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朝霞捧出一輪旭日,一只火紅的鳳凰在烈火中騰起,您走了……
22歲,一個多鮮活的生命,我的淚滴灑落在顫抖著的書頁上。
是什么令您在十多歲——父親去世時就能肩挑起家庭的千斤重擔?如此重擔,我能擔起嗎?
又是什么在壓榨著您無辜的為地主甲長的一條死狗披麻戴孝?如此屈辱,我能承受嗎?
我不能!但當“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的歌聲蕩漾在你的家鄉,你智取惡霸地主楊永剛時我又是多么的為你喝彩!當你唱著“雄赳赳,氣昂昂,跨國鴨綠江”的豪邁之歌身懷滿腔熱血參與抗美援朝戰爭時,我又是多么為您激動不已!當您勤于好學練好本領初立戰功時,我又是多么對您肅然起敬!當您面對死亡毫不畏懼,在戰斗的關鍵時刻,在生命幾近消失的時刻,您竟能“踉踉蹌蹌……張開雙臂,向敵人的機槍口撲去,堵住那罪惡的子彈”時,我……我……
我該為您寫贊歌嗎?是的!但一首蒼白的贊歌又怎能唱出你的生命之曲呢?
我該為您獻上絢麗的鮮花嗎?是的!但鮮花單一的色彩又怎能描繪出您奪目的生命之花呢?
……
您走了,我掩卷暢想。我在想,您生命最后一息爆發的力量是不是你兒時重擔的怒吼?我在想,您毅然撲向敵人是不是您當年為狗披麻的一種宣泄?
您的磨難,您的凄苦,您所處的那個時代。我的安逸,我的幸福,我所擁有的美好今朝。您我之間又是怎樣的鴻溝呢?
我茫然,我只有清晰的告訴自己:黃繼光,安息吧。請放心,當祖國母親需要我時,我一定能向您——我尊敬的勇士學習,貢獻出我的身,我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