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他妻子經常不回家。有時候回了家,也已是半夜時分。每次,妻子都臉露倦色。對此,他不可能沒有想法,他覺得妻子一定有情況。
有一天他跟蹤了妻子。
這天妻子才進家門,手機就響了。他聽得出,那是來短信了。果然。妻子看了看短信,轉身就往外走。他見妻子又要走,便大聲喊住妻子,他說:“怎么又要出去?”
妻子說:“單位有事。我得去一下。”
他有些不信,于是在妻子走后。他悄悄跟在后面。果然,妻子沒往單位那條路去,而是往另一個方向去。在轉過一條街后,妻子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小車;那是一輛廣州本田。
妻子才上廣本,車就開走了,悄無聲息,把他傻傻地扔在路邊。
這樣的事后來還出現過,有一天,妻子也是才回來,電話就響了。妻子接過電話,又要出去。他仍喊住妻子,他仍說:“怎么又要出去?”
妻子說:“單位有事,我得去一下。”
他說:“是出去約會吧?”
妻子說:“怎么可能呢。”
他說:“現在什么都有可能。”
妻子不跟他說了,只往外走。他仍然跟著,也是轉過一條街,妻子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廣本。小車開進了一家賓館。他的懷疑不是無中生有,他妻子確實有情況,也就是說,他妻子確實紅杏出墻,在跟別人好。
妻子再一次出去時,他仍跟在后面。廣本還停在老地方,妻子一走近。就鉆了進去,然后廣本開走了。這回他沒有被扔在路邊,他早有準備,立即跳上了一輛出租車,他要跟著廣本,看看她到底去哪兒。答案很快就有了,廣本開到了一家賓館門口,然后妻子和一個胖胖的一看就是一個當官的男人下車了。妻子會在這里和一個男人下車,他什么都明白了,知道那胖胖的男人把自己的妻子勾引了。他也要下車,然后過去抓住那個男人。但他下不了車,他坐的出租車沒有泊車位,司機不讓他下車。這樣,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妻子走進賓館。等他下了車,他不知道妻子去了哪兒。他當然找過,但賓館很大,他不可能一間一間房去找。找不到就等,想等他們出來抓個現場。但一直等到半夜,他也沒看到妻子。半夜后回到家里,他看到妻子已經上床睡了。
他當然不會放過妻子,他一把把妻子從床上拉起來,然后兇著妻子說:“跟你好的男人是誰?”
妻子說:“你胡說什么呀?”
他說:“我沒胡說,我看到你坐著廣本和一個男人進了賓館,那男人,胖胖的。”
但妻子矢口否認,妻子說:“你胡說,我根本沒去賓館。”
他說:“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總有一天我會見到那家伙,我見到他決不放過他。”
這一天,他真見到了。
那輛廣本經常停在那兒的街邊,他妻子多次在那兒上車,然后悄無聲息地走了。這天,他又在那兒看見了一輛廣本。這次他跑了過去,近了,他看見一個瘦瘦的小伙子坐在駕駛位上。他記得跟妻子在一起的不是這個瘦瘦的小伙子,而是一個胖胖的像一個當官的男人。現在看見那個瘦瘦的小伙,他不知道怎么做了,他只呆呆地站在車邊。正呆著時,一個人走了過來,并伸手拉開車門,要進去,這人胖胖的。
他過去一把抓住了胖男人。
抓住男人后。他兇起來,他說;“媽的,你勾引我老婆,我打死你。”
說著,他打了胖男人一拳。
胖男人捂著被打的臉,問他說;“你是誰?”
他說:“你說我是誰,你勾引了我老婆,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好多人圍了過來,胖男人見了,立即跟他說:“我們上車說,上車說好嗎?”
在胖男人說著時,那個瘦司機下車了,瘦司機把他往車上推,也說:“上車說吧,上車說。”
他被推上車了。
其實這個胖男人跟他毫無關系,說明白一點,勾引他妻子的根本不是這個胖男人,但這個胖男人在外面也有一個相好,胖男人以為東窗事發。便在車上一個勁地跟他賠不是。隨后,他被胖男人帶進了一家賓館。在這里,胖男人和瘦司機坐下來跟他談條件,他們同意賠償他兩萬塊錢,條件是他不要把這事鬧出去。他提出兩萬太少,讓胖男人加。胖男人顯然想息事寧人,又加了一萬。他見好就收,讓胖男人當場拿錢。這難不倒胖男人。他讓瘦司機出去了一下。等瘦司機回來,他便拿到三萬塊錢了。
在他接過胖男人的錢時,他妻子又在那街邊也就是老地方上了一輛廣本車。
這次,他在賓館,沒跟蹤到妻子。但很快,他看到妻子了,當他拎著那三萬塊錢走出賓館時,他看見妻子從一輛廣本車上走了下來。
接著,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
這也是一個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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