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是養兔子的。而我自小體弱多病,渾身無力,卻性格暴躁。我還有一個怪癖,就是寫情書就愛寫一句話,還愛包含一個“兔”字,因為我覺得我家如果沒了兔子就得受窮。
一天,我愛上了一個女孩,于是寫了一封情書給她,上寫著:“你是我見過的兔子當中最最能引起食欲的人。”我夸她秀色可餐呢。那個女孩后來也給我回了一封情書,她說:“但愿咱倆的愛情只是你一廂情愿。”
又一次,一個女孩打了我一個耳光,我問女孩,疼嗎?她疑惑的問:“我打你,我怎么會疼呢?”我使盡全身的勁兒摑了女孩一耳關,從女孩嘴里取出一顆碎了的牙來,我說:“老子怎么你了,你平白無故的給老子一耳關,老子不就是給你寫了一封情書嗎?”她說:“你竟然打女人,你真不要臉。”我說:“老子不要臉是兩個臉,你也不比老子多一個臉嘛。”她說:“我把要來的臉都貼你臉上了,可你怎么到現在還是兩張臉,你是當真不要臉啊!”我說:“你那要來的那些臉,涂脂抹粉的,都是些女人臉吧,那些女人都不要臉給你了,而你也不要,都給了我,所以說你也一樣不要臉。”我們對罵著,忽然她冷靜了下來,那勁頭,那莊嚴肅穆,驀然回首,已生出熾熱的光芒,那感覺,儼然像一個女神正打著手電筒在晃我的眼。她楚楚可憐,黯然銷魂……她慢條斯理地說:“好了,我們不要吵了,再吵就俗了,我問你,你為什么說我不是處女,還侮辱我。”我說沒有啊。“那你情書上為什么只有五個字,‘靜如處女,脫’,你什么意思?”我說:“我本來是要寫‘靜如處女,動如脫兔’,可是眼看你要走了,我寫到‘靜如處女’,破碳素筆沒水了,寫到‘脫’又有水了,我看你挺聰明的,覺得你能看懂,又怕以后找不到你,就匆匆把寫給你的情書遞給你了。逗號后面有筆尖印啊。她說:“我都聽她們說的,我就掃了一眼,沒看到筆尖印啊”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看不起我,故意拿我來開涮的呢。你的臉還疼嗎?讓你受委屈了,真是對不起啊!”“沒事,你打耳光一點都不痛,就是挺癢的。”我還腆著臉說:“我這是‘憐香惜玉’呢,要不然你還得癢。”她說:“那你干嘛把我把我嘴里的口香糖掏出來呢?”我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口香糖,恬不知恥的敷衍:“女孩子家的吃糖對牙不好。”我心說:我管得著管不著啊!忽然我靈機一動,說“要不我重新給你寫一封情書吧。”我從課桌中拿出一打語文信紙,“我對你的愛意罄竹難書,只要你不說停,我就一直用手中的筆向你表白。”那天,我們倆誰也沒打飯,一直寫到深夜,她依偎在我懷里甜甜的睡著了,我還在不停的寫,不停的寫……媽的,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