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我獨自一人坐在學校的柳樹下,沐浴在陣陣暖風里,心里不禁涌出了一絲絲的惆悵。“你在等待著誰,建筑了城堡,等待著天鵝的棲息,藏不住你空虛的心靈,你在眺望著誰,擁有了世界,卻擁有不了平凡的愛。”此時,從旁邊超市的音響里傳來了文章的歌聲。我深深地沉醉在歌聲里,像是心里那根深藏的弦被人給撥動了,余音裊裊,繞心三匝,道不盡的情懷。眼前的情景似乎曾經(jīng)在夢里出現(xiàn)過,那種久違的感覺似在非在,歲月飛逝,物是人非,數(shù)不盡的惆悵,訴不完的悲情。兩個夏季,我經(jīng)歷了初戀、失戀,體會到了追夢、圓夢、破夢的心境,這段記憶讓我刻骨銘心……
追夢
1. 初識
2011年炎熱的夏季,我無意間在朋友的QQ群里認識了一個網(wǎng)名叫“永不言棄”的女孩。剛開始,在群里,我和她一句一句地聊著,每句玩笑話都能把我和她的關系拉近,禁不住好奇,我加了她。她說;“你是陌生人,不可以知道我的名字,更不可以見我的。”,我說:“好吧!那我該叫你什么?”她說:“你叫我木子,我叫你古月。”她還警告我說:“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是我好不容易才追上的,你不可以打我的主意。”我當時苦笑了一聲,哪有這么幼稚的女孩?不過在無奈的同時,心里也不由得欣賞起她的勇敢和可愛。從此以后,無所事事的時候,每次看見她在線,我就主動找她聊。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月后,我和她的關系有了發(fā)展,從剛開始的陌生人,發(fā)展到了紅顏知己,我們可以說是無話不談。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第一個找她,然后把心里的苦水都倒給她,她只是靜靜地聽著我訴說,有時候也安慰我?guī)拙洹N乙菜闶钦业搅艘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感覺她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就那么輕輕一吹,就把我的心花給吹開了,從此以后就像長江之水,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木子是學護理的,在石家莊上大學,這讓我想起了白衣天使,那么純潔,從此木子在我的心里的形象變得如此美好。
一天,她突然跟我說,她的一個好姐妹想找我了解有關家教的事情,要加我QQ,我同意了。她的姐妹叫早,一個很有特色的名字,一上來就問我和木子的關系,我說,我跟木子只是朋友,僅此而已。每天早都問我各種問題,我都很熱情的一一回答了。漸漸的,我跟早熟了,偶爾也會說我和木子之間的事,當然并沒有把我對木子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告訴她。木子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我不可以再去追求她,去打擾她的幸福,只能把這種感覺深埋在心里,希望時間久了,就會腐爛掉。
但是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雖然沒見過木子,可是心里的那種感覺卻愈發(fā)強烈,就像酒一樣,時間久了,反而越香醇了。木子依舊那么單純,這種單純讓人心痛。她和她男朋友都在石家莊,但不是在同一個學校,可能是木子主動追他的緣故吧,他對木子并不是很熱情。他要木子好好學習,每科成績都要在八十分以上,每次一提到這事,木子都會很無奈,我知道木子并不是很幸福。
2. 初見
一天我找了一個去看早的借口,逃了一天的課,獨自一人踏上了去石家莊的火車。我知道木子肯定會陪早出來的,因為早不是一個膽大的人。想到此處,我心里暗暗地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驕傲。
臨近假期,在火車上才能感覺到中國的人口之多,人擠人,叫罵聲不斷,這種感覺讓人窒息。但是并沒有影響我的好心情,心里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木子了,不由得飄飄然,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在這里,最恰當不過了。
出了火車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了,按照早的指導,我坐上了去木子學校的公交車。大概是因為中午人少車少吧,公交車開的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把我送到了目的地。
下了公交車,我并沒有急著給早打電話,而是去了旁邊的鬧市,沒費了多少時間,我就找到了花店,花店里的老板娘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把我選的那朵花包裝的很美,很美。我輕輕地把這份情意裝進了隨身背的包里,生怕折壞了它。
