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
天破曉、微寒。
淺江街道冷清,人影稀少,梧桐蕭索,枝椏零落。
開幕 落魄
周小洛(滿臉憔悴,形容枯涸,梧桐樹下,癱坐,獨自買醉)心里獨白:老婆是什么,難道老婆如衣服,誰都可以穿?(此刻,酒瓶微仰,再次飲醉,而蒼白的嘴角一絲蔑視的弧度)
[鏡頭開始移出周小洛落魄的身影著重刻畫一片殆盡的落葉徐徐飄落在他亂糟糟的頭發上]
周小洛:(酒盡,起身,形態顫顫巍巍,欲往垃圾箱走,而就在此時,一只手摸上頭頂的那片落葉,舉到眼前)久久無語。
[鏡頭由周小洛手中的落葉直接轉到他一臉的擔憂、無措,進而移到他略微血絲的眼睛開始有眼淚流出,鏡頭特寫周小洛的一滴眼淚狠狠砸在枯黃的落葉上]
周小洛(一滴滴止不住的眼淚開始往上面砸,破碎成一朵朵花)心里獨白:一葉知秋,一個象征結束的季節,那么,我們的過去是否終將成為回憶,我所有的所做在你眼中全是垃圾。
[鏡頭切換周小洛兩眼迷茫地望向遠方逐漸鮮活起來的街市,進而切換周小洛頭頂一片蒼茫的天空,蒼茫的天空一只飛鳥橫過……]
【字幕】飛鳥橫過,天空留字:我怕我會愛上你
【獨白】青春是什么/青春就是時光的一滴眼淚/眼淚是什么/眼淚就是愛情的陪葬品/那么,親愛的、親愛的,愛情是什么/愛情就是青春的調味料,一旦過分,肝腸寸斷,玉石俱焚。
第一幕 分手
夏至。
過黃昏、微熱。
淺江大學人流已成斷線的珍珠,教學樓看似有幾點亮光。
操場。電話。
陳斌(滿臉急躁,嘴角顫抖,口若懸河):你別整那些屁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
[鏡頭貼近陳斌因怒氣明顯脹紅的臉龐,因聽到對方辯駁而逐漸發紅的眼神]
聲音。
[畫面依舊停留在陳斌怒氣沖沖的臉上,伴隨千里之外聲音而來,陳斌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女生甲(不耐煩):陳斌,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們真的不合適,你要自己的以后著想好不好,別那么單純好不好,你也為我個人想想好不好,不要那么固執好不好??
陳斌(怒氣。大吼):你別那么多廢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我們認識那么久,你怎么一點感情都沒有?
女生甲(嘆氣,軟聲細語):陳斌,我也想過很多,我也不想這么長的時間只換來這么一句簡單的分手,可是你知道么,愛情雖然靠時間生長但是也有夭折的危險。我沒有喜歡上別人,只是別人喜歡上我而已。
陳斌(臉微紅漸發白):那么,你們已經發展到什么程度?
[時空切換,女生甲和男生甲正在一張床上細語纏綿,低低情愫抹紅耳尖,一句笑話,女生甲在床上對男生甲粉拳亂揮,一手電話放在耳邊,說:額,你剛才說什么]
陳斌(聽到男人聲音):你在和誰在一起?
女生甲(心底嘀咕:該死,被聽見了):我自己啊!
[一種聲音傳來:寶貝,我們趕緊睡覺吧]
陳斌(發怒。深深吸一口氣,心情平靜下來,手機無阻力墜地)心里獨白:再見,賤人。
[鏡頭貼近陳斌幽怨的眼神逐漸落向灰沉沉的天空,陳斌大吼一聲,此時一對小情侶從陳斌面前走過,恰讓小女孩看見,不禁向男友對陳斌指指點點……]
陳斌(微轉身,與小女孩對視):看什么看,你們早晚分手!
男生乙(大怒):你丫說誰吶,找死啊!
[鏡頭投向發怒的男生被女生緊緊抱著]
女生乙(咬牙,批道):別鬧事,沒有看見人家失戀了?
[男生乙被女生甲推搡離開……]
[鏡頭刻畫一對情侶牽手之間溫馨的背影,倆人對話徐徐飄來~~~~]
女生乙(挽著男生乙的胳膊):小洛,你說什么叫戀愛呀?
男生乙(貼著女生乙的耳尖):戀愛嘛,戀愛就是練習愛戀。
女生乙(微靠男生乙的身子):那么,什么叫做失戀額?
男生乙(敲一下女生乙的頭):失戀嘛,哈哈,失戀就是一個人不要一個人了。
女生乙(皺眉):小洛,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男生乙(嬉笑):我可沒有說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啊。
女生乙(微怒)你壞。
[鏡頭貼近陳斌孤獨的身影靜靜地看著遠處奔跑的幸福身影]
許久許久。消失。天色越來越黑。
陳斌(低下頭,往外走):心里獨白:如果……如果不曾戀愛,那么……那么就沒有所謂的失戀吧。
第二幕 邂逅
酒吧。
絢爛燈光。陌生面孔。墮落靈魂。
[鏡頭先是刻畫陳斌一杯杯酒入肚之后的無助感后刻畫陳斌的面色問題]
陳斌(臉色憔悴,眼色迷離)自語:女人,女人他媽的真的不是東西。
[一女過來,入座,纖細的手指環繞酒杯映襯陳斌發白的臉,晃動酒杯中的酒水]
夏婷婷(醉意深濃):吆,我們女人不是好東西,那你說說自己什么東西?
