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刈麥讀后感
這首詩敘事明白,結構自然,層次清楚,順理成章。
詩一開頭,先交代背景,標明是五月麥收的農忙季節。
接著寫婦女領著小孩往田里去,給正在割麥的青壯年送飯送水。
隨后就描寫青壯年農民在南岡麥田低著頭割麥,腳下暑氣熏蒸,背上烈日烘烤,已經累得筋疲力盡還不覺得炎熱,只是珍惜夏天晝長能夠多干點活。
寫到此處,這一家農民辛苦勞碌的情景已經有力地展現出來。
接下來又描寫了另一種令人心酸的情景:一個貧婦人懷里抱著孩子,手里提著破籃子,在割麥者旁邊拾麥。
為什么要來拾麥呢
因為她家的田地已經“輸稅盡”——為繳納宮中重稅而賣光了,如今無田可種,無麥可收,只好靠拾麥充饑。
這兩種情景交織在一起,有差異又有關聯:前者揭示了農民的辛苦,后者揭示了賦稅的繁重。
繁重的賦稅既然已經使貧婦人失掉田地,那就也會使這一家正在割麥的農民失掉田地。
今日的拾麥者,乃是昨日的割麥者;而今日的割麥者,也可能成為明日的拾麥者。
強烈的諷諭意味,自在不言之中。
詩人由農民生活的痛苦聯想到自己生活的舒適,感到慚愧,內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這段抒情文字是全詩的精華所在。
它是作者觸景生情的產物,表現了詩人對勞動人民的深切同情。
白居易寫諷諭詩,目的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
在這首詩中,他以自己切身的感受,把農民和作為朝廷官員的自己作鮮明對比,就是希望“天子”有所感悟,手法巧妙而委婉,可謂用心良苦。
白居易是一位最擅長寫敘事詩的藝術巨匠。
他的敘事詩能曲盡人情物態,把其中所敘的事件寫得曲折詳盡,娓娓動聽。
而且,他的敘事詩里總是有著心靈的揭示,因而總是蘊含著感情的。
在《觀刈麥》里,他雖然著墨不多,但是卻把割麥者與拾麥者在夏收時那種辛勤勞碌而又痛苦的生活情景,描寫得生動真切,歷歷如畫。
不僅寫了事,而且寫了心,包括作者本人的心和勞動人民的心。
值得稱道的是,作者在真實地寫勞動人民之事的同時,還能夠真實地寫出勞動人民之心,尤其是刻畫出勞動人民在某種特定情況下的變態心理,深刻地揭示詩的主題。
《賣炭翁》中“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寫的是賣炭老人為衣食所迫而產生的變態心理。
《觀刈麥》中的“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同樣也是一種變態心理。
這類描寫把勞動人民之心刻畫入微,深入底蘊。
詩中寫事與寫心的完美統一,較之一般的敘事與抒情的統一,更能震撼人心。
白居易又是運用對比手法的能手。
他在詩歌創作中,不僅把勞動人民的貧困、善良與地主階級的奢侈、暴虐作了對比,而且還把自己的舒適與勞動人民的窮苦作了對比。
這首詩在寫了農民在酷熱的夏天的勞碌與痛苦之后,詩人同樣也聯想到自己,感到自己沒有“功德”,又“不事農桑”,可是卻拿“三百石”俸祿,到年終還“有余糧”,因而“念此私自愧,盡日不能忘”。
詩人在那個時代能夠主動去和農民對比,十分難得。
這樣一種對比,真是新穎精警,難能可貴,發人深省,因而更顯出這首詩的思想高度。
《觀刈麥》是白居易任周至縣縣尉時有感于當地人民勞動艱苦、生活貧困所寫的一首詩,作品對造成人民貧困之源的繁重租稅提出指責.對于自己無功無德又不勞動卻能豐衣足食而深感愧疚,表現了一個有良心的封建官吏的人道主義精神。
這首詩作于唐憲宗元和二年(807),詩人三十六歲。
周至縣在今陜西省西安市西。
縣尉在縣里主管緝捕盜賊、征收捐稅等事。
正因為白居易主管此事;所以他對勞動人民在這方面所受的災難也知道得最清楚:收割。
全詩分四層,第一層四句,交代時間及其環境氣氛。
農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下文要說的事情就發生人倍忙的五月。
這兩句總領全篇,而且一開頭就流露出了作者對勞動人民的同情;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一派豐收景象,大畫面是讓人喜悅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在這豐收景象下農民的悲哀呢? 第二層八句,通過具體的一戶人家來展現這 這首詩寫作上的基本特點是不帶任何夸張地、如實地描寫現實生活場景。
他選取了舉家忙碌和凄涼拾穗這兩個鏡頭,使之構成強烈對比。
前者雖然苦、雖然累,但他們暫時還是有希望的,至于后者,則完全是斷梗浮萍,朝不保夕了。
兩個鏡頭所表現的場面、氣氛、形象、心理都很好。
詩的最后是發議論,這是白居易許多諷諭詩的共同路數。
這首詩的議論不是直接指向社會病根,而是表現為自疚自愧,這也是一種對整個官僚貴族社會的隱約批評。
白居易才是一個三百石的小小縣尉呀,那些大官僚、大貴族們難道不應該有更大的自疚自愧嗎
賦稅是皇帝管的,白居易無法公開反對,他只能用這種結尾來達到諷諭的目的。
需要作文,選取一幅繪畫仔細觀察吧,把作品特征和欣賞后的感想寫下來
《搗練圖》系唐代畫家張萱之作。
此圖描繪了唐代城市婦女在搗練、絡線、熨平、縫制勞動操作時的情景。
畫中人物動作凝神自然、細節刻畫生動,使人看出扯絹時用力的微微后退后仰,表現出作者的觀察入微。
其線條工細遒勁,設色富麗,其“豐肥體”的人物造型,表現出唐代仕女畫的典型風格。
《搗練圖》工筆重彩,亦系宋徽宗摹本,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
《搗練圖》描繪了從搗練到熨練各種活動中的婦女們的情態,刻畫了不同人物的儀容與性格。
表現的是婦女搗練縫衣的場面,人物間的相互關系生動而自然。
從事同一活動的人,由于身份、年齡、分工的不同,動作、表情各個不一,并且分別體現了人物的特點。
人物形象逼真,刻畫維肖,流暢,設色艷而不俗,反映出盛唐崇尚健康豐腴的審美情趣,代表了那個時代人物造型的典型時代風格。
執絹的婦女身軀稍向后仰,似在微微著力;熨練婦女認真專注的表情,端麗的儀容,恰如其分地表現了溫厚從容的心情。
在絹下好奇地窺視的女孩,以及畏熱而回首的煽火女童,都生動引人。
畫家表現婦女搗練活動,不只是描繪搗練、絡線、織修、熨燙等的活動過程,他既重視人物形象的塑造,而又注意刻畫某些富有情趣的細節,使得所反映的內容,更具有生活氣息。
唐代是我國古代文化藝術發展到繁榮昌盛的時代。
當時的繪畫興旺鼎盛,產生出近四百名有史可查的優秀畫家,遺留下諸多異彩煥發的藝術杰作。
現在讓我淺釋張萱及傳其所繪的《搗練圖》。
張萱(公元713—741年),京兆(陜西省西安)人,開元時曾任史館畫直。
“善起草”,對亭臺、樹木、花鳥、皆窮其妙,尤擅長仕女畫。
在《宣和畫譜》所載繪畫作品中,有不少是描繪貴族婦女游春、梳妝、鼓琴、奏樂、橫笛、藏迷、賞雪等悠雅閑散生活場景的畫跡。
畫中的貴族婦女大都具有曲眉豐頰,體態肥碩、服裝頭飾繁縟華麗的突出特點,被稱做“綺羅人物”。
在他之前,以婦女為專題的繪畫不多,專畫婦女現實生活的就更少見,象顧愷之《女史箴圖》一類的畫,大都是和宣揚封建道德戒規相聯系的。
從這一角度看張萱畫現實生活中的婦女題材,有一定進步意義。
當然他畫婦女是站在地主階級立場、為地主階級填補精神空虛服務的。
在仕女畫發展的早期——漢魏晉時期,畫家筆下的仕女多是秀骨清相,薄衣廣袖。
在這一時期繪畫理論著作中稱仕女畫家為“青工綺羅”。
到仕女畫發展到中期的唐五代時期,朱景玄在《唐朝名畫錄》中始有“仕女’”之稱。
畫家創作的仕女形象也演變成張萱畫中所描繪的形象,以求更加符合于當朝統治者的審美趣味。
在唐代,精工仕女的畫家有張萱、周肋等,張萱是周昉的的老師,其工細妍麗,代表了唐代仕女畫的典型風格。
但因時代久遠,張萱的繪畫作品多數都散佚無存。
現存的《搗練圖》卷、《虢國夫人游春圖》卷和《武后行從圖》雖或為后人摹本,但仍可令人窺見其繪畫技藝之一斑。
現藏美國波士頓博物館的《搗練圖》卷是一幅工筆重設色畫,表現貴族婦女搗練縫衣的工作場面。
“練”是一種絲織品,剛剛織成時質地堅硬,必須經過沸煮、漂白,再用杵搗,才能變得柔軟潔白。
這幅長卷式的畫畫上共刻畫了十二個人物形象,按勞動工序分成搗練、織線、熨燙三組場面。
第一組描繪四個人以木杵搗練的情景;第二組畫兩人,一人坐在地氈上理線,一人坐于凳上縫紉,組成了織線的情景;第三組是幾人熨燙的場景,還有一個年少的女孩,淘氣地從布底下竄來竄去。
。
畫家采用“散點透視法”進行構圖,把整個搗練的勞動場面分三部分呈現在讀者面前。
同時,他不單純圖解勞動的程序步驟,而是注重對勞動場面中流露情緒的細小動作的描繪,似求得更好地展示出筆下人物的性格和心理活動。
如搗練中的挽袖,縫衣時靈巧的理線,扯練時微微著力的后退,幾個小孩的穿插,一女孩在煽火時以袖遮面及另一女孩出神地觀看熨練等,使畫面中的人物與場景真實生動,充滿生活情趣。
顯然,這是畫家熟悉生活、認真觀察的結果,體現了唐代仕女畫在寫實方面取得的杰出成就。
畫家以細勁圓渾、剛柔相濟的墨線勾勒出畫中人物形象,輔以柔和鮮艷的重色,塑造的人物形象端莊豐腴,情態生動,完全符合張萱所畫人物“豐頰肥體”’的特點在技法的運用上也與之相差無幾,是我們了解和研究張萱、周昉仕女畫及唐代仕女畫成就的重要參考資料。
米勒于1857年完成的《拾穗者》,本來是一幅描寫農村夏收勞動的一個極其平凡的場面,可是它在當時所產生的藝術效果,卻遠不是畫家所能意料的。
這幅畫原來的題目是《八月》。
表現的是一個收獲場面使富饒美麗的農村自然景色與農民的辛酸勞動形成了對比。
接近米勒的幾位社會活動家看到了這幅畫中可貴的真實,建議畫家修改構圖直至最后前景上只剩下三個拾穗粒的農婦形象。
這一修改,竟使作品產生了驚人的社會效果。
這幅表現農民境況的《拾穗者》在沙龍展出后,引起了資產階級輿論界的廣泛注意。
一些評論家寫文章說:畫家在這里是蘊有政治意圖的,畫上的農民有抗議聲。
有人在報紙上發表評論說:“這三個拾穗者如此自命不凡,簡直就象三個司命運的女神。
”《費加羅報》上的一篇文章甚至聳人聽聞地說:“這三個突出在陰霾的天空前的拾穗者后面,有民眾暴動的刀槍和1793年的斷頭臺。
” 發人深思的是,《拾穗者》何以能產生如此大的震動
米勒的一位藝術辯護人朱理·卡斯塔奈里曾這樣來描述這幅畫:“現代藝術家相信一個在光天化日下的乞丐的確比坐在寶座上的國王還要美;……當遠處主人滿載麥子的大車在重壓下呻吟時,我看到三個彎腰的農婦正在收獲過的田里撿拾落穗,這比見到一個圣者殉難還要痛苦地抓住我的心靈。
這幅油畫,使人產生可怕的憂慮。
它不象庫爾貝的某些畫那樣,成為激昂的政治演說或者社會論文,它是一件藝術品,非常之美而單純,獨立于議論之外。
它的主題非常動人,精確;但畫得那樣坦率,使它高出于一般黨派爭論之上,從而無需撒謊,也無需使用夸張手法,就表現出了那真實而偉大的自然篇章,猶如荷馬和維吉爾的詩篇。
” 《拾穗者》是米勒最重要的代表作,這是一幅十分真實的,親切美麗,而又給人以豐富聯想的農村勞動生活的圖畫。
從中不難看出畫家對勞動的甘苦,特別是“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意義是有著切身的深刻體驗的。
整個作品的手法極為簡潔樸實,晴朗的天空和金黃色的麥地顯得十分和諧,豐富的色彩統一于柔和的調子之中,它像米勒的其它代表作一樣,雖然所畫的內容通俗易懂,簡明單純,但又絕不是平庸淺薄,一覽無余,而是寓意深長,發人深思,這是米勒藝術的重要特色。
米勒是十九世紀法國現實主義在師,他的大量的以農民題材為主的油畫、素描、版畫至今仍給我們深刻的啟示與鼓舞。
《拾穗者》描寫了一個農村中最普通的情景:秋天,金黃色的田野看上去一望無際,麥收后的土地上,有三個農婦正彎著身子十分細心地拾取遺落的麥穗,以補充家中的食物。
她們身后那堆得像小山似的麥垛,似乎和她們毫不相關。
我們雖然看不清這三個農婦的相貌及臉部的表情,但米勒卻將她們的身姿描繪有古典雕刻一般莊重的美。
三個農婦的動作,略有角度的不同,又有動作連環的美,好像是一個農婦拾穗動作分解圖。
扎紅色頭巾的農婦正快速的拾著,另一只手握著麥穗的袋子里那一大束,看得出她已經撿了一會了,袋子里小有收獲;扎蘭頭巾的婦女已經被不斷重復的一上一下彎腰動作累壞了,她顯得疲憊不堪,將左手撐在腰后,來支撐身體的力量;畫右邊的婦女,側臉半彎著腰,手里捏著一束麥子,正仔細巡視那那已經拾過一遍的麥地,看是否有漏撿的麥穗。
農婦們就是如此往復地勞動著,為了全家的溫飽,懷著對每粒糧食的感情,耐心而不辭辛苦地拾著麥穗。
畫面上,米勒使用了迷人的暖黃色調,紅、藍二塊頭巾那種沉穩的濃郁色彩也融化在黃色中,整個畫面安靜而又莊重,牧歌式地傳達了米勒對農民艱難生活的深刻同情,和米勒對農村生活的特別的摯愛。