在木子學校的校門口等了十多分鐘,遠遠地瞧見兩個女孩肩并肩走了過來,因為之前看過早的照片,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人便是早,那么她旁邊的女孩是誰呢?是不是木子?帶著種種疑問,我迎了上去跟早打了招呼,然后就把眼光集中在她旁邊女孩的身上,高高的,長發(fā)披肩,標準的瓜子臉,苗條的身上背著一個粉紅色的包,我站在那里愣了,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哪里見過,是那么的熟悉、親切。嗯,對!是在夢里,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進入我夢里的女孩就是她。
早好像發(fā)現(xiàn)我失態(tài)了,急忙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才反應過來。早介紹說,這就是木子。聽到這句話后,我并沒有感到意外,這種情況跟原先想象的一模一樣,只是木子真實面目的出現(xiàn)讓我受寵若驚。
我稍微定了定神,把那顆絮亂的心安撫了下去,跟木子簡單的打了一聲招呼后,就慢慢的從包里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花,當時很想把花送給木子,可是我又怎么能送的出手呢?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只怪我認識她太晚了。最后狠了狠心,把花遞給了早。早似乎沒料到我會送她花,有點驚慌失措的站在那里,過了一小會才伸手從我手里接過花。這時旁邊的木子裝著有點生氣,說:“我們認識了這么久,你都沒送我花,你和早才認識多久?這不公平!”我當時也沒想到木子會這么說,心里有點激動,真想說,其實這朵花是給她準備的。但是我動了動嘴唇,究竟沒敢說出來,強咽了一把口水,硬生生地這句話憋進了肚子里。我臉上擠出了不自然的笑容,說:“下次一定送你。”木子聽這話好像很高興,微笑著對我說:“這才差不多,你一定沒吃午飯吧?我和早已經(jīng)在學校吃過了,我請你吃餃子吧!”聽了木子的話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肚子早已經(jīng)餓了。我點了點頭表示應許。
木子一人走在前面,把我和早留在了后面,我知道她一定是誤會我和早的事了,可能是騙了她吧(為了這次能來,我騙她說喜歡早),心里很內(nèi)疚。一路上,我和早只是簡單地問候了幾句,然后就默默地跟在木子的后面走著。木子好像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急忙回過頭來跟我說話,木子確實是一個活波外向的人,跟她確實能開心的聊到一起,感覺心里暖暖的,這是不是幸福的感覺?
一路和木子聊著,不到一會就到了木子所說的餃子店,木子熱情地給我找了座,然后問我喜歡吃什么餡的餃子,我說就吃她經(jīng)常吃的,她愣了一下,然后對著我笑了一下,說,那就大蔥肉的吧,我點了點頭。木子付了錢后說,餃子要等一會兒才好,她先和早去逛街,過段時間再來我這里。我開玩笑說:“你們別把我晾這里就行了。”木子吐了吐舌頭,說:“如果你不老實的話,把你晾這里是小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擺手示意她們?nèi)ス浣郑咀有α诵Γ绲氖志屯饷孀А?/p>
過了一會餃子熟了,端了上來,這大熱天的,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餃子我就害怕,因為以前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吃餃子的時候總把舌頭給燙了,心里有陰影吧,所以我一看見餃子,就心有余悸。伸手夾了一個餃子,吹了老半天,才敢放進嘴里,嗯!餃子真不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最后顧不上燙,狼吐虎咽的,把一碗餃子一掃而光,最后還是沒能幸免,又把舌頭給燙了,旁邊的小女孩一直盯著我看,我想可能是被我的吃相給嚇住了。
吃完餃子后,我滿頭大汗的,等了一會,還不見她們回來,心里居然有點擔心。還是忍不住給早撥了電話,電話里竟然傳出了移動姐姐的話: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我無語了,她們不會真的想把我晾這里吧?坐在餃子店里,左顧右盼的,等了二十多分鐘,終于在街道的盡頭出現(xiàn)了木子那熟悉的面孔,當時真的想沖過去,可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我鎮(zhèn)定了下來,坐在那不動,裝著看著其他地方,其實眼睛一直瞟著她們。等她們走到我身邊,我才轉過頭來說:“你們逛街只用了這么點時間,是我見過的女生中最不能逛的。”木子看著我那滿頭大汗的樣子,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只是遞過來了一張紙巾,而早尷尬地站在一邊。我接過了紙巾,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
木子看著我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后就拉著早往外面走,只留下我一個人愣在那里。我顧不上狼狽的樣子,拿起了包,趕緊追了出去,木子好像知道我追過來了,故意加快步伐,但是還是被我給追上了。看著木子那得意的樣子,我心里就來氣,但是還是保持了紳士的氣度,什么也不說。走了一會,木子才嘟著嘴,對我說:“喂!我說古月,你說要我?guī)闳ツ睦锿妫俊蔽也亮瞬梁拐f:“您是地主,您說了算。”她笑了笑說;“那,去空中花園吧!”我只好點了點頭。
這一路,木子告訴我說,追女孩子就要細心,你追的是早,不怪我沒提醒你,天氣這么熱,也不知道買瓶水給早。我無奈的笑了笑,走進了旁邊的商店,買了三瓶水,一人一瓶,木子這時才開心地笑了。
在公交車上,因為是下午,公交車上人不少,我們?nèi)齻€人都沒有找到座,只好站著,我站在木子的旁邊,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傲地說:“木子,你看,我比你高。”木子好像很不屑,說:“你是男的好不?我穿上高跟鞋就比你高了,哼!”我偷笑了一下,然后便把頭轉向了窗外。
到了目的地,我還沒來得及找到售票點,木子就搶在我前面給買了,看她手里得意洋洋地向我和早揮著三張門票,我和早只是相視一笑。
坐電梯上了好像上了六樓,便到了空中花園。在空中花園里,我們拍照留影了,手機里存著木子的照片,心里居然有點小得意。
從空中花園下來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這時候我也該回學校了。木子默默地走在我和早前面,而我和早卻相視無話,就這樣三人一路無話地坐公交車到了火車站。進火車站前,我囑咐木子和早,要她們互相照顧,木子點頭欣然答應,叫我放心早。就這樣我跟她們揮了揮手進站了,等我再回頭看時,卻在人群里怎么也搜尋不到木子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機會來了
有一天,木子突然跟我說,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木子字語間里表現(xiàn)的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傷心,可能是到非分不可了吧!我一方面盡心安慰他,另一方面心里卻異常高興,像是幸災樂禍的樣子,上天眷顧我,機會終于來了!她只是叫我放心,說會過去的。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只好作罷。
一個月后,我控制不住心里那份對她的愛,冒冒失失的在一個下午向她表白了,她似乎很生氣,一點也不相信我,而且開始有點不冷不熱的,后來干脆就不理我。我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結果,我知道我太冒失了,心里無比后悔。難道我和她就這樣完了嗎?
4. 無限的追求
暑假的時候,我去了北京,在一個老鄉(xiāng)那里打工,是在商場里賣手機,包吃包住。而早也在我后面去了北京,在一個招待所當服務員,聽早說,木子回保定了。而我對木子的思念之情越來越濃,只可惜我一直不敢聯(lián)系她,不能親口對她說,怕她反感,怕她嫌我煩,怕她永遠不理我。
無意之間,我在商場里看見了一對手表,很精致,覺得戴在木子的手里一定很好看,于是我沒經(jīng)過木子的同意就私下把手表給買了下來。在一個早上,我起了一大早,便風塵仆仆地把手表送到早那里,要她把東西交給木子,因為相離的比較遠,等我回商場的時候,已經(jīng)十點多了。老板雖然沒說什么,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很高興。
圓夢
就這樣,我一直沒和木子聯(lián)系,直到第二年的夏季的五月十二號,那天剛好是護士節(jié),我忍不住給木子發(fā)了一個祝福短信,當時她并沒有回復我。晚上的時候我撥通了木子的電話,一陣鈴聲后,手機里傳來了木子那熟悉又親切的聲音,我當時就想,我一定要義無反顧,直到把她追到手!電話里我并沒有談起對她的愛慕之情,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那天也正好是我和木子整整相識一年的日子。
掛了電話之后,我曾經(jīng)深藏的愛便一瀉而出,直沖心門,一發(fā)而不可收拾。那晚,我想了很多,我失眠了。木子就是我的夢,我是不是該把握好這次機會呢!
第二天,我把木子的地址要了過來,說是給她郵點東西,早一直問我郵什么,我沒告訴她。那天早上拿出筆想寫點東西給木子,寫了又撕,撕了又寫,究竟還是用文字表達不出我心中的那份真情。就這樣寫了一早上,才寫出來僅僅三頁紙的話。然后去花店里親手挑了一朵最美的玫瑰,夾著信紙郵給她了,就這樣把希望郵出去了,能收獲幸福嗎?
郵了過去后,我一直在查郵件的發(fā)送狀態(tài),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我知道了木子已經(jīng)簽收了郵件,心里既激動又害怕。整個下午,我一直在等木子的短信,可是她一直沒有給我發(fā),到下午六點的時候,我發(fā)短信過去,問她是否已經(jīng)收到郵件。她回復說,信和花已經(jīng)收到了,只是我和她離得太遠,她是北方的,我是南方的,而我卻要考研,她等不了我三年或者更久。我知道我還有機會,于是我?guī)е环菁拥男模o她打了電話,把這些年來對她的愛慕之情一股腦的全部表達了出來,我說我可以為了她不考研,畢業(yè)后,和她一起在石家莊找工作,答應她,想家了,就陪她回去,就讓她給我一次為愛瘋狂的機會,一切有我,叫她放心。她似乎被感動了,答應了給我一次追求她的機會。不過看她那閃爍之詞,我知道她有顧慮,或者說還沒有接受我。放下了電話,我心情無比輕松,這一年來的壓抑一掃而光,更多的是期待和幻想。我高興的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所有的好朋友,他們都說我太傻,為了一個沒確定的愛情放棄了一切,他們問我,要是最后沒能和木子在一起,我豈不是一無所有?我說,就讓我賭一次吧,為了木子,為了愛情,我寧愿放棄一切。
第二天我找到了上次去石家莊時候珍藏的木子的照片,拿出久違的畫筆,用了三天時間畫出了木子的素描,然后給她寄了過去,希望能讓她感動。
破夢
素描寄出去了,我在等著。木子的顧慮太多了,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有時候我和她短信發(fā)過來,發(fā)過去,一共發(fā)了幾十條,這種感覺真的是奮不顧身。希望能換來她的信任。
一天晚上,我正在上自習,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我知道短信來了,連忙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木子發(fā)來的,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信息,看見的卻是:我心里已經(jīng)有其他男生了,祝你找到真正屬于你的幸福。當時我懵了,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嗎?那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久久地纏繞我,揮之不去,心碎了,散了一地,是這種感覺嗎?我根本就學不進去,收起東西,拿起包,急忙逃離自習室,一個人走在校園里,心情沉重,看什么都不順眼,對著面前的大樹,狠狠打了十幾拳,直到手破血流,再也打不動了。為什么會這樣呢?我追求的愛情就是這樣短暫嗎?我的義無反顧,我的不惜一切,都成什么了,或許這就是我自愿付出的,也就是自己在犯賤,怪不得她。
最后,我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連著提出了好幾個問題來質問她,還說了一些氣話,她似乎也很生氣,手一揮,就再也不回了,那么的絕情!我心痛得無法呼吸,不知道那幾天是怎么過的,人就像丟了魂,被抽空了,只留下一具行尸。
我強忍著自己的心情,在給她打了十幾次電話后,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邊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我向她道歉了,希望她明天能去拿郵件,她說,不必了,她給我郵過來,當時聽到這句話,我心如止水,我說,郵件里是我給她畫的素描,就當留作紀念吧。她愣了一下,答應了。放下了手機,我無力地躺在床上,蒙著被子,任憑眼淚流下來……
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了,可是我還想著她,即使她把我傷得那么深,她可以當我是陌生人,但是我依舊要當她的守護者,等我事業(yè)有成,如果她還沒沒嫁,我來照顧她。
木子,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尾聲
一陣陣清風吹拂著楊柳,柳枝隨風漂浮,像母親一樣溫柔的地撫摸著我的臉。往事如煙,物是人非,道不盡的情懷,訴不盡的傷痛。常言道,倦鳥應歸巢,怎奈何,這身如飄萍,無處可相依,千般思緒纏繞心頭,又怎舍得,伊人似柳絮,隨風亂飛舞,猶恨此身是游魚,難駐留,縱有萬般相思,就讓它相忘于江湖山間,余音渺渺,柔情脈脈,流不出的纏綿,卻又流不出的灑脫。
“你在等待著誰,建筑了城堡,等待著天鵝的棲息,藏不住你空虛的心靈,你在眺望著誰,擁有了世界,卻擁有不了平凡的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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