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淡然懸于天際。東方既白。
低頭一看,我儼然已是一匹草原狼。
《狼圖騰》第二十五章中寫道:“如果中國人能在中國民族精神中剜去儒家的腐朽成分,再在這個精神空虛的樹洞里,移植進去一棵狼圖騰的精神樹苗,讓它與儒家的和平主義、重視教育和讀書功夫等傳統相結合,重塑國民性格,那中國就有希望了。”
在紙醉金迷的杜拉斯的物質生活中,狼——這個中國古代文明的圖騰,被逐漸遺忘在遠離霓虹燈和廣告牌的孤島一隅,只是被作為殘酷與冷血的代名詞茍活在中國人的腦海中。殊不知,草原狼正幽幽地從上俯視我們,冷漠而不屑。
自建國至現在,春秋代序六十年,革命抗戰與狂熱建設的年代漸行漸遠,我們逐漸喪失了鐵蹄征戰時候的野蠻與霸氣,骨子里的狼性退化成沒有血沒有骨頭的羊性,昔日鋒利的尖牙被打磨成一副嚼草的牙口。狼的棱角被刮垢磨光,風化在歲月風塵中。我們放大了儒家文化中的腐朽與懦弱,僅僅為了個人利益輾轉于人來人往中,為得到一點蠅頭小利而拋棄了中華民族骨子里鋼刀一般的狼性。
失去了骨子里的那一點狼性,無論我們再怎么用鋼筋水泥來支撐自己,用胭脂水彩來粉飾自己,用盔甲武器來武裝自己,羊終究是羊,只會咩咩地順從地唯唯諾諾地叫喚。
羊是無能而且無知的。當狼嗜血地撕開一頭羊脆弱的喉管,羊群悸動不安地散開,恐慌地回頭看,不一會兒恢復平靜,一些羊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湊上前去看狼吃羊,可能是一種怨恨,也可能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羊擠羊,爭先恐后想一看究竟,看到同胞翻白眼流腸子的,心想:還好,吃的不是我,吃掉你我就可以活命了。
在某種程度上,羊性比狼性更冷酷,那是一種低等的生存觀,是幸災樂禍地以同伴的死亡作為自己重生的冷淡漠然,是以奴顏婢膝的姿態屁顛屁顛地奉承敵人的小人得志,這種生存觀令人戰栗,也令人惡心。
但我們不甘成羊,因為華夏的性格不能被奴化,因為傳承了中華五千年的風骨不能在燈紅酒綠中消失殆盡,因為中國,這個吟詠了上下五千年瑰麗詩篇的泱泱大國,必須屹立在世界上,穩如磐石,風雨不動。
縱觀中國的歷史,當年區區十幾萬蒙古騎兵為什么能夠橫掃歐亞大陸?偌大的華夏中原怎么被小小的游牧民族統治了近一個世紀?中華征服了游牧民族還是游牧民族一次一次用狼血澆灌漢民族文化才使中華文明得已延續……只有世世代代虔誠地膜拜狼圖騰,中華民族才能一如既往地俯瞰歷史的風狂雨驟。
國家的競爭,追本溯源還是民族性格的競爭。我們身上有堯舜的心,荊軻聶政的骨,與草原狼的血,是神農黃帝的后裔。面對洪水猛獸般的金融危機,面對向中國叫囂的國內分裂勢力與國外反華勢力,面對不可一世的霸權主義與強權政治,我們會以草原狼雄霸天下的狂傲氣概,以馳騁草原強悍進取的狼性,向一切敵人宣戰——我們不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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