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這片土地上,有一座美麗的小島,叫十八家島,其實,不是指說這座島上住著十八戶人家,而是說這座島上最早住著十八個姓氏。十八家島上的村民們,常年以打魚為生,說白了,就是靠天吃飯,所以,也有人管他們叫,船上人家。出海三分命,七分天注定,這足以說明了出海打魚的風險有多大了,誰也不敢說,那一天,老天爺一不高興,或者龍王爺那天發酒風,忽然興起驚濤駭浪,命,說沒了,也沒了,連個尸體都沒有。
在十八家村子里,有戶人家姓王,叫大川,見這一段時間,天就象漏洞一樣,一直下雨,這不,整整要一個月了站在海堤上,望著煙雨迷濛,海浪滔天的海面,王大川心里如螞蟻在爬般的難受,想著早已空空的米袋,和在風雨中飄搖欲墜的老房子,以及身體時好時壞的老伴,還有三個日漸長大的孩子,一想到孩子,王大川的臉上就掩蓋不住少有的笑容和一絲絲的無奈,老大名叫海兒,今年剛滿十六歲,也是大川身邊一個不錯的搭手,老二名叫金兒,今年剛滿十三歲,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孩,平時就在家里幫幫忙,有時也會到山上砍些柴火,挖一些野菜之類的回來以作添補家里面糧食的饑荒。窮人的孩子,讀不起書,所以,老大,老二都沒有上學,老三名叫順兒,是個女孩,今年剛滿八歲,是老伴從海邊撿回來的,聽老伴說,那個孩子,當時就躺在荷花瓣上,順水漂流一直漂到老伴的身邊,老伴從沒見過這么大,這么漂亮的荷花,蹲下去掰開荷花一看,呆了,里面竟然藏著個小家伙,那小家伙白白嫩嫩煞是可愛,還沖著她揮著小手在笑呢。簡直太叫人心疼了老伴也不看荷花了,急忙忙抱起她就往家跑,自作主張,決定要了這個小孩,這個小妞,會哭會笑就是從不見他開口說過一句話,喊過一聲爸媽。五歲那年,也不知為什么,昏迷了七天七夜,醒來后就象變了一個人一樣,常發呆。要不,就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幾天幾夜不出來,王大媽問她,她也只是笑笑。
那天一早,王大川帶著老大海兒抬著打魚的工具正準備要出海,老三順兒走了出來,說﹕“爹,你們今天不要出海,也叫村里的鄉親們不要出海,聽我的話。”
王大川吃驚的望著她﹕“什么,是你跟我講話嗎﹖順兒,你會說話了嗎﹖”
王大媽沖過去一把捧著順兒的臉激動的問到﹕“是你在說話嗎,順兒,你在說一遍給媽聽。”
順兒點了點頭乖巧的叫著﹕“媽!”
海兒也一把抓住順兒的手,大聲叫道﹕“啊,順兒,你真的會講話了。太好了,太好了,順兒會講話了。”
順兒對著海兒說﹕“哥,你快點去告訴鄉親,今天不要出海了!”
海兒呵呵笑道﹕“好,哥聽你的,哥這就去,哥這就去!”海兒邊說邊往外跑。
王大川望著老三有點疑惑的問到﹕“順兒,你今天怎么忽然的會講話…”
王大媽搶著話頭說﹕“會講話,不好嗎﹖難道你不想要順兒講話嗎﹖真是的,有你這當爹的嗎﹖”轉身又對順兒說,“別怕有媽在。哎!”
順兒雙眉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轉過頭,沖母親微微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父親想要問的是什么。
王大川呵呵一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順兒,好好地怎么就會讓全村的人都不出海,為什么﹖到時人家問了也好說是不是﹖”
王大媽一想,也對呀,為什么﹕“哎喲,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女兒說了,不出海,就不出海!”
王大川猶豫了一會說﹕“不出海,我們村民要吃什么﹖唉,也不知為什么,最近的天,說變就變,好不容易有今天這么好的天氣,這就不出海了,不行,我還是決定,今天帶你哥跟我一起去,順兒,你就乖乖在家呆著哎,看爹給你撈條大魚回來。”
說完,王大川就帶上打魚的工具準備跟海兒一起出門打魚。
海兒氣喘吁吁的跑回家對順兒說﹕“我跟他們說了,他們還笑話我,說我胡說八道,什么順兒會開口說話了,什么不出海,還說再不出海,連西北風都沒得吃了,他們都走了攔都攔不住!”
