媽媽突然變得焦急、不安:“好、好,我現在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后,媽媽就讓我們先回家,還和爸爸悄悄地說了些什么。
真是怪了,怎么回事?可爸爸也是守口如瓶,我只好帶著滿心的疑惑入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媽媽才回家。雖然她一見到我就強顏歡笑,但從她的黑眼圈中,我看出她一夜未眠。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她終于透露,原來是外公生病、住院了。
外公生病住院了?我一瞬間呆住了。前幾天我去看望外公時,他還談笑風生呢?怎么突然就……我嚇得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也許媽媽察覺出不對勁,連忙哄騙我:“別擔心,你外公只是有點小疾,過幾天就會好的!”
我居然傻乎乎地相信了,樂觀地以為外公不會有事的,卻沒發覺媽媽日益加重的擔憂神情,還有那夜里父母臥室中傳出的微微的哭泣聲。
中秋節到了,我們來到了外婆家。客廳里寂靜得可怕。所有大人都緊繃著臉,一言不發。我們幾個小孩都很奇怪,頓時也安靜下來。
10點左右,所有大人都起身,趕到醫院去,我們玩游戲、吃零食,很是愜意,卻根本沒料到——
外婆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入,哭成了個淚人,說話也語無倫次:“你……你們……外公……已經去了……”
啊,那不就是……,它像一個炸彈,將我的心炸得千瘡百孔。一剎那,我被定住了。回過神來,淚水在已涌了出來。為什么?怎么會這樣?
大人們都進了大廳,個個都泣不成聲。盡管我永遠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外公真的去了。
晚上,我無法入睡,呆呆地往窗外看,那明月,那清光,重新把我心靈的傷口撕開,頓時又一陣巨痛。還記得2005年的中秋節,外公教我背《水調歌頭》:“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我和外公高興地拍著手,邊背詩、邊賞月……
是啊,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雖然是自然規律,但我寧愿不要這樣!中秋夜本應該歡歡喜喜、家人團聚,而外公卻在今天與我們永別,這多么殘酷!為什么不讓外公再活10年、20年、30年……為什么不讓外公與我們團圓?為什么?眼淚早已經嘩嘩地流下……
回過神來,早已經10點半。天上繁星點點,街上冷冷清清。望著家家戶戶歡樂團聚的場景,真是肝膽寸斷。愿外公一路走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將來成為棟梁之材,以告慰您的在天之靈!我在心里默默地對外公說。
每年雙節的到來,總會帶給我絲絲縷縷、剪也剪不斷的思念,無盡的愁緒和止不住的淚水……
雙節,淚。
上一篇:蛻變——讀《海底隧洞》有感
下一篇:干活兒三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