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到蝕骨的東西,總讓我迷戀。
——雪小禪
雪小禪的文字里,有一鐘松松垮垮的東西在,有一絲厭倦,有一絲迷朦,還有一絲曖昧。
——風華正茂
很喜歡雪小禪,這個孤傲而野生的寂寞女子,帶著自己的不羈與傷痛,娓娓的,娓娓的向我們敘述那一個個傷感而唯美的故事。讀著讀著,心碎著,孤絕著,卻還是陷進去了。那一個個銷魂的字眼,輕輕訴說著曾經成長著,悲傷著的青春。我想,沒有人可以再寫出這么干凈的文字。
雪小禪,一個很清純很知性的名字,是那種一下子就纏住心扉的名字,但她卻更像是個有些頹的女子,有些野生的孤傲和謙卑,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她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孤傲而寂寞著,自戀著,美到純粹,正如她寫張愛玲的文字:“因為熱鬧到極致,也就冷清到極致。”她,或許便是這樣一個人。雪小禪也似乎像是她所喜歡的伶人言慧珠,一生追求完美,活得純粹,充滿質感。言慧珠我是不了解的,卻看過她的《牡丹亭》的片段,還有一張照片,的確是那種美到極致的人。或許,因為氣質不同,她們注定要成為一類人:那種寧愿只為玉碎而有個性的活,也不為瓦全平庸的過在人們的視線中。
第一次看雪小禪的文章是在初一的時候,是她的一篇《蝴蝶,蝴蝶,你飛過嗎》,這單看題目,已經是美侖美奐了,再看文章,更是干凈極了,沒有過多的渲染,白描著,卻是異常的動人心弦,最后是個略帶傷感的結局,卻讓我傷心了好幾天。只是微微想起那流著少年無奈的結局,我的心便又像蝴蝶一樣飛走了。當時并不知道作者叫做雪小禪,只知道有篇文章,讓我發呆了好幾天。
后來又看了許多雪小禪的文字,大多是些沒有過多渲染的東西,因為華麗了,文字也就變了質,過去的年華也就是場空了。那些文字像是眼緩緩的溪水潺潺的流著,清而凈,沒有什么蕩氣回腸的激情,就是那樣唯美著,煽情著,淚流著。那樣脆弱的愛情,像是一尾尾美人魚,為了見到自己心愛的王子,卻失去了聲音,最后,在最殘忍的情愫中死去。我們的青春就這么受傷著,成長著,懷念著過往,卻又再次受傷。正如那句“我們都是糖,甜到了憂傷”。痛并快樂著?如果這樣,我寧愿不要這快樂,因為,我害怕受傷。可我卻在這奢侈的
年華中看著一個個受傷的人,在悲哀中潸然落淚。她的文字就是有這種魅力,讓你一旦淪陷,就要癡癡想好幾天,想著來龍去脈,想著未來的故事,想著受傷的痛楚,一件一件,當你看完的那一刻,便都飛進了你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為了更多讀到雪小禪的文章,我從一個毫不關心雜志的孩子,成了個天天跑書攤找新雜志的勤奮讀者,誰都不知道,我為的只是找那上面的雪小禪的稿子。后來,雪小禪出書了,而我就開始一個一個書店的跑,可惜總是找不到。幸好,后來請朋友幫忙,從外地買來夢寐以求的文集,而這些,總是自己的甜蜜。
可我注定成為不了雪小禪那樣的女子,她的氣質是天生的,高貴著,卻又寂寞著,像是一枝孤芳自賞的梅花,高潔的讓人們不忍去觸碰。可她那些點點的曖昧朦朧,卻又像是淡淡的薰衣草,憂傷著散香,憂傷著開放。而我卻是個在乎別人想法的人,不夠內斂,不夠堅定,只是因為自己把別人看得太重,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因為在乎,所以時常做著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虛度著年華。Allen蘇的那句“我會讓愛我的人更愛我,哪怕恨我的人更恨我。”讓我至今記憶深刻,可自己卻始終做不到,自己的笑容時常存在著,卻常常忘記為何而笑。自己是個普通的孩子,忙著與他人打成一片,卻又失掉了自己身上的獨特。正因如此,我喜歡雪小禪,那個帶點頹廢懶散的女子,那個喜歡美到蝕骨的女子。美到蝕骨,我不喜歡,但我卻喜歡淡淡的美麗,一如她字里行間所流露的那樣。
可是當淡淡成為習慣,我曾經竟厭倦了這些似乎千篇一律的文章。唯美的開頭,曖昧的情愫蔓延著過程中的點點滴滴,最后是帶著青春悲傷的結局。但細細地讀,自己終會發現:其實每篇都是不一樣的精致。畢竟我們的青春驚人的相似,卻都有著各自暗處的傷悲。
不敢承諾將來如何,因為那樣靠不住,即使是可靠,承諾也是銬住自己的鎖鏈,守著煎熬。所以,我選擇一種感性的方式:起碼,現在,我喜歡這個美到蝕骨的女子——雪小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