順兒聽了,連忙跑到門外,望著吐出魚肚白的天邊,裹著一團灰白色的云朵,順兒低呼一聲﹕“不好!是呲嬰,它這么會跑到這里來呢﹖八年前不是被我封鎖在死海的滅魂谷里了嗎﹖它是怎么跑出來的呢﹖又是這么跑到這里來的呢﹖”
海兒正好來到順兒的身邊。聽見順兒說出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問道﹕“順兒,你怎么了?什么的呲嬰,什么的八年前,八年前你不是只有那么大的嬰兒嗎﹖”說到‘嬰兒’二字的時候,海兒還特地的用手比劃了一下。
順兒轉身望著一臉疑惑不解的父母和海兒哥說﹕“其實我是和平女神艾琳娜。”
王大川張大嘴巴好伴天才出聲﹕“你是艾琳娜女神,你是無所不能的天神﹖”
艾琳娜含笑點點頭,只見艾琳娜身上霎時射出耀眼的光芒,讓凡人的眼睛不敢直視,待大家再次睜眼時,他們八歲大的順兒已經不見了,站在他們面前的是戴著海馬鳳王冠穿著古代西方一襲白色長裙的女神。只見她右手掌上站著一只展翅欲飛嘴里叼著綠色橄欖枝的和平鴿子,左手舉著象征和平,力量,權威的海馬龍法杖,艾琳娜說﹕“這法杖,是宇宙和平使者的象征,而我,就是宇宙和平的守護神艾琳娜。”
“啊!真的是和平女神艾琳娜,快,快,拜見和平圣母艾琳娜。”王大川趕忙拉過海兒和王大媽要給艾琳娜跪拜,被艾琳娜一把給阻止住了說﹕“你們是我中國的爸爸媽媽,海兒是我的哥哥!”
“還有我呢!”被屋外的聲音吵醒的金兒正好看見了事情的大慨,于是也趕了過來。
“知道了,你是我的小金兒哥哥!”艾琳娜笑道。
王大媽還是想問﹕“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八年前你為什么要變成那么小的嬰兒呢﹖還不會說話呢﹖”
王大川瞪了老婆一眼,可這個問題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艾琳娜說:“我的故鄉在西方的一個距今有5000年歷史的金大元王國的小村子,我的父母和所有的親人,全都在一場海嘯中失去了,我在海浪的吞噬中掙扎,抓著手中的漂浮物,心里一在告訴自己,我要活下去,我討厭戰爭,痛恨殺戮我要把那些帶給人類痛苦,災難的惡魔,統統消滅干凈。讓所有的人都生活和平快樂的土地上。后來,我被路過的天使帶到了天帝那里,他封我為和平守護神,并贈給我一把象征著力量和權威的海馬龍法杖,從此,我為了和平,也守護著世界的和平,一直在努力奮斗著。就在八年前的今天,我為了制服在印度洋上橫行爆孽,作惡多端,殺人如麻的呲嬰,呲嬰,又叫九頭怪,九靈呲嬰。我與它惡斗了三天三夜,最終把它制服,并將它封鎖進死海的滅魂谷里,而我的魂魄也在即將灰飛煙滅的時候,我神界的好朋友荷花仙子,正好趕來幫我,看見了趕緊用荷花露把我的魂魄收回,可我的肉身,卻因為進了滅魂谷,在加上呲嬰,是天生的嗜食人類的血肉和靈魂供它修煉,甚至連仙魔兩界,也不能幸免,因為它生有九個可以變幻的頭,叫聲如泣如訴,可攝人魂魄,擾人心智,生于北極冰髓里,修煉成了冰火兩重天的法術,加上有只十萬年的冰魂被它所超控,所以我在用最后的靈力封鎖住了呲嬰,沖出滅魂谷后,我的身體終于在藍天下如煙飄散。就這樣,荷花仙子用荷花露把我的魂魄藏進花苞里,撫養在她的荷花池中,直到有一天,一個路過的仙童,因為好奇,伸手折下了花苞,又把它隨手丟棄,也許,這就是緣分,我從天界就這樣飄落到了人間,成了你們的女兒。”
“啊!不好了,海上的村民有危險!”艾琳娜驚叫聲起,身子隨著靈光一閃,就飛天而去。
只見海水波濤翻滾,海上作業的漁船,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的扔下。漁船上的漁民們,苦不堪言,哭天喊地,只能乞求上天的恩免。
艾琳娜腳踩波浪,舞動她手中的海馬龍法杖對著海面一點。頓時海上金光點點風平浪靜,海底卻傳來了震耳的轟鳴聲,不久一只碩大的海鱉渾身是血慢慢的浮出了水面,跪倒在艾琳娜的腳下﹕“女神饒命,女神饒命呀不知女神到此,不然,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呀!”