陳斌(皺眉,眼色疑惑):小姐,你說我是什么東西?
夏婷婷(面色熏紅,大笑):誰知道不是好東西的東西能生出什么狗東西?
陳斌(大怒,酒水潑向夏婷婷的臉色):你他媽說誰呢,你才狗東西。
酒吧。亂。
經理進來。保安進來。
經理:婷婷怎么回事?
夏婷婷:沒事,我朋友,喝醉了。
酒吧回歸鼎沸。經理、保安離去。
陳斌(自顧喝酒):誰和你朋友啊,離我遠遠的。
夏婷婷(大笑):哎吆喂,你不認得我啦,想想,今天,操場,記得了么?
[鏡頭投向夏婷婷的裝扮:低胸,絲襪,描眉,纖纖手指銀鐲響,微微唇片若蟬翼]
陳斌(大悟狀):你,你就是……
夏婷婷(大笑):吆,您貴人多忘事,終于想起來了。
[鏡頭切換周小洛風塵仆仆趕來……]
[鏡頭一直跟隨周小洛凌亂的腳步,進入酒吧暈眩的眼神,一直到周小洛看到酒吧夏婷婷的身影,焦急過去]
周小洛(拉住夏婷婷的臂):原來人家說的沒有錯,你,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夏婷婷(轉身,大驚):你怎么來了?
周小洛(怒氣):夏婷婷,你怎么可以喝成這樣,你說你去家教去了,可是你怎么在這兒,你看你成什么樣子,跟我走。
[周小洛拉著夏婷婷往外走,恰與一經理人碰面]
經理:夏婷婷,你做什么去?
夏婷婷(祈求狀):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經理(看向周小洛):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
周小洛(呆愣):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
夏婷婷(握著周小洛的手):小洛,你太不懂女人了,哪一個女人不喜歡打扮漂亮點出來。
周小洛(低頭,嘆氣):可是。
夏婷婷(貼吻):那兒有一個朋友,我勸道完就回去。
周小洛(疑問):哪個朋友。
夏婷婷:校友。
[周小洛和夏婷婷來到陳斌的面前……]
周小洛(大驚):啊,原來是你呀!
陳斌(大驚):哈哈,原來是你啊!
周小洛(戲謔)吆,讓我女朋友勸你呢,架子不小,這么晚了,咱可以回去了吧。
陳斌(疑惑):額——
夏婷婷(對陳斌使眼色):我們走吧。
陳斌(酒盡,付賬):嗯,走。
一路霓虹。一路街燈。三人電影。倆人戀情。
[鏡頭著重刻畫三人的影子,其中倆人的影子幾乎融合在一起]
當三人的影子離淺江大學的門口越來越近的時候,陳斌無意發覺夏婷婷捂著臉掉眼淚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涌向陳斌的心底,周而復始。
第三幕 圖書館
圖書館。早晨。
落地玻璃窗映襯一縷縷金黃色的線條。
一張空無一人的桌子,一本《瑞麗》。
[鏡頭對著夏婷婷忽閃的眼神,緩緩往下,對準手機一直閃動的屏幕]
夏婷婷果斷摁掉電話。
[鏡頭再次對準手機,夏婷婷摁出一連串號碼]
等待……
陳斌而來。
陳斌(壞笑):嘿,美女,想通了?
[鏡頭緊隨陳斌挨著夏婷婷落座,夏婷婷有意躲避。]
夏婷婷(滿臉氣氛):你到底想怎樣?
陳斌(壞笑):就那樣。
[鏡頭刻畫陳斌壞笑的眼神瞬間變為一灘溫柔的湖水]
落地玻璃窗外,人流,零零散散,一個人影急速離去。
此時。電話鈴聲想起來。
夏婷婷(糾結):小洛?
[彼岸,周小洛一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異常清晰]
周小洛:你在哪?
夏婷婷:我……我在宿舍。
周小洛:為什么不去上課?
夏婷婷:我……我感冒了。
[鏡頭細致刻畫周小洛失望的眼神,遠處,起風了……]
落地玻璃窗內部
陳斌:發什么呆呢?我們走吧?
夏婷婷(恍惚):額……去哪??
陳斌:你說呢?
夏婷婷(沉思):好吧。
第四幕 旅館
偌大的一個空間
一張床 一張臥柜 一臺電視
陳斌。半裸。床上抽煙。
[鏡頭刻畫陳斌騎在夏婷婷身上起伏的動作]
白色的墻壁上兩條糾纏的身影。
[鏡頭投上陳斌臉上的滿臉的汗水]
陳斌(壞笑):怎么樣,爽吧?
