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蟲子在我喉管里爬來爬去,弄得我咽喉里癢癢的,忍不住“轟隆轟、轟隆轟”的聲音,就從我嘴里冒出來,而且在不斷發展壯大,匯成一股難聽的噪音“阿秋、阿秋”的噴發出來,我又被癆病鬼這該死的老太婆纏上了,每年冬天癆病鬼老太太,都會跑過來對我說:“我愛你。”盡管我百般拒絕,但它總是會死纏著我,讓我患一、兩場感冒。這一回肯定讓它找著了。要不然我怎么又會有這種怪怪的感覺呢?
聽到“噪音”媽媽那老式火車的轟鳴聲,朝我碾過來了:“你這茅舉崽,叫你加衣服就不加,顯功夫、現本事,害了誰……”媽媽的經典名句我絕對能背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天,而不停口。但此時我決不能背,我要以運載火箭式的怒吼來回擊她,封鎖她的毫無營養價值的演講。我只好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句:“我不聽,我不聽……”來抗擊。使她封上金口。并以站在風口浪尖上,來對她進行示威。
但是被澇病鬼纏住了的我,怎么能經受這樣的考驗,晚上情況就出來了,咽喉由癢轉痛,我跑去問爹爹:“有金嗓子喉寶嗎?”媽媽發現敵情,跑過來幸災樂禍的說:“不聽話,見底子了吧?”我只好塞上耳朵向后轉,上床睡覺。
第二天凌晨五點多鐘,一覺醒來喉管刺痛,我忍不住哭泣起來,媽媽見出現了新情況,奔到我床前,又以美國姥對伊拉克式的轟炸,把我轟得暈頭轉向。這時爹爹也醒來了問:“那兒痛?”他聽我說:“喉痛。”后,語重心長的說:“誰叫你不聽話,不加衣服。”我本來想鴨死嘴硬的頂上一句:“你要我穿那蘿卜似的校服,還是那臃腫的羽絨衣,要我像個老太太似的,絕對沒門。現在的小孩那個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但被癆病鬼纏得有氣無力的我,金口難開啦。爹爹見我無話可說,只好下令說:“上醫院。”
在醫院既扎針孔又輸液,整整坐了一上午,真是陪了時間又挨痛啊!回家時還沒進門,就聽到媽媽那高音喇叭似的聲音,在和隔壁的阿姨談論著我,說我時的味道甜甜的。聽著聽著,我才知道媽媽原來是愛我的。
但媽媽啊!您這種愛換上任何一個女兒都會受不了的啊!我得趕快躲進房里了,要不然的話媽媽那火車式的碾壓聲來了時,我會無處藏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