“那么說,要是我不在,你就可以明目張膽了﹖大膽孽畜,竟敢不顧百姓安危,留你何用﹖”艾琳娜喝道
“啊!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要不是呲嬰大王啊!不,不,是九頭怪,九頭怪,是它逼我們的,它要我們一天給它送一個活人的血給它喝,不然,它就把我們水族里所有的生靈全部當點心給吃掉!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它……”大頭鱉哭泣道。,
和平女神也知道,大頭鱉在這片海域修行有千年之久,不是萬不得已,它是不會做出害人的事情來的﹕“你回去告訴那畜生,只要和平女神艾琳娜在,就決不容忍它胡作非為,正如中國有句老話叫﹕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九靈呲嬰怎么也沒想到和平女神會跑到中國這邊遠的魚村小島上來,它聽了大頭鱉的話后,是又氣又怕。它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死海的滅魂谷里逃出來的,要不是當初和平女神同樣也受了重傷,靈力削弱,加上,九靈呲嬰天生有九條命,靈魂可以九死九生,就算它的頭被砍掉了一個也照樣還可以長回去一個。想著自己終于在消失了第八道魂魄的時候,沖破了和平女神的枷鎖,通過海底隧道,來到了十八家村的小島,自以為,可以永遠在這里稱王稱霸了,沒想到,和平女神的追殺令這么快就追來了。“來就來吧,來的好,看我怎么收拾她!”九靈呲嬰待大頭鱉退出后,才掰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渾身血淋淋的腐臭的傷口,這些,都是被滅魂谷強大的吸食力量所留下的傷口,要想愈合,只有吸食人類新鮮的血液,而且要天長日久,才能有效。
沒想到,九靈呲嬰來到這里屁股還沒坐熱呢,和平女神就來打擾它的美夢,九靈呲嬰于是,想出了一條毒計,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浮出了水面,飛落在漁村的上空,吐出濃濃的毒霧,吐完又對著腳下的漁村狠狠的罵道﹕“哼,艾琳娜,你不走,就讓人類把你趕走或剁成肉醬吧﹖”
第二天,很多的村民莫名其妙的發起了高燒,咳嗽,抽搐,不久就有一個手拿算命牌匾的道士來到了村里,邊走邊叫﹕“算命,卜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生壽命,吉兇禍福,只要一卦,不準不要錢噢。”走到張石仔家門的時候,門“哐”的一聲打開了,探出一個約有卅來歲的女人,一臉的淚水,只聽她抽泣問道﹕“師傅,你就幫我算算我的小兒子林兒,能不能好,他為什么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是不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呀﹖”
“哦,讓我看看。”道士走進了張石仔的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發著高燒,咳個不停的小男孩,說道﹕“你兒子的命,是個富貴命,只是,……”道士拖長了語音似乎有難言之隱。
“只是什么,你就快說呀﹖”張石仔的老婆著急的問道。
“你們村有妖怪在作孽,此妖不除,你兒子的命不保呀!”老道士模著胡子兩眼泛著幽幽綠光盯著張石頭的老婆說道。
“什么妖怪,在哪呀﹖”張石頭的老婆瞬間渾身如木頭般喃喃念道。
“什么妖不妖的。盡胡說八道,走走走,不會還瞎扯!”張石頭火了,本來兒子病了就心煩,在加上,現在看個醫生還排,而且,照這樣的情況,恐怕連明天都不一定能排的上,就算醫生都不知道這是什么病。
道士朝張石頭一揮手,道﹕“記住,艾琳娜害死了你的兒子,艾琳娜是妖怪,你們快去為民除害!”
“艾琳娜是妖怪,艾琳娜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們要為民除害!”張石頭和老婆兩人如木偶般,嘴巴一張一合,兩眼呆滯,雙腳機械般的朝艾琳娜的家急速挪動著。
呲嬰幻化的道士此時正站在漁村的伴空中等著看好戲,心里得意的狂笑﹕“去吧,去吧,去給她鬧個天翻地覆吧,哈哈哈!”
和平女神正在家里用海馬法杖和橄欖枝給村民們去除身上的瘴氣,忽然傳來一陣“噼哩叭啦”摔東西的聲音和高嗓門的叫罵聲﹕“艾琳娜,你害死了我的兒子,艾琳娜你這個妖怪,我們今天要為民除害!”