夏婷婷(緊要嘴唇):不語~~~
陳斌(壞笑):哎吆,你現在和我裝純,你當小姐的范兒怎么不向我表現表現?
[鏡頭投向夏婷婷絲絲糾纏的眼神、疼痛、迷茫、兩手緊緊握著床單……]
陳斌:你放心,只要我今天舒服,周小洛不會知道你是小姐的。
夏婷婷:你滾。
陳斌(怒之):我滾?草,你們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心、說變就變,根本就不懂得專一,你tm的一個小姐,你裝什么!
陳斌(壞笑):哎吆,皮膚挺嫩的嘛,來,背過去,讓爺嘗嘗后面式的。
[鏡頭刻畫夏婷婷被陳斌強硬著翻過身子……此時……門前叮咚作響]
陳斌:誰吖?
陳斌穿著拖鞋準備開門。夏婷婷趕緊用被子覆蓋身體。
[鏡頭抓向門前的一條縫,以及彼此的神情……]
夏婷婷(疑惑):門外誰?
陳斌(由驚訝轉為鎮定轉為欣喜):你猜。
門,緩緩打開……
周小洛。
夏婷婷(震驚)喃喃自語:小…小…洛
周小洛。一動不動。眼淚。緩緩流。
夏婷婷(手忙腳亂):不是你想得那樣,不是你想得那樣!
夏婷婷下床準備向周小洛解釋。
夏婷婷手忙腳亂之時,陳斌開口:周小洛,我告訴你,夏婷婷就是一個小姐。
周小洛憤然離去。
夏婷婷走到陳斌跟前,伸手,扇臉,罵道:賤人。
[鏡頭投向夏婷婷追趕周小洛的身影,繼而,轉為陳斌呆納的面孔]
陳斌(自語):我就知道,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紅杏出墻,哼。
第五幕 真實
霓虹。迷亂。
一排酒。
周小洛肆無忌憚飲酒。
而手機鈴聲不曾間斷。
[鏡頭切換夏婷婷獨自一人的宿舍,黑夜籠罩,只有手前哆哆嗦嗦的手機]
終。手機拿起。
周小洛對著手機(眼色迷離):夏婷婷,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夏婷婷(滿臉淚水):沒有,我這些都是為你!
周小洛(苦笑):為我?
掛掉手機。
夏婷婷(哽咽)(心底:小洛,你為什么不讓我把話說完?)
信息。
夏婷婷:陳斌知道我是一個小姐,所以,他威脅我,說,只要不滿足他,他就會告訴你,我是一個小姐。可是,寶貝,你不知道,我做小姐都是為你,我只是想掙點錢,為我們的以后。
你知道,就憑我們現在的能力,畢業后,買車買房,根本不現實,我只有這么做,親愛的,我是真的真的愛你的,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機會。
[鏡頭著重夏婷婷披散的長發,顫抖的肩膀,無比脆弱的身影……]
周小洛(翻開手機)(心底:為我做小姐?這是愛我?)
酒吧關門。
夜色。寒。
周小洛顫顫巍巍走在街邊冷清的街道上,淺江街道的路燈發出一連串曖昧的光線,周小洛扶著柵欄嘔吐……
一邊流淚,一遍嘔吐。
……
周小洛蹲在地上很委屈地哭了起來。
第六幕:對不起,我愛你
【字幕】自此事件,夏婷婷和周小洛再也不曾見面過,偶爾夏婷婷會給周小洛帶來織好的圍巾、手套,可是都被周小洛在一個深夜連著她的相片全部燒盡……
【獨白】四季流轉,當某個秋天結束,兩人再次相遇。地點:操場。
[鏡頭投向急忙而來的周小洛因為低著頭撞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夏婷婷]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怔住。
歲月如梭。眼神。滄桑。
周小洛:你……你好,好久不見。
夏婷婷(哽咽):小……小洛。
周小洛(干笑):呵呵,天涼,趕緊回去吧,不要感冒了。
夏婷婷(眼睛紅了):小洛,你,你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話。
周小洛:嗯。
夏婷婷(抹了一把臉的淚):其實,我知道,我現在才知道,我不是不能夠擁有愛情,而是我根本配不上愛情。
周小洛:額?
[鏡頭很細致刻畫夏婷婷瞬間涌出的淚水……]
夏婷婷(轉身準備離開):祝……祝你幸福。
夏婷婷轉身。走。
周小洛愣愣地看著夏婷婷的背影。
終于。他對著夏婷婷的背影喊道:夏婷婷,你還記得我們那年在操場說得那句話么?你說:小洛,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其實,不是你不配擁有愛情,而是我根本無法給你愛情!
夏婷婷聽后,突然捂住嘴,蹲下來,不可抑制地哭了出來……
[鏡頭投向遠處而來的一對甜蜜情侶]
路人甲:你看,他們好像分手了。
路人乙:怕什么,只要我們永遠在一起就好的。
路人甲:嘿,你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么?
路人乙:當然,我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
……
深秋。天寒。
淺江的上空再次起風了。
……
【獨白】親愛的,在我們有限的青春里面,我們都不要說永遠要說就說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