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叫師兄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那天我在宿舍電腦前端坐著,單手摸著下巴兩個月沒剃的胡須并想到自己的單身問題而感到黯然神傷,舍友在床上睡著了,鼻子向著四面傳送著豬八戒睡覺時發出的陣陣響聲。舍友模仿豬八戒的行為激發了我內心的熱情,因此我發出了一個久違的人生感慨:思想是痛苦的,而豬是快樂的。
可問題是,雖然我們可以像豬一樣睡覺,但我們并不能像豬一樣生活,起碼生理結構上不允許我們那樣做。比如說用四只腳走路。
為什么我會把師兄和豬聯系在一起呢?師兄,一個多么可歌可泣的名稱啊!如果我是生活在武俠時代的師兄,我便可以颯爽英姿地耍出獨孤九劍,而且周圍經常有美女一片;或者我也可以是一個生活在浪漫愛情時代的師兄,走在校園各個角落都會有人議論:原來那個就是工程管理的李白很黑啊,真的好帥啊??????可難過的是我是個21世紀現實生活中的師兄,悲哀的是我是個中國大學生師兄,悲劇的是我是個北理珠師兄。
原來傳說中的師兄是這樣的:早上8點上課,7點20分被床頭上的鬧鐘吵醒,當然嚴格來說7點20分的鬧鐘只是叫醒了我的食指,過十分鐘分鐘后我才閉著眼鏡慢慢爬下床。我一個舍友比較厲害,還比我還要晚十分鐘才醒,醒來后直接從180cm高的床往下跳,然后穿鞋刷牙。這樣可以節省十幾秒鐘。
洗刷完畢后,我會用一分鐘時間來做一道選擇題:A。不去上課B。去上課。做這個選擇題目也是要知識的,一般我都是根據“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的原理去做。
如果我選擇了B,那我就會做勻速運動一直到教室座位才靜止。當我坐下座位時,我又會做一道選擇題:A。不睡覺B。睡覺。很多時候我都會選擇B,因為選擇了B我就不用再做選擇題了,直接睡到下課,然后很快就會有讓人興奮的鈴聲叫醒我。如果我選擇了A,那我中途又要面臨兩個選擇:A。不逃課B。逃課。這種情況我很多時候會選擇B。也許你們會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每次面臨選擇題的時候都是選擇B呢?這個其實很容易理解,因為平時當每次考試我遇到不會做的題目的時候,我都會慣性選擇B,并且我認為猜中的概率比較大。既然如此,那么當我的生活遇到迷茫的時候我又怎么會不選擇B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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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在大學做了師兄,就免不了會涉及到愛情問題。我在中秋節那一天晚上被三個人問到同一個問題:“你怎么不去找小師妹啊?”。那天晚上我啞然了很久。在沒有憂愁自己單身問題的情況下,我認真分析了那句話。總的來說,那句話包含了三層意思:1。你怎么大一不談戀愛?2。怎么你大二了還不談戀愛?3。你應該找個師妹談戀愛。也許你們會說1和2是同一個問題,就是“你怎么還不談戀愛?”,但歸根到底這兩者的程度有所不同,大一時你還是師弟,不談戀愛可以原諒,到大二是師兄就不同了,這時你不談戀愛似乎就像占著屎坑不拉屎,你不急別人都急了。于是我疑問:難道我就長著一副談戀愛的樣子?嗯??????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中秋后的某一個晚上,老J失眠發信息給我,要我和他一起聊聊女人。老J說目前有三個女生追她(我覺得有待考究),一個比他矮很多,一個比他高一點,還有一個不在他那間學校。老J連發三個感嘆“哎哎哎”,說我三個都不喜歡啊。我估計老J三個也都不敢接受,畢竟無論和哪個接吻都是有難度的。
后來經過我們慢慢長夜的討論,得出一致答案:美麗+溫柔+沒男朋友。于是我根據男性的線性思維論證:那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當年大一時我朋友也跟我說過,聽說在北理珠能見到傳說的美女便可以長生不老。然而我做了師兄后,我卻發覺我一下子老了很多。
做師兄除了偶爾會聊女人外,當然還要會玩游戲。如果把玩游戲的熱情想象成顏色,那我的是灰色的,也就是說玩著玩著就就沒感覺了,熱情就揮發了。我舍友的游戲熱情是紅色的,他玩魔獸得到一個稱號:鋼琴八級。就是他按鍵盤的頻率快到好像手指在抽筋一樣,這樣的壞處就是他彈鋼琴時常常會想著殺怪。另一個舍友則常常半夜玩psp,玩累了拿著psp當枕頭倒頭就睡。后來某一天早晨他起床后流淚感慨:沒想到日日夜夜和我一起睡覺的是跟磚頭一樣大小的掌機。雖然同一個宿舍下我們的理想不同,但是我們都是愛游戲的,或者說我們愛那些虛幻的世界。我常常在我的虛幻世界里說道:我的戰士除了攻擊力差防御力差外還是很強的。
寫到這里,我已經沒有動力去想得更多了,因為我要考慮今晚抄誰的作業,還要考慮蹭誰的夜宵吃,同時還要考慮明天的課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