“你別胡說八道,誰是妖精,你不見女神正在給人治病嗎﹖”村民楊春秀趕忙想要阻止道。
“她是害人精,她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想害死全村的人。”張石子的老婆越說越激動:“你這個妖精,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不為民除害,我就不是人!”
張石子和他的老婆兩人一起朝艾琳娜狠狠的撲了過去。
艾琳娜輕輕的一揮右手中的橄欖枝,橄欖枝頓時灑落點點帶著清香的仙露飄落在張石子和他的老婆的身上。
張石子和他老婆瞬間如夢初醒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周圍的人。
這時有心直口快的村民指著他們罵到﹕“你們好狠喲!一進來就想殺人,虧艾琳娜那天在大海上還救過你的命呢!”
又有人罵到﹕“還為民除害,想害死全村的人還差不多!真不是人。”
艾琳娜關切的問道﹕“你們的兒子怎么了﹖”
“對對對,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發高燒了,我怎么跑到這里來呢﹖”張石子的老婆拼命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想理出一點頭系。
“是呀,明明還在家里,怎么一眨眼就跑道這個地方來了呢﹖”張石子紅著臉吶吶的說道。
“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艾琳娜問。
“對,就是個老道士,他說會算命,我就讓他進來給我的兒子看看。”張石子的老婆囁嚅的說。
“生病不看醫生看道士,真有趣!”有人調侃到。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道士不是別人,一定就是呲嬰!看來,他等不急了。”艾琳娜說完,走到了家門前的的空地上,用手中的海馬龍法杖在地上一點,地上頓時出現了一汪清澈的泉水,艾琳娜用橄欖枝在水面上輕輕一拂,對身邊的村民們說﹕“只要你們喝了這里的水,病一定能好!”
村民們一聽,還有這種好事,于是,有人趕緊蹲下身子,捧一捧水,一喝,哈!還真見效,所有的病痛,立馬消失。連以前的成年老病,都給治好了。于是,大家開始你一桶我一通的從艾琳娜的水池里,打水回去給家里人喝水治病,而水池里的水似乎源源不斷,永遠都是那么滿,永遠都是那么的清澈,還散發著淡淡橄欖枝的香味。
艾琳娜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天空上那一團棉花般的云朵,她知道,呲嬰就躲在里面。她必須為民除害,特別是在它翅膀還沒有豐滿的時候,必須把它扼殺掉。
艾琳娜默默的念動著咒語,她的周圍立刻出現一龍一鳳在舞動,艾琳娜法杖一揮,身子直逼空中的棉花云,呲嬰怎么也沒想到,艾琳娜這么快就開始對它采取攻擊了,呲嬰趕忙張開血盆大口吐出如墨的濃霧,大地瞬間墜入了地獄般的黑暗,艾琳娜法杖輕搖,耀眼的光芒霎時驅散了漫天的烏云,鳳凰鳥忽然張開翅膀對著呲嬰猛的一個俯沖,呲嬰猝不及防,一顆眼珠子就落在了鳳凰鳥的肚子里了,海馬龍見了也不示弱,用他強而有力的爪子,疾沖上去,把呲嬰的身子抓起朝地上狠狠的摔去,艾琳娜飄落在呲嬰的面前,呲嬰不甘心的說﹕“要不是我的功力還沒恢復,你們能是我的對手嗎﹖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漢!”
艾琳娜笑道﹕“對你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還講什么仁道主義,結果只會讓百姓遭殃!生靈涂炭,你受死吧!”
說著,艾琳娜舞動法杖朝呲嬰狠狠揮了過去,和平鴿叼著它的橄欖枝,渾身閃著純潔的光環,在呲嬰的尸體上輕輕地轉了一圈,不一會兒,呲嬰的尸體就如水蒸氣般消失。
“它再也不會來了!”艾琳娜望著明靜般的天空,欣慰的笑道。
艾琳娜的任務完成了,帶著她的海馬龍法杖和和平鴿,告別了她中國的家鄉和親人踏上了新的旅程,迎接下一輪的挑戰。
她走后,十八家島的漁民們為了感謝和平女神的功德,就在她曾經為了治病救人而用海馬龍法杖鑿出的泉水上,圍建了一個許愿池,在許愿池的中央矗立著一尊頭戴著海馬鳳王冠的和平女神像,只見她左手舉著海馬龍法杖右手掌上停立著一只口叼橄欖枝展翅欲飛的和平鴿子。女神的雙眼眺望著家鄉的那一片寧靜祥和的土地上,端莊秀麗的臉上,永遠帶著那一抹少女